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床上時,她已經(jīng)雙眼迷離了,只是勾著他的脖子。
男人雙手撐住她身側(cè),眼尾勾了勾,像是無聲的嘲諷:“不是說不想嗎。”
“你該不會不知道,女人說的不想,其實就是想吧?!?
周辭深冷笑了聲,重新低頭吻了上去。
阮星晚今晚尤其的主動,牙齒咬破了他的唇,鐵銹般的血腥味彌漫在兩人唇齒間。
這場親吻,就像是博弈,誰贏了,誰就能主導(dǎo)對方。
就在他要伸手去拿床頭柜里的東西時,阮星晚卻毫無征兆的開口:“周辭深,我們離婚吧?!?
懸在她身上的男人頓了頓:“你說什么?”
即便阮星晚知道他聽清楚了,還是清晰的重復(fù)了一句:“我們離婚吧?!?
周辭深瞬間興趣全無,慢條斯理的起身,嗓音冷淡:“又要多少錢。”
她總是這樣,為了要錢不折手段,招數(shù)層出不窮。
“一分錢也不要?!?
阮星晚從枕頭下拿出一份離婚協(xié)議書:“你看看吧,沒什么問題的話就可以簽字了?!?
周辭深臉色沉郁:“阮星晚你最好適可而止,我沒空陪你玩這種無聊的把戲?!?
“我不是說過今晚要送你一個驚喜嗎,你看,是不是一件普天同慶的大喜事?”
周辭深面無表情的看著她,莫名覺得她臉上的笑容有些晃眼睛。
阮星晚笑:“周辭深,祝你離婚快樂啊?!?
周辭深薄唇抿起,幾秒后:“你認(rèn)真的嗎。”
阮星晚點了點頭:“怎么樣,這樣只有喜,沒有驚了吧?!?
“行,你別后悔?!?
周辭深只留下這句后,毫不留情的離開。
門嘭的一聲被關(guān)上。
阮星晚低頭看著手里那份周辭深連正眼都沒給過的離婚協(xié)議書,好半天才扯了扯唇,終于揚起笑。
阮星晚,也祝你離婚快樂啊。
當(dāng)晚,阮星晚就收拾好了所有東西。
而她所有的東西,只裝了一個行李箱而已。
周辭深買的首飾包包鞋子衣服,她一樣也沒拿,總歸都不是他心甘情愿送給她的,這些表面光鮮的東西,也隨著她和周辭深離婚,變得華而不實起來。
于她而言,沒有絲毫作用。
走的時候,阮星晚看著那份被擱著在冰冷茶幾上的離婚協(xié)議書,還是拿了起來。
路過飯廳,阮星晚看了眼餐桌,周辭深面前的餐具干凈明亮,完全沒有動過。
這個結(jié)婚紀(jì)念日,還是如同想象中的,那么不受歡迎。
不過還好,疊加著離婚紀(jì)念日。
周辭深以后想起來的時候,說不定煩著煩著就笑了。
這可能是她結(jié)婚那么久以來,做的最讓他滿意的一件事。
坐在出租車上,阮星晚看著外面一閃而過的景色,突然有種如釋重負(fù)的感覺。
做了三年豪門闊太太的假鳳凰,馬上要回到屬于她的貧民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