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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覽按了七樓按鈕,看著電梯門關上,煙癮有點犯,開始從口袋里『摸』打火機和香煙。
下班時間不會撞鬼,想到這,張覽整個人都放松了。
“咦,我煙呢?”張覽只『摸』到了打火機,到處找煙,一低頭,發(fā)現(xiàn)原本褲子口袋里的香煙盒竟然躺在地上。
“啥時候掉的?怎么都沒聽到聲?”
張覽納悶撿起,點了根煙,剛準備舒舒服服地吸一口,一兩滴水毫無征兆地從電梯頂上滴了下來,剛好就澆在他剛點著的煙頭上,煙瞬間滅了,不能抽了。
“什么垃圾電梯竟然漏水!!”張覽罵罵咧咧抬頭,卻沒瞧見水漏下來的地方。
電梯頂明明沒有縫隙。
“哪來的水?”張覽自言自語著,又點了根煙,這次他學聰明了,走到電梯角落里呆著,這樣即使原來的地方再漏水,也滴不到他煙上了。
詭異的是……他的煙再次被電梯頂上漏下的水澆熄了。
張覽心中劃過不詳?shù)念A感,機械而緩慢地抬頭,正好對上了一張慘白的鬼臉!
女鬼懸在電梯頂,源源不斷的口水從她的嘴里滴下。
“滴答”、“滴答”、“滴答”……
……
此時恐怖片外:
[firstblood]
[您的天花板漏水了呢,抬頭看看吧,是口水哦]
[恭喜紅衣怨靈拿下一殺,不可以驕傲,請再接再厲,再創(chuàng)佳績]
[這人也夠蠢的,小哥哥都喊人通知過他別坐電梯了,死了不冤]
[誰想得到鬼暗戳戳調(diào)時間?畢竟在他認知里都下班了沒危險了]
[再說了要你你會信個瞎子的話嘛]
[你們可別忘了,雖然女鬼好像只能在電梯里殺人,但電梯外可還有個鬼嬰,我覺得那個鬼嬰比女鬼恐怖多了]
[畫面給小哥哥啊,小哥哥睡姿超可愛,想看他睡播]
……
同一時間,五樓。
嚴鏡輕推了推沙發(fā)上熟睡的謝池:“謝哥,快醒醒,下班了?!?
謝池微皺了皺眉,不肯睜眼,抱著枕頭翻身往里繼續(xù)睡:“app沒響,沒下班。”
嚴鏡不依不饒:“真的下班了!我不是看不見嘛,剛七樓下來個新人特地提醒了我一聲!”
嚴鏡說著說著倏然“咦”一聲:“謝哥你好像說得對……奇怪了,按理說app這么人『性』化,我們下班不該沒動靜,而且第一天下班,劇情肯定會更新,我們該收到消息提示的,到底怎么回事……”
謝池悶悶道:“鐘,鐘有問題?!?
他受不了嚴鏡繼續(xù)叨叨,認命坐起,抬頭看了眼鐘。
這會兒的確已經(jīng)凌晨五點零三分了。
謝池盯著看了幾秒,輕嗤一聲:“app不可能騙人,所以要么鐘壞了,要么就是……鬼在騙人?!?
嚴鏡瞬間被點醒,開了陰陽眼,下一秒尖叫出聲,躲到謝池背后:“謝哥!鐘里……鬼手!”
嚴鏡的視野里,一只鬼手正在掛鐘里面,耐心的一點點撥動著走針。
那是只女鬼的手,膚質(zhì)像蠟,油而慘白,指甲上涂著酒紅『色』的指甲油。
似乎察覺到被發(fā)現(xiàn),那只鬼手頓了兩秒,泥鰍般飛速縮回掛鐘后,消失不見。
掛鐘霎時恢復正常,顯現(xiàn)出了真實的時間——凌晨三點五十分。
嚴鏡驚魂甫定,大口喘著粗氣。
他們根本就沒有下班!
是鬼悄無聲息中緩慢地多撥了一圈多分針,讓時間過了凌晨五點,造成了他們下班的假象。
謝池能猜到嚴鏡看到了什么,懶懶打了個哈欠,顯得有點無動于衷。
嚴鏡云里霧里:“鬼為什么要改變時間?”
謝池微挑了挑眉,點了根煙,吸了口,感受著大腦思路的清晰,緩緩道:“騙我們坐電梯。”
嚴鏡恍然:“還好謝哥你叫人開了樓梯間的鎖,我之前也通知過他們讓他們小心電梯,他們不會上當……”
電梯里倏然傳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嚎叫。
嚴鏡愣了兩秒,目眥欲裂:“是十一樓那個男的??!”
……
張覽的叫聲過于驚悚,驚動了整個樓的演員。
謝池和嚴鏡趕下去時,所有人都齊了,周炆正在電梯前猶豫著要不要按開門按鈕,其他新人都遠遠躲著。
黑瘦男驚恐道:“周哥,別開電梯啊……張覽都沒聲了,肯定死了,這會兒要是鬼還在里面,電梯開了不就出來了么……”
另外一個新人也反應過來:“是啊,他死都死了,這會兒還上班時間呢,萬一鬼攻擊我們……”
另兩人附和:“要開也等下班了再開??!”
張覽人肯定死了,這點毫無疑問,周炆本想進去調(diào)查線索,但被新人這么一說,心里也有點發(fā)『毛』,想著還是過了上班時間再進去也不遲。
他剛退開,一轉頭就看見了人群里高挑惹眼的謝池,眼里頓時閃過濃濃的怨恨。
這人表面溫和文弱,實際身手駭人,明擺了是扮豬吃老虎,等著他上鉤,他過了那么多片,一時大意竟被個新人陰了,簡直奇恥大辱。
周炆緊攥著手機,力度之大恨不得將手機捏碎。
他過了三四部恐怖片好容易才積攢的兩千粉絲,就因為衛(wèi)生間那一出掉了近一半,都怪這個新人,他損失了好多積分!
而且這部片他基本沒漲新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