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逆子,都是你,一切都是你起的。”蕭遠山躲在床上,雖然下半身不能動,但上半身還是行動自由。
他吃力的用雙手撐起身子,讓自己靠在靠枕上,看著床前一臉悠哉的蕭名漢,氣得瞪大眼睛。
見到蕭名漢,他本來的就想罵,除了罵根本不想和他說話。
將身子撐起來,一個簡單的動作,蕭遠山卻是累得額際沁了一層薄薄的汗珠。
蕭名漢嘻嘻一笑,難得的體貼,竟倒了杯水遞給蕭遠山。
“誰要你假惺惺?”蕭遠山卻是一領情,待身子坐穩(wěn)了,便手一拂,打翻了蕭名漢手中的水杯,要不是蕭名漢搶得快,那杯子定會摔到地上。
杯子是沒摔,但是水潑了一地。
“身體都這樣了,路都走不了了,脾氣還這么大。”
蕭名漢拍了拍衣服上的水珠,并沒有生氣,笑著將杯子放回桌幾上,笑意盈盈的。
“逆子,說,你又做了什么缺德的事情?”自從蕭名漢進來,臉上的笑容一直都消過,而且都不同他頂嘴,蕭遠山心就沉了沉,肯定蕭名漢又做虧心事了。
這個見他只知道要錢的兒子,大部分時候對他都是兇巴巴的,不是爭就吵,難得眼下這般一直笑著。
而能讓他高興的事情,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蕭遠山眉頭緊緊皺起來,直直的盯著蕭名漢。
“自然是有好事唄!”一提這個,蕭名漢臉上的笑容就擴大了,笑咪咪的道,“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嘛,不過呢,事情是好事情,現(xiàn)在還不能告訴你?!?
“哼!”蕭遠山冷哼一聲,一想到連著三天蕭靖城都沒來看他,心中的氣又起來了。
都怪這個不肖子,如果不是他,像靖城那么孝順的人,怎么可能幾天不來看他。
他心里煩燥,看到蕭名漢的笑臉更覺刺眼,不耐煩的道,“你還是回去吧,我看著你心煩!”
“我等會兒就走?!笔捗麧h笑道,“如果不是看你將我養(yǎng)大的份兒上,我才不來這種地方呢。我知道你看著我心煩,只想看你的寶貝孫子,不對,不是你的孫子。實話告訴你吧,蕭靖城這幾天也在醫(yī)院呢,估計是不能來看你的了?!?
“什么?”蕭遠山大吃一驚,急急的問道,“靖城怎么了?”
看著蕭遠山著急的樣子,蕭名漢撇了撇嘴,對自己的親兒子總是沒好臉子,卻對別人的兒子那般疼愛,“蕭靖城跟人打架了唄,聽說還是為了女人,哈哈,據(jù)說一條手臂快廢了,卻偏偏逞強從醫(yī)院跑了出去。后來不知咋的,再回到醫(yī)院時,傷口就加重了?!?
“小清,小清!”一聽蕭名漢的話,蕭遠山再按耐不住,著急的大喊起來。
小清是他特護的名字,蕭遠山才喊了兩聲,小清便急急的推門而進,“蕭爺,怎么了?”
“你快告訴我靖城在哪個醫(yī)院,我要去看他?!笔掃h山推開被子,指著病房角落的那輛輪椅,示意小清推過來,急急的問蕭名漢道。
“你去看他?得了吧!”眼見蕭遠山對蕭靖城如此上心,蕭名漢頗有些不以為然。再說了,此時林小云在醫(yī)院陪著蕭靖城,他自然不會讓蕭遠山過去,“你最好還是在這里好好躺著,萬一出去再有個什么閃失,全身不遂的話,就完蛋了!”
說著,他看了看小清,“你先出去吧,我爸也就隨口說說,我還要陪他聊會兒呢。”
小清知道蕭名漢是蕭遠山的兒子,而且以蕭遠山現(xiàn)在的狀況,確實不宜出院,所以小清猶豫了一會兒便退了出去。
“你個逆子……”蕭遠山又是一頓罵。
話說蕭靖城這邊,的確是林小云在陪他。
那天他回家,見辰熙走后,心中難受,加上體力不支,下樓梯的時候竟然一個踏空,直接從二樓摔了下來,手中的傷口迸裂開來還加重了。
回到醫(yī)院后,手臂基本上都抬不起來,醫(yī)院嚴肅的批評了一頓,不許他再私自出院。
他不是個沒分寸的人,知道自己的傷嚴重,雖然急著想找辰熙,但也不能拿自己的手開玩笑。于是他住到醫(yī)院,祝福馮子林去幫忙找辰熙,得辰熙去了顧家。
辰熙跟顧燕怡是好姐妹,辰熙既然知道顧楚云出了事情,去看看也是正常的。
林小云陪了蕭靖城一會兒,蕭靖城便推托說困了想睡覺,而且閉著眼睛真的裝睡,林小云沒辦法,坐了一兒就走了。
林小云一走,蕭靖城就睜開了眼睛,眼下手上的傷情已經(jīng)得到了控制,可是夾板還有兩天才拆,心中掛念蕭遠山,只能打電話給助理,讓他去代為照看一下。
兩天時間很快過去,蕭靖城的手終于拆了夾板,傷口雖然還沒長好,但只要那只手不亂動,他身體狀況還是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