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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85565消沉了一晚,到了第二天林初戈情緒仍然很低落,垂頭喪氣一句話也不說,安安靜靜靠在沙發(fā)上呆呆地望著白茫茫的天花板,胸口幾乎無起伏,仿佛是一具停止了呼吸的艷尸。
莫行堯心中像倒了桶濃稠的膠水,五臟六腑粘成一團,黏黏糊糊說不上來什么感受。他進廚房端了一杯熱牛奶出來,走到沙發(fā)旁把牛奶遞給她。
林初戈牽動面部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一夜未睡皮膚蒼白得像白瓷,白瓷上描著一雙暗淡無光的眼,襯著青黑的眼圈更顯憔悴。
她敷衍似的喝了兩口,玻璃杯回到他的面前,他嘆了口氣接過杯子放在茶幾上,不滿溢于言表:“你和我分手的第二天一樣照常上學,現(xiàn)在為了一個女人不吃不喝”
林初戈感到好笑卻笑不出來,僵著臉說:“分手那天我哭了一整晚,眼睛都快哭瞎了,我媽看到又在一旁冷嘲熱諷回想起來,我也很奇怪我當時哪來那么多的眼淚,為了愛情就能哭一晚挺可笑的。”
他仿佛坐在過山車上,一會接近云霄一會摔下懸崖,心情忽上忽下只因她一句話。
他閉口不語,她偷偷地覷他一眼,微皺了下眉挪動著身軀靠近他,環(huán)住他窄瘦精實的腰腹,臉偎在他胸膛上軟語呢喃道:“你又不理我”
莫行堯掃了眼她亂蓬蓬的頭發(fā),甚為無奈地將她抱到大腿上,下頜擱在她肩頭聞著清淡的香氣,兩條手臂纏著纖瘦腰身把她抱得緊緊。他們好似雙人石雕,又像嚴絲合縫鑲嵌在一起的鉆石與戒托。
這一刻,林初戈全身心地依賴著他,有一個人時刻陪伴著她安慰她從不生她的氣一味地包容她,什么自尊面子都不再重要。
“大學時我認識了謝慕蘇,將近十年,她和方苓同班,一開始我有些討厭她,因為我和方苓兩個人從小就認識,親密無間很少吵架,突然橫插進來一個陌生女人,我覺得唯一要好的朋友被她搶走了。”她問,“很幼稚吧”
他搖了搖頭,她繼續(xù)道:“后來發(fā)生了很多事,就慢慢接受了她,我聽方苓說過謝慕蘇的家庭,但沒想到是因為林雅季她父親才會拋棄她們母女?!彼酀匦α诵?,“這種話由我來說有些假惺惺的感覺。”
她講起往事,大學時年幼時的,都是他不曾參與過的人生階段,他耐心地傾聽,必要時字斟句酌地安慰她。實誠地說,無論是謝慕蘇還是林雅季,他都不同情,若不是因為林雅季是她的母親,他根本不想查那些陳年舊事,實在擔心會影響到她的心情,令她再度自我厭惡瞧不起她自己。
一宿未睡,說累了她便在他懷中睡著了,莫行堯抱起她推開臥室的門,將她放在床上才替她掖好被角,手機鈴聲又把她吵醒。
莫行堯只嗯了一聲通話就結束,林初戈眨著眼疲憊地問是誰。
他答道:“雙牧,他和謝慕蘇待會過來。”
林初戈鯉魚打挺從床上坐起,穿了衣服趿著拖鞋踢踢踏踏跑到客廳,心神不寧地坐在沙發(fā)上等待他們。
以謝慕蘇的性格不會這么快就原諒自己,但她愿意主動來找她是一種好的跡象。
二十分鐘后,方苓同他們一起走進來。
寧雙牧進門就說:“抱歉,慕蘇昨天一時控制不住情緒。”話雖是對林初戈說的,眼睛卻看著莫行堯。
莫行堯固然生氣,但明白怎樣都怪不到寧雙牧的頭上,因而道了句別放在心上。林初戈稍微想想自己對寧靖元的厭惡排斥,便能理解謝慕蘇有多么恨林雅季,抿了抿唇沒有吭聲。
三個女人互相看了一眼,林初戈說:“去書房談吧?!?
公寓不過九十來平,小書房占據了十平米,映入眼簾的一面墻被鑿空,整齊地擺放著滿墻的書籍,一張?zhí)夷緯?,一把黑色轉椅,兩把花梨木椅,再加上三個女人,這一隅之地更有一種逼仄之感。
三人都不說話,默然地站著,氣氛沉悶,像夏季大雨前潮濕燥熱的晌午。
漫長的寂靜后,謝慕蘇先開了口:“我不是來向你道歉的,就算我們是朋友我也不會原諒你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