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氣,我剛才上廁所出來看到一個女的,穿的和陪酒女郎差不多,關鍵還挺風騷?!狈暑^大耳的中年人往沙發(fā)上一座,狠狠的灌了一杯酒。
“我看她年齡不大,以為是個剛上班的雛,就拍了她下屁股,想問問價格。沒想到被她打了一巴掌,后面她男朋友又過來狠狠的踹了我?guī)啄_,說叫什么丁俊飛?不知道什么來頭?!?
“丁俊飛?那不是皇后廳的?”紅姐在一旁接嘴道。
“對對,那小子也說什么在皇后廳,還說等著我,口氣大的要死?!睆埨习暹B忙道。
豪哥皺了皺眉,看著身旁的紅姐道:“怎么回事?你認識他?”
“沒事,以前經(jīng)常來玩,他爸在開發(fā)區(qū)那邊開了家小工廠,幾千萬資產吧?!奔t姐優(yōu)雅的翹起二郎腿,抽著女士煙道。
“我去,還以為什么牛人呢。幾千萬也叫錢?放在晉西,我分分鐘弄死他?!睆埨习鍤獾媚槺P肥肉都一陣亂抖,他在晉西那邊承包煤礦,資產是丁俊飛家十倍都不止。手下也有幾十號護礦隊,經(jīng)常和別的煤礦老板干架。哪次不傷殘一兩個?今天竟然被個小家伙欺負到頭上了。
他拍著桌子看著中山裝男子道:“豪哥,你說我這件事,怎么辦?”
“呵呵,可以啊,連個開發(fā)區(qū)小老板的孩子都敢在我的場子里打人了?!焙栏绮慌葱Φ?。
周圍沙發(fā)上坐著的一群美女頓時噤若寒蟬,她們既然來皇家娛樂場子上班,自然知道這個男人在楚州是何等恐怖。
周天豪,通吃黑白兩道的大佬,天豪娛樂公司的董事長,手下養(yǎng)了何止一百號人。
像皇家娛樂這個級別的場子,他在楚州就有十幾家,大半個楚州的ktv、酒吧、夜店基本上都有他的股份,更不用其他黑色產業(yè)。
曾經(jīng)市里面有個工商局局長和他發(fā)生沖突,放話要查他的場子,結果幾天后就被省里下來的人帶走了。
他最近已經(jīng)開始逐漸洗手,修生養(yǎng)性,將注意力放在白道上面。張老板在楚州這邊包了個銅礦,找到他這個地頭蛇,想聯(lián)手開發(fā)。結果卻遇見這種事,他怎能不怒。
“張老板,您放心。你是我的貴客,我一定給你一個交代?!彼辛苏惺郑赃吘妥哌^來一個滿臉兇悍肌肉發(fā)達,帶著粗壯的金色項鏈,身上繡著白虎紋的男子。
“阿彪,你帶兩人去皇后廳,把那個丁俊飛和他同伴給我?guī)н^來。我倒要看看楚州還有什么人敢在我周天豪的頭上動土?!焙栏绲姆愿赖馈?
“是,豪哥?!被⒓y男子一躬身大聲道。
陳凡正想離開時,突然包廂門被撞開,幾個穿著黑色西服,手臂滿是紋身的精壯大漢沖了進來,領頭的阿彪喝道:
“誰是丁俊飛?”
“我就是,怎么了?”丁俊飛站起來,疑惑道。
“是你就好,跟我們走一趟,我們老大要見你?!卑⒈胍徽惺郑瑑蓚€黑衣壯漢就沖過去將他架起來。
“住手,你們想干什么?你們知道我是誰嗎?”丁俊飛拼命掙扎,他周圍的朋友也紛紛開罵。
“這位兄弟,有話好好說?!睏畛瑪r住幾個想動手的富二代,冷然看著阿彪道:“這可能是個誤會,不知道你們找小飛有什么事?”
“他打人了,打的還是我們老大的貴客?!卑⒈肫ばθ獠恍Φ牡?。
“你們是那個晉西佬叫來的?!倍】★w臉色一變。
“哥們,我爸是天盛大酒店的楊一凡,我們也認識這家店的老板。你說你幫個晉西人欺負咱楚州人,也說不過去,是吧。”楊超傲然道。
“我管你什么楊一凡、楊一北的。你有種去跟我老大說去。”阿彪呸的吐口痰,一臉不屑。
“行,咱們去見你老大,你先讓手下放手,可以吧?!睏畛z毫不慫。
阿彪想了想,老大交代是帶人過去,沒說怎么帶,就點點頭?!昂?,你們跟我來,別想跑,到時候別怪兄弟們不給面子?!?
說完就帶頭離開包廂。
“超哥,怎么辦?要不要給家里面打電話?”丁俊飛在旁邊急著道。
“沒事,他一個晉西佬在本地還能認識什么人。最多一群土老板、小混混罷了。我們這么多人在這,還怕他?”楊超冷笑道。
他爸楊一凡能開得起楚州前五的大酒店,人脈自然很廣,方方面面都認識許多人,哪怕新城區(qū)這邊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