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你去哪兒啊馬上要宵禁了”
“沒事,我翻墻回來,你們看家就好”
“喂,將軍將軍”
賀穆蘭從馬廄里牽出越影,騎著馬就直奔禮賓院,到了禮賓院,門口幾個守門的侍衛(wèi)還在津津樂道賀穆蘭和狄葉飛的事情。
“只見得花將軍一個抬手,使出一招霸王硬上弓,將狄將軍按在身下”
侍衛(wèi)甲手舞足蹈地添油加醋著。
其他幾個侍衛(wèi)咽了一口口水,睜眼道:“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花將軍就這么壓著狄將軍,對那美貌動人的女郎一聲冷笑我和他私定終身,他已經(jīng)是我的人啊,花將軍”
“我知道是花將軍說的,然后呢然后呢”
一群侍衛(wèi)聽到正好之處,見他像是見了鬼一樣卡了殼,連忙催促。
“然后我就要揍人了?!?
賀穆蘭“冷笑”一聲,故意磨了磨牙。
“啊”
“天啊花將軍”
一群侍衛(wèi)頓時鳥獸散了。
賀穆蘭啼笑皆非地搖了搖頭,徑直入了西院,去找狄葉飛。
此時狄葉飛正在屋內(nèi)喝著悶酒,一見賀穆蘭來了,外面又沒有人通報,還以為自己喝醉了眼花,連頭都不抬一下,繼續(xù)對著瓶吹。
賀穆蘭見狄葉飛連迎她一下都不迎,還以為狄葉飛還在惱她,擔心等會吵起來難看,將門關上閂住,大步在席間坐下,也抓起一瓶酒喝上一口。
“咦梨雪白這么烈的酒,你就這么喝”
“你這人,怎么是個影子還這么愛管事”狄葉飛喃喃自語,“這時候了,還把我當那時候什么都不懂的小兄弟”
“你在說什么呢”賀穆蘭好奇地看著滿臉緋紅的狄葉飛,突然一下子愣住?!澳闳砩舷略趺催@么紅不會是又開始服寒食散了吧”
“寒食散你要要要這個”醉的云里霧里的狄葉飛大著舌頭,踉踉蹌蹌地起身?!昂煤煤孟襁€真有”
他站起身,從屋角的柜子下面掏啊掏,掏出一個鑲金嵌玉的盒子,遞給賀穆蘭。
“給,寒食散”
狄葉飛如今也是鎮(zhèn)守一方的大員,來往的商人經(jīng)常有各種“孝敬”,這寒食散就是一個南方的商人當做稀罕物“孝敬”給狄葉飛的。他雖不知道狄葉飛對這種東西深惡痛絕,但因為畢竟不是好物,吃不準狄葉飛對這東西態(tài)度如何,只說是貴重的胭脂,狄葉飛就收了下來。
這盒子長得好看,但打開卻需要一定的技巧,狄葉飛折騰了一陣子沒打開,又覺得盒子漂亮里面的胭脂差不到哪里去,就鬼使神差地揣到行李里了,想要送給賀穆蘭。
誰料到了京中,狄葉飛收拾行李的時候無意間打開了這個盒子,發(fā)現(xiàn)里面居然是寒食散,當即氣的對墻而擲,反彈到了柜下,索性就眼不見心不煩了,此番喝醉了賀穆蘭提起寒食散,醉的熏熏的狄葉飛居然不怕死的在賀穆蘭眼皮子下面摸出了“贓物”來。
此時賀穆蘭自然是氣的一佛升天二佛出世,劈手搶過五石散就罵:“這種東西你居然還有你還在用嗎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當年的鬼樣子我看你是越過越回去了”
她當年花了那么大心思才讓他戒掉
她真是看錯他了
狄葉飛聽著賀穆蘭猶如訓兒子一般的口氣,頓時酒醉壯人膽,心中一股幽怨之氣陡然上升,讓他嘩啦一下扯開了自己的衣襟。
“我什么樣子我什么鬼樣子這里每一寸,每一分你都摸過我發(fā)作時,你不停告訴我這不難看,你一點都不恐怖,現(xiàn)在就跟我說鬼樣子我年紀大了,沒有以前的姿色了,你就覺得還是我以前好是不是”
是,他天天在西邊風吹日曬,皮膚是不白皙了,也不光滑了,臉上也有了一些皺紋,可如果臉有用,她為何一直不回頭看看他
現(xiàn)在居然說“鬼樣子”
“你到底在說什么我說的鬼樣子跟你皮膚有個毛關系”賀穆蘭傻眼地看著狄葉飛將衣服脫了個精光,在自己面前發(fā)著酒瘋。
“看你看我是不是還和以前一樣沒有發(fā)福,沒有肚子”他搖了搖小狄葉飛,將當年在帳中的膽氣拿了出來。
“雖然沒用過,但也沒有壞掉”
“嗷,不”
賀穆蘭無力地掩面長嘆。
“怎么沒人告訴我狄葉飛喝醉了這么難搞的”
“難搞不難搞”
狄葉飛一梗脖子,將賀穆蘭的手搭在自己的喉嚨上。
“你掐我啊這幾年你到我夢里都不掐我了,只給我個背影,還不如那時候壓著我呢”
哄
饒是賀穆蘭再怎么厚臉皮,此時也從頭紅到了腳,整個人都愣住了
原來狄葉飛當年問她是不是斷袖,那些有人壓他的夢,是這樣的
他性、癖、奇怪,竟已經(jīng)成了難言之隱,到了只有夢中才能發(fā)泄的地步
“你先松手,把衣服穿上”
賀穆蘭心中一股同情和憐愛之意大起,也顧不得他什么時候又開始吸服寒食散的事情了,縮手將自己被卡在狄葉飛脖子上的手收了回來。
“你又要走了嗎”
狄葉飛伸手拉住賀穆蘭。
“都是夢了,你就不能留一夜”
“你到底曠了多久了”賀穆蘭好笑地看著滿臉不滿的狄葉飛,“怎么這么磨人”
“那你把手上的東西給我,反正是夢,我要吸完它”
“狄葉飛你傻啊什么做夢,你是喝醉了”
賀穆蘭氣的要將盒子丟掉,卻被全身撲上來的狄葉飛纏的不敢大動作,她只覺得對方滑溜溜的在自己身上蹭來蹭去,將自己也蹭的心煩氣躁了起來,手中的盒子一下子被她大力捏碎了,直接拋到了遠處。
拉扯間,賀穆蘭指縫里殘留的寒食散灑落在她的口鼻附近,不經(jīng)意間給吸了進去,這玩意兒原本就是助興之物,賀穆蘭越發(fā)心慌氣躁,將身上的狄葉飛一把推開。
“本來就麻煩,還夾著這玩意兒”
賀穆蘭低吼。
她皺著眉頭看著狄葉飛被推倒在地,突然一動不動了,心中也有些過意不去,再一想這一天兵荒馬亂陰差陽錯的日子,腦中更是一團亂麻。
“你不是答應我不再服五石散了嗎”
賀穆蘭彈掉手中的東西,木著臉轉(zhuǎn)移話題。
“我本來就沒服了?!迸吭诘厣蠍瀽灥牡胰~飛從臂彎中傳出聲來:“那是別人給的?!?
“你還趴著做什么”賀穆蘭被氣笑了,“你屁股比別人好看些嗎”
“做個夢都要丟臉,日子沒法過了?!钡胰~飛悲憤的聲音隱隱傳來,“你走吧,就跟之前那么多次一樣。”
賀穆蘭嘆了口氣,坐倒在狄葉飛身邊,眼睛像是吸住一般掃過他的身體。
狄葉飛長期鍛煉,肌肉結實,偏偏肩寬腰窄,一雙腿也是筆直有力,渾身散發(fā)著力與美的氣氛,讓她忍不住有些口干舌燥。
美色撩人,豈止是女色乎
狄葉飛只覺得身邊的人沒有離開,有些詫異地側過頭,只見賀穆蘭歪著頭用一種讓人臉紅的表情看著他,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沫,喉結上下滾動,可愛極了。
賀穆蘭一時為其所惑,竟伸出手去,在狄葉飛的喉結上摸了一把。
這一摸,兩人俱是一震。
賀穆蘭是為心中的蠢蠢欲動,狄葉飛則是為夢中無數(shù)次的掐住喉嚨。
“我說,要不我們就湊活湊活吧”賀穆蘭粗噶著聲音,伸手從狄葉飛身上拂過,“你要是不嫌棄我”
“你怎么不掐住我脖子”
狄葉飛眼神迷離地問她。
“嘎”
賀穆蘭眨了眨眼,抬起手,將手掌卡在狄葉飛的喉嚨上。
“這樣”
狄葉飛的表情一下子充滿了y靡之意,讓賀穆蘭心神也是一蕩。
“你喜歡這樣”賀穆蘭手中微微用力,看見狄葉飛突然像是如遭電擊一般抬起了脖子,好奇地探索起他身上其他的敏感點。
寒食散那次,她其實就已經(jīng)對他的身體了如指掌,即使如此,她還是想說,狄葉飛的癖好實在是太奇怪了。
換成這個時代的女人,恐怕還真不敢這么對他。
狄葉飛還以為自己是做夢,什么讓人面紅耳赤的請求都出了口,賀穆蘭畢竟是“見多識廣”的現(xiàn)代人,又不是青春少女,理論知識絕對豐富,諸般手段施展出來,直叫還是童子雞的大齡男青年狄葉飛
這一夜,兩人都十分饜足,尤其是賀穆蘭,如果她能夠生育,恐怕還會擔心這般縱、欲之后會不停的生孩子的問題,但她癸水一直未至,也沒有這方面的顧慮,兩人俱是三十多歲都沒有什么經(jīng)驗的,這一下天雷勾動地火,體力又都很好,其滿足更是不必多說。
“我到底是為什么擔憂了這么多年啊”
正常人交個男朋友也沒什么嘛。
就算不成親,兩人的生活也沒啥變化,還多了個可以“深入交流”的對象。
她看了看自己滿身的傷疤,平坦的胸、部,再看看狄葉飛光潔的皮膚,毛孔細膩到能反光,頓覺是自己賺了,用被子將狄葉飛一裹,摸了摸他酣睡的醉顏。
“要不要現(xiàn)在溜了算了”
賀穆蘭摸著他的下巴自言自語。
“明早他要醒了,發(fā)現(xiàn)自己不是做夢,會不會羞愧的撞墻自盡”
可她也困得不行,叫她現(xiàn)在爬起身回府也實在是不愿,就這么靠著狄葉飛,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哼哼哼哼,敢跟老子搶女人”
鄭宗安排妥當后,看著禮賓院陰測測一笑。
“這么多人,就算你有花木蘭那樣的武藝,一人一拳一腳也把你揍死了”
好期待啊
就等著明天了
賀穆蘭和狄葉飛已經(jīng)很久沒有起遲了,兩人都是早睡早起之人,生活自律到令人發(fā)指,所以當兩人被外面嘈雜的聲音吵醒時,都有些不知道今夕何夕之感。
隨之而來的,則是渾身的酸楚和歡、愉、后的無盡滿足。
狄葉飛還沒有回過神來,就被外面的聲音惹的扭過頭。
沒看到什么動靜,卻發(fā)現(xiàn)了賀穆蘭的腦袋,嚇得他一下子倒臥下去,被賀穆蘭一把抓住手臂。
“別慌別慌,等下慢慢跟你”
“別給我裝蒜狄葉飛那廝一定還在里面,他的馬還在馬廄里呢怎么,不聲不響就得了花將軍放心,橫起來了,連外客都不見了”
一聲巨大的吼叫聲從門前傳來。
“狄葉飛,我知道你躲在里面,你別以為躲起來就能給我抽身事外想要娶花將軍,你們得先過我們這一關”
啪
咚
大門被外面用大力一把撞開。
“你給我滾呃”
外面亂糟糟的一群人突然倒抽了一口涼氣。
賀穆蘭好整以暇地穿起身上的外袍,挑起眼角往外一望。
“先要過你們這關嗯”
語氣微微上揚,帶著說不盡的威脅之意。
“我的天啊”
“花花花花花”
“居然是真的”
那榻上的散亂,還有裹在被子里的狄葉飛
蒼天啊
還他們的女神啊啊啊啊啊啊
鄭宗:哈哈哈哈,狄葉飛一定被揍成了豬頭你說啥
白鷺官甲:那啥夢游中以下省略一千字。
鄭宗:僵硬什么春宵一度,你他媽在逗我逗我花將軍才不是那樣隨便的人
賀穆蘭:滿足添唇我隨便起來不像人喲
狄葉飛:嚶嚶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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