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之后,天空之中,終于恢復(fù)了寧靜。
烏云散開,玉兔初升。
平靜得,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
蘇禾終于舒了口氣,整個人,露出輕松的表情。
剛才,她也并不是底氣十足的。
雖然她的那番話是真,但是到底,她還是不愿意離開這里,不愿意從這個世界消失,她還有她要做的事情,還有她的親人,還有她的朋友,以及一切。
她自然是更愿意能夠安安生生地活下來了。
幸好,這片天道規(guī)則,因為式微,膽兒也了起來,果真被她一番威脅給鎮(zhèn)住了,不敢降下雷劫懲罰她,最后只有散去。
身上那股氣勢陡然一收,蘇禾頓時覺得渾身的力氣也跟抽走了一般,若不是還靠著一股子毅力撐著,她定然是直接癱軟在地了。
她實在是太累了。
蘇禾疲憊地皺了皺眉頭,然后跌跌撞撞地走到車邊,坐了進去。
但是,此刻,她的整個身子都在顫抖,哆嗦得,連車子都啟動不了了。
靠在寬大的真皮椅背上,蘇禾覺得身心都放松了下來,她有些吃力地想要睜開眼睛,可是最終還是沒能夠抵擋住那股倦意地席卷而來
終于,整個人靠在那里,沉沉地睡去。
蘇禾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卻已經(jīng)是在醫(yī)院的病床上面了。
周圍的一片白色,很是久違,竟然讓蘇禾一時半會兒沒有想起來,自己到底是在哪里。
“醒了?!币粋€身影,出現(xiàn)在了她的視線范圍之中。
蘇禾的聲音有些沙?。骸皫煾浮?
她眨了眨眼睛。
“你這丫頭也是的,至少還是給我們打個電話啊?!绷中嘧诹颂K禾病床邊的椅子上面,責(zé)備卻又關(guān)切地看著她,“你昨晚遲遲未歸,我便讓人出來找你,一直到半夜兩多鐘,才在郊外發(fā)現(xiàn)你的車子,可是你這丫頭呢居然在車子里面睡著了,任是誰都沒能夠叫醒你他們還以為你出了什么事兒呢,急急忙忙送到醫(yī)院,結(jié)果卻只是睡著了”
到這里,饒是林玄青,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是嗎”蘇禾扯了扯嘴角,卻覺得嘴唇干涸得厲害。
林玄青掃了一眼,便知道她的想法,從床頭的水壺里面倒了一水在杯子里,然后親手將蘇禾扶了起來,將杯子里面的水,一一喂給她喝了,蘇禾這才覺得好些了。
本來一開始是有些全身乏力的,但是喝了水之后,蘇禾覺得精神氣也回來了很多,神情也不如之前那樣黯淡了。
“呼。”蘇禾長舒了口氣,才突然想起一個人,“對了,傅莫呢”
“那孩子就在你隔壁病房呢?!绷中嘀?,頓了頓,又問道,“不過,禾啊,你到那郊外去到底是有什么事啊”
蘇禾神情一僵,想起昨晚發(fā)生的時候,卻是面露難色。
“對不起師父,我不能?!?
林玄青輕笑道:“算了,你這丫頭秘密也多,我就不追問了,反正你平安了就好?!?
自從蘇禾將林玄青從死亡拉回來了之后,林玄青就隱隱知道了蘇禾也許藏匿著什么秘密。
不過,他心里雖然清楚,卻一直從未追問過什么,只要不是蘇禾親口問他,他反正是不會主動提起的。
這是一種絕對的信任,他完全相信,蘇禾絕對不會害他。
然后,就這樣,就夠了。
在病床上坐了一會兒,蘇凰就帶了粥和雞湯進來。
蘇禾坐在病床上吃了,覺得精力又恢復(fù)了一些,就準備去隔壁看看傅莫。
她問起傅莫的情況的時候,林玄青回答她,傅莫身上只是失血過多,然后有外傷罷了,沒有什么大礙,所以在這西醫(yī)的醫(yī)院里面處理會更好,才將他送到了這里來。
蘇禾了然地頭對處理其他的病癥的確是中醫(yī)更好,可若是外傷這些,西醫(yī)的確是有很多地方值得借鑒的,這她也非常清楚。
這會兒傅莫躺在病床上,沉沉地睡著。
蘇禾站在窗邊,看到傅莫安靜的睡臉,心里覺得一片靜謐。
“禾。”她身后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蘇禾轉(zhuǎn)過身,才發(fā)現(xiàn)竟然是宋云墨來了。
她的警惕力倒是降低到了如此程度,竟然有人進來了都不知道。
不過蘇禾很快從善如流地跟宋云墨打著招呼。
宋云墨手上提著些東西,然后走了進來,將他放在傅莫的床頭。
“你怎么來啦”蘇禾抬眼看他,也拿出一副輕松的表情,并不想讓宋云墨擔(dān)心。
“來看看你?!彼卧颇D了頓,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床上的傅莫,“順便替我爺爺來看看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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