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卻也是悠然嘆息一聲。
縱然大乾世界的武者,到底也還是逃不脫這個的誘惑。
明知骨肉人魔危險,還留下研究,至于‘血肉重生’、‘極難殺死’什么的,完全就是欲蓋彌彰的藉口。
到了近來,更是不要臉皮,連玄真道都給夷滅,就為了一個可能破解胎中之迷的法門。
如此不擇手段,以強(qiáng)凌弱,又哪里還有一點正道宗門的樣子?
不過方明對此倒是頗為理解。
他本身也是追求永恒之人,而大乾的正道與魔道,從來都不是因為行事作風(fēng)而定義的。
……
時間一天天過去。
而方明也經(jīng)過了青云宗的典禮,正式成為此宗的客卿太上長老,名列宗籍。
期間鎮(zhèn)魔塔之事,似乎真的以骨肉人魔作祟定案,沒人來找麻煩。
不止沒有,甚至方明發(fā)現(xiàn)青云宗對自己的信任也在與日俱增。
“恭喜明兄擔(dān)任我宗客卿太上長老一職……”
流云道人拱手為賀,笑看此時的方明。
這時方明自然穿了一身青云宗青袍,看似普通,但每一根絲線都是用天蠶、地蠶、混合千年冰蠶絲織就,樣式低調(diào)中帶著奢華,更兼刀槍不入,水火難傷,常穿可以靜心寧神,調(diào)理體質(zhì),簡直是一件異寶。
此乃太上長老之法服,若是方明下次再穿這個出門,上次那個吳天凡恐怕根本連挑釁都不敢。
“流云兄客氣了……”
方明面上帶著和煦的笑容,仿佛陽光一般溫暖,又敷衍了幾句,流云道人才一拍腦袋,似乎想到了什么地道:“明兄,我宗的天人客卿縱然清貴無比,每一年還是需要做出相應(yīng)貢獻(xiàn),才可安享尊榮的……”
“哦?可是我的宗門任務(wù)下來了?”
方明心底一動,緩緩問道。
“不錯,明兄真是心細(xì)如發(fā)!”
流云道人淡淡贊了一句,自袖中摸出一管青色云紋,金漆封印的信筒。
“嗯?”
方明打開一看,眉宇便是一蹙。
“如何?”流云道人似有一點緊張地問著。
“掌教至尊有命,讓我前往雍州,協(xié)防密宗……”
方明面色古怪地回答。
“這也難怪!”
流云道人卻是幽幽一嘆:“自血龍敖無虛施展奇謀,以幾個血肉分身纏住我等注意,聲東擊西,破開落龍關(guān)之后,雍州之地,被內(nèi)外夾攻,簡直是一片糜爛……”
“甚至,就連密宗的根基,山門所在,須彌金山都被血龍軍圍住……歷來五宗同氣連枝,幾位密宗大師的使者,恐怕此時不止青云峰,便連天雷宗、云水宗、驚天劍宗也都去了吧?”
“明兄暫且先去,小道恐怕隨后就要過來……正好也試一試幾位血神子的功夫,是否有著退步?”
此時,流云道人鶴發(fā)童顏的神態(tài)有些變化,竟似咬牙切齒一般,當(dāng)真令方明有些嘖嘖稱奇。
知道上次圍殺血龍,此人恐怕在血神子手下吃虧不少,才有如斯之怨念。
“密宗?五宗同氣連枝,卻又為何不向上教的如是寺求援?”
方明有些疑惑地問道。
“這個……”
流云道人臉上帶著神秘的微笑:“這便涉及一樁隱秘,具體如何,太上長老將來總會知曉,至于現(xiàn)在?你只需要知道如是寺與其它兩教很少干涉世俗之事,密宗雖是如是寺下宗,此時卻還需我等出手相助就行了……”
“很少干涉世俗?”
等到送走流云,回到清客院之后,方明的面色卻是更加奇異。
“青云五宗,具體山門都在核心九州之內(nèi)無疑,但三教山門所在,卻一直神秘非常……甚至,連傳人都極少在世間行走……”
上次的一個釋牟尼,已經(jīng)是罕見到了極點。
不過,以對方的日輪印法與萬法不沾的功夫,恐怕縱使在大宗師一級中也是名列前茅的存在,若非運氣不佳,首次出山便遇到方明,折戟沉沙,原本應(yīng)該在武林中大放異彩才對。
“如此盛名,卻幾乎無人知曉山門,實在是一樁奇事,除非……”
方明的眸子亮起:“除非不在此界,甚至還被其它勢力牽制,才有如此反差么?”
破碎虛空的武者便有打破世界之力,自然也有發(fā)現(xiàn)其它世界的可能。
更不用說,洞天真君的內(nèi)天地,發(fā)展壯大之后,又是一個個小世界。
因此方明立即就猜到了這些可能。
“不過此距離我還有些遙遠(yuǎn),最重要的卻是差事下來,又正好在雍州,那大計便可實行了……”(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