幽云狐女并不像想象中那樣風騷入骨,反而像空谷幽靈,清靈淡雅,不施粉黛恰如初露小荷,讓人不忍褻玩。脫俗的容顏和那雙隱秀碧藍的眼眸,只是看一眼,便讓人無限銷魂。柔若無骨嬌小玲瓏的身軀,一步三搖,行若落葉飛花,坐如輕風拂柳,端得是姿態(tài)萬千,讓人見之不忘。
鄭世榮感覺,這狐女比傳說的更加誘人,今日雖然砸了不少金子,但是太值了。鄭世榮計算了一下身上的金票,不由得嘆息了一聲,區(qū)區(qū)幾萬兩金票,只怕是不夠為狐女贖身。傳說曾有一狐女在靈寶閣的拍賣會上拍出了近五十萬的高價。此地不是鄭家的勢力范圍,想以勢壓人估計也不行,要不然,這怡紅院早就保不住這狐女了。
狐女經(jīng)過專業(yè)訓練,知道如何取悅男人,更懂得如何把握男人的心理。鄭世榮見到狐女第一眼,就已**焚身,但那狐女清冷淡雅的氣質(zhì)又讓他不得不裝出風雅的樣子,不然太丟面子了。
就這樣,狐女唱唱歌,陪陪酒,而后再摸摸手,說說話……鄭世榮聽完狐女講述的悲慘身世和大荒風情后,同情心泛濫,一股男兒豪情直沖腦門,對這弱女子升起無限憐惜,于是在狐女依偎在鄭世榮懷里時,他忍不住又掏出兩張千兩銀票塞到狐女手中。而后雙方感情升溫,終于郎情妾意衣帶漸寬……
“嘭……”房門在悶響后“嘩啦”一聲倒地……郎情妾意浴火焚身的鄭世榮衣帶已解下了一半,狐女更是香肩淺露,風情無限,卻被這突然的破門之聲嚇得二人**全消,情意全無……
鄭世榮心里這個氣啊,這究竟是怎么回事,爺爺我好不容易出一趟朝都,好不容易約上狐女,正是情意深重,馬上就要真刀真槍拼殺的時候,來上這么一出。若只嚇著本公子還好一點兒,竟然嚇著了狐女妹妹。
鄭世榮勃然大怒,心中殺機頓生,抬頭一看,就見一個大胡子冷然望著他和狐女,像是看著一對奸夫**一般,老媽子則氣喘吁吁地追在后面。看到這架勢,急了,說道:“爺,咱們這里是做生意的,你不能這樣,小狐貍正在陪客人……”
“給我閉嘴!”大胡子冷冷一喝,老媽子不敢再說了,她感覺到了一股殺意。老媽子給身后的龜公遞了個眼色,這個人她可得罪不起,只好去請能當家做主的人來解決了。
狐女一副受驚的樣子,慌忙理好衣衫,被眼前的情況弄得不知所措。她的工作都是媽媽安排的,作為專業(yè)人士,要讓客人自愿把錢塞到自己的手里,還問夠不夠花。哪想到箭在弦上了竟沖進來一位胡子大爺,眼前這位白臉哥哥長得眉清目秀一表人才,可比那傻大黑粗的胡子叔叔可愛多了,于是狐女小鳥依人般挽著鄭世榮的胳膊,尋求庇護,霎時間激得鄭世榮男兒氣概上涌,怒罵道:“不知死活的東西,敢打擾本公子的雅興,今天看在狐妹妹的面子上,你自挖雙目滾出牧野之城。”
“就憑你這個小白臉?”大胡子冷冷反問,傲然道,“你乖乖將小狐貍讓給本大爺,本大爺今天就不和你計較,這里有錠金子,就當是給你的賠償?!闭f話間,大胡子自懷中掏出一小塊金子,拋了拋,一臉輕蔑。
鄭世榮怒了,長這么大從沒有人敢這樣和他說話,居然像羞辱乞丐一般羞辱他,那錠金子不過數(shù)兩而已,拿出來打賞都不好意思,對方居然說是他的賠償金,明顯就是羞辱。他仔細打量一下大胡子,并未感覺到戰(zhàn)氣,竟是一個完全沒有修為的普通人,螻蟻般的人也敢在他面前囂張。嬸可忍叔不可忍,一揮手,一股鋒銳無匹的淡黃色戰(zhàn)氣之刃削向大胡子的脖子。他不想與螻蟻對話,那對他是一種污辱。
大胡子笑了,低喝道:“好啊,居然敢和我動手?!闭f話間,一抬手,像沒事人一般將那氣刃拍碎,身子一晃,瞬間掠到鄭世榮面前,抬手就是一拳。
“你是誰?”鄭世榮終于覺察到不對了,對方根本就是有備而來。來不及多問,那只拳頭在他眼前不斷放大……
鄭世榮大吃一驚,他本以為對方只是個普通人,根本就沒在乎,只發(fā)出一道氣刃想直接滅殺對方,沒想到對方竟然空手擊碎氣刃。鄭世榮畢竟是貨真價實的四品氣宗,氣刃比百煉精鋼的刀劍絲毫不差,對方竟然輕描淡寫地擊碎了,此時還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攻向自己。
“呀……”鄭世榮一聲怒吼。
“天炎勁!”鄭世榮身上一股火焰般的氣旋涌出,形成一股黃色的浪潮沖向大胡子,房間里的桌椅在這股黃色的浪潮中化為粉末。
老媽子驚呼著跌了出去,撲面而來的熱浪讓她的滿頭青絲瞬間成了波浪卷,強大的氣壓讓她喘不過氣來。
“轟……”鄭世榮的手掌被大胡子巧妙撥開,大胡子左臂的衣袖被鄭世榮發(fā)出的天炎勁化成粉末,露出一截玉石般瑩潤的小臂。很難想象一個傻大黑粗的大胡子會有如此白嫩的手臂,不過對于鄭世榮來說,卻是要命的手臂。
鄭世榮擊出的天炎勁并未消散,而是被撥到了墻面。轟的一下那股黃色的炎浪如擊在山崖上的浪花般濺射開來,房間四面的墻壁頃刻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