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她失去了所有的意識。
再次醒來時,她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里,身邊還躺著一個陌生的男人。
床邊散落的衣服足夠證明昨晚都發(fā)生了什么。
她感覺喉嚨有些干澀,難過之后又開始安慰自己,至少他長得是個人樣,總比昨晚那頭豬要好上千百倍。
想起昨晚的事,阮星晚擔(dān)心阮忱,趕緊穿衣服回去,她離開的時候好像吵醒了床上的男人,他微微皺眉,她趕緊把被子蓋在他頭上,又輕輕拍了拍,小聲道:“沒事沒事,繼續(xù)睡吧?!?
像是哄小孩子似的。
等到被子里沒了動靜傳來,阮星晚才快速跑了。
債主已經(jīng)重新找上門了,幸好阮忱因為出去找她不在家。
阮星晚給阮忱打了個電話報平安,讓他最近都不要回家了,去同學(xué)家住一段時間。
而她也去找了裴杉杉。
就這么東躲西藏了兩個月,突然有一天阮星晚發(fā)現(xiàn),她懷孕了。
……
阮星晚醒的時候剛好是凌晨四點(diǎn),她起來喝了一杯水,坐在客廳里開始看這兩年關(guān)于初戀的電影和電視,試圖重新找回那種懵懂青澀的甜蜜。
……
阮星晚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的三天,腦海里終于有了一個雛形,正要動筆畫的時候,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的來電。
她放下筆,禮貌開口:“您好,哪位?”
“……太太,我是林南,周總的助理,周總明天要去馬爾代夫出差,想問太太知道他那件藍(lán)白條紋的襯衫放在哪嗎?”
阮星晚特別煩在剛有思緒時被打斷,而且還是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這讓她懷疑是周辭深故意在找茬,當(dāng)即不客氣道:“他有病嗎,我都跟他離婚了,他襯衫放哪兒關(guān)我什么事,問保姆去?!?
說完,毫不猶豫的掛了電話。
兩分鐘后,阮星晚的手機(jī)再次響起,屏幕上亮著大大的“周辭深”三個字。
她默了一瞬,還是接通了。
“阮星晚,半個小時內(nèi)回來?!?
“我……”
這次,不等她回答,周辭深直接掛了電話。
阮星晚攥著手機(jī),恨不得把這個狗男人暴打一頓。
她深深呼了一口氣,平復(fù)了情緒后,才起身出了房間。
裴杉杉見狀,不由得問道:“寶貝,你這么晚去哪兒啊?”
“跟那個狗男人同歸于盡!”
“……”
阮星晚當(dāng)然只是過過嘴癮而已,她哪有那個能耐成為周辭深的對手。
到了星湖公館,傭人都已經(jīng)休息了,四周安靜得出奇。
阮星晚上了二樓,推開臥室的房門,見周辭深坐在沙發(fā)里,一身居家打扮,修長的手指翻閱著面前的資料。
即便是聽見動靜,也沒有抬頭看她一眼。
阮星晚徑直走到衣帽間,翻箱倒柜好不容易才找出了助理口中的那件藍(lán)白條紋的襯衣。
看到衣服的一瞬間,她愣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