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族大祭司就叫巫崖,沒想到魏子戚竟然認識大祭司。
巫金露出正色,答道:“巫崖正是我族大祭司的名諱,老先生認識大祭司?”
魏子戚露出回憶之色:“我年輕時跟隨師父游歷江湖,遇到一位病人,我?guī)煾赶氡M辦法也束手無策,就要放棄的時候,得遇巫前輩,巫前輩出手,一次就根治了。當時巫前輩腰間佩戴的就是這巫王盒?!?
說到這里,魏子戚露出笑容:“也真夠巧的,我又遇到巫前輩的后人,竟然還是這般境況。既然巫前輩把巫王盒傳給先生,那么先生定是巫前輩最得意的弟子了。幾十年未見,巫前輩可還好?”
巫金神情黯淡:“大祭司已經(jīng)回歸天地了!”
魏子戚聞言也不由遺憾:“巫前輩如此風華絕代的人物也抵不過時間的流逝。我?guī)煾府斈晗氚菸浊拜厼閹煟晃浊拜呁窬?,不過我?guī)煾敢哺S巫前輩學習幾年,雖無師徒之名,卻有師徒之情。按照輩分,先生當是我魏子戚的師門長輩?!?
魏子戚看了看秦可嵐,再次感嘆道:“本來我還驚訝如此頑疾,誰能治愈?不過既然先生出手,那就沒什么好大驚小怪了。先生有如此回春妙手,前途定然不可限量!”
巫金知道像魏子戚這樣的老頑固,對于師承尊卑的觀念早已根深蒂固,要不然也不會如此禮待自己。
巫金不再糾結這些繁文縟節(jié),轉頭看向縮在角落的徐朝安,冷聲道:“我哪里還有什么前途,剛才這位徐醫(yī)生可是拿著化驗單過來說,我不但沒有治愈,秦小姐的病情反而惡化了!”
魏子戚也看向徐朝安:“哦,有這樣的事情?小徐,化驗單在哪里,我看看。”
徐朝安頓時坐蠟了,只要魏老看到化驗單,就意味著他的謊言被徹底戳穿了,如何敢拿出來給魏老看?
方菲菲可不管這些,拿起桌上的化驗單,遞給魏老。
魏老一看化驗單,大喝一聲:“這不可能!如果秦小姐是這個情況,哪有這么好的狀態(tài)?秦小姐的脈象四平八穩(wěn),脈搏跳動有力,精神飽滿,面色紅潤,怎么可能會是這個結果?”
“這張檢查單有問題!”魏老斬釘截鐵說道
徐朝安頓時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在場的人物哪個不是心思玲瓏之輩?聽到魏老的解釋,又看到徐朝安的表現(xiàn),這個時候怎么會還不明白?
方菲菲抓住徐朝安的領口,提起來怒聲問道:“你在嵐嵐的檢查單上動手腳了?”
巫金算是發(fā)現(xiàn)了,方菲菲這個暴力妞特別喜歡抓別人領口。
徐朝安支支吾吾不敢回答。
不回答就是默認,方菲菲氣得銀牙緊咬:“好你個徐朝安,你治不好嵐嵐就算了,還三番五次阻攔巫先生出手,更可恨的是別人治好了,你竟然誣陷人家使用興奮劑,是不是過幾天,你還準備宣稱,嵐嵐是你治好的?”
此時不補刀,更待何時?
巫金眼淚汪汪贊同道:“就是,把你們當槍使,來打我,他坐收漁翁之利,回頭再把嵐嵐追到手,我去,這小子什么都不用做就名利雙收,美人在懷了。真是太陰險,太陰險了!要不是魏老頭來了,我們還不得被他坑死?不行,城里套路深,我要回農(nóng)村?!?
“卑鄙無恥小人,我揍死你!”
方菲菲的暴脾氣哪里還忍得住,立時拳腳如雨點般朝徐朝安落了下去,毫不留情。
“啊,方警官,你不能亂用私刑啊,饒命?。∥义e了,求你別再打了,別打臉行不行!”
徐朝安抱著腦袋蹲在地上不斷求饒。
秦可嵐心里五味雜陳,她一直都知道徐朝安在追求自己,從各方面來看,徐朝安都是良配,有能力、有學歷、有顏值。但是她就是感覺徐朝安帥氣的外表下隱藏著讓人心悸的陰暗。現(xiàn)在看來,果然如此。
柳淑靜秦萬里都是秦可嵐親近之人,徐朝安對秦可嵐心懷不軌,他們恨不得徐朝安去死,這個時候都一言不發(fā),冷著臉看著。
與徐朝安有些交情的魏子戚,對他這樣有違醫(yī)德的做法也很反感,現(xiàn)在又知道了與巫金的淵源,自然更親近巫金。
那些小護士見勢不妙,早就溜了。
院長有心幫忙,但是也知道在場幾人的分量,只好暗嘆一聲,轉過身去。
一時間,這位掛滿頭銜的海歸博士,竟然一個幫手都沒有。
巫金看打得差不多了,就過去拉了方菲菲一把:“哎呀,你這個小妞,脾氣咋這么暴躁呢,隨便打個一倆小時不就好了?你還上癮了。”
順勢也對著徐朝安踹了兩腳。
巫金的兩腳可不是方菲菲能比的,徐朝安頓時臉都青了,如扔進油鍋的大蝦一樣,弓起身子。
方菲菲對著巫金做了一個鄙視的動作。
徐朝安畢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懂得大丈夫能屈能伸,馬上就轉過身來,對著巫金撲通一聲跪下:“是我錯了,我不該心生妒忌,阻止您出手救人。還請您放我一馬,以后我一定會像孝敬師父一樣孝敬您?!?
巫金冷冷看了徐朝安一眼,不再理會。
徐朝安看求巫金沒用,趕緊跪行幾步,爬到柳淑靜面前,咚咚咚磕了幾個響頭:“柳阿姨,是我錯了,求您看在我對嵐嵐的病也算盡職盡責的份兒上,放我一馬吧!”
柳淑靜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徐朝安,冷哼道:“如果不是念著你曾經(jīng)幾次搶救嵐嵐的面子上,你覺得現(xiàn)在你還有機會在這里求饒嗎?你走吧,離開龍城市,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