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箏看著柜子邊的水杯,覺得眼熟,再看了看房間,才知曉她居然在自己的房間里。
“要喝水嗎?醫(yī)生說你高燒,多喝一些熱水會好些?!绷肿予さ穆曇舻偷蛦?,順著她的視線,敏銳地察覺到她大約是要喝水。
男人起身給她從保溫杯里倒了一杯水,本是要喂她喝,想了想,默默地將杯子遞給她。
明箏沒有接,甚至沒有看他一眼。
林子瑜目光黯淡,將水杯放到一邊的床頭柜。
明箏喝了半杯水,腦袋又抽抽地疼起來,她閉上眼睛,縮在大床的角落里,繼續(xù)昏睡。
夜里難受到極致,渾身像是被火燒,出了一身的汗,鼻尖始終縈繞著男人身上淡淡的冷冽的木香,有人一遍又一遍地幫她擦著汗?jié)竦谋巢亢托∧?,她忍不住地冷笑,林子瑜,這又是何必呢?他們橋歸橋,路歸路,不是更好?
反正他也從來沒有想著要跟她一輩子好好地過,結了婚,也算是彌補了多年來的遺憾,以后,該怎樣還是怎樣吧。
第二天上午,明箏醒來,頭疼已經(jīng)減輕了許多,感覺身子也干爽的很,只是口干的厲害。
“明箏姐,你醒啦?”江愛看到她醒來,頓時高興地說道,“我給你溫著白粥,喝完粥,再吃一回退燒藥,應該就回部退燒了?!?
“幾點了?我今兒還有課。”明箏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沙啞地說道,她在屋子里看了一圈,沒有看到林子瑜的身影,唯獨被子里還殘留著男人身上的味道。
“林教授幫你請假了,說你的課他代上,這幾天都是。”江愛飛快地去將白粥在微波爐里熱了一下,又給她到了一杯熱水,說道,“明箏姐,你怎么突然就生病了?昨天我怎么叫都叫不醒來,只好去找林教授,林教授嚇得臉都變了。”
“昨晚林教授還照顧了你一晚上,早上我看到他眼睛里都是紅血絲。”江愛說完,吐了吐舌頭,說道,“我覺得林教授很緊張你?!?
明箏沒說話,手摸到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上午十點了,她就算爬起來,也沒辦法上課。
她的體質屬于那種一年不生病,一病就要病半個月的那種,像是昨晚空調溫度打的低,加上周末一直來回奔波,身體疲倦,中暑發(fā)燒了。
手機里有幾條信息,明箏點開,發(fā)現(xiàn)是林子瑜發(fā)來的,目光微怔,丟在了一邊沒看,等喝完粥,吃了藥,裹著被子躺在床上,她掙扎許久,重新摸到手機,先是看了看教研組小群的消息,然后才點開林子瑜的對話框。
男人發(fā)來了好幾條消息,從昨晚到今兒上午。
阿箏,晚飯要記得吃,要早點睡。
晚安。
我給你請假了,這幾天的課程我給你代上,你要好好的。
旁的便什么都沒有了,明箏手指有些僵硬地握緊手機,低低自嘲一笑,他到底還是如此,什么都不說,像是隔了親萬重山水般無法靠近。
不用你代課,我找別的老師換課,我病了,我們也不適合住一起,你把你的東西都搬出去吧。
對方許久都沒有回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