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羅八海這尊不請自來的瘟神,陳陽暫時保住了家里那幾本無價之寶的古書,可是,心里卻沉沉的,像是被一塊巨石壓著喘不過氣來,輾轉反側,無論怎么都無法安然入眠。
想來那五萬塊錢的欠款壓在頭上,陳陽就覺得好像是有一把刀,懸在自己的頭上一樣,隨時隨刻都會掉下來。
羅八海這種鄉(xiāng)里長起來的土豪,道理從來和他沒什么關系,在鎮(zhèn)上,甚至是縣里,他也算得上是手眼通天,人脈很廣。畢竟,他是清河村少有的土豪,便向的帶動了當地的經濟。
鄉(xiāng)鎮(zhèn)一級的領導最喜歡的就是羅八海這種人,能賺錢,能帶來投資,至于他的作風,很多時候,領導們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畢竟山高皇帝遠,只要羅八海不做的太過分,也沒人來干涉他的事情。
更何況,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陳陽父親欠的錢,理應還上,這沒什么可說的。
這件事就算鬧到對簿公堂的地步,理虧的也是陳陽。只是,這羅八海不請自來的硬闖,并且矛頭對準了陳陽家里收藏的那幾本古書,卻是無形之中觸碰到了陳陽的逆鱗。
那幾本書的價值不言而喻,陳陽怎么肯能送給他人!
更何況,這羅八海心思不純,明擺著就是奔著書來的。陳陽自然無論如何就算舍命,也要保住那幾本古書,不落入羅八海的手中。
思前想后,陳陽的心情就越是復雜,輾轉反側,卻是怎么也睡不著了。
索性從床上起來,摸出《內經七十二篇》看了起來。
先行了一趟五禽戲的動作套路,大夏天,農村的電壓可供不起家家戶戶用大功率的空調。
陳陽在屋子里行了一趟《五禽戲》之后,便已是汗出如漿??墒菤庀⑵椒€(wěn),身體飽滿而有力。
一趟五禽戲的動作并不復雜,但是需要極高的身體協(xié)調能力,所有的動作,如果想要完成的行云流水,一氣呵成,是需要時間練習的。
陳陽如今的水平只能保持在一個中等位置,盡量的讓自己的動作不變形,不僵硬。
至于《內經七十二篇》中所說的那些,行云流水,一氣呵成的動作,在陳陽看來,目前為止,還是自己無法企及的高度。
將那五禽戲的所有內容練完了之后,陳陽又隨手翻了幾頁《內經七十二篇》當中的內容,有關于寒毒診療的方子和針灸手段之后,已經是深夜,萬籟俱靜,陳陽的身體也十分疲勞了。
便洗了一個澡之后,倒在床上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陳陽來到方雯雯家中。
今兒個是周末,方雯雯的父親并沒有去鎮(zhèn)上看店,而是在家里歇息。這幾日,天氣悶熱難當,天氣預報更是預報著明后天有連續(xù)的降雨。
本來陳陽是想拉著方雯雯一起進山,趁著雨季到來之前,多采摘一些山茱萸。畢竟,下雨天進山不是什么明智的選擇,尤其是帶著一個小姑娘。
但沒成想,剛來到方家,便看到方建國正躺在床上,難受嗚咽。一只手大腿,臉色不怎么好看,看上去沒精打采的。
“建國叔,你沒事吧?”想來明后天即將時接連幾日的雨天,方建國是怕是風濕病要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