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人吶?”姚迪嗤笑:“那邊吃不好睡不好的,誰會傻的去受那個罪……”
“我去,幫我報(bào)名?!?
姚迪有些意外:“柔柔,你傻了……”
“幫我報(bào)名,謝謝。”
孫一柔說完便掛斷電話,轉(zhuǎn)身靠在墻上。
對面鏡子里映出她略顯蒼白的面孔,鼻頭紅紅的,眼眶也有些紅腫,眼淚就在眼睛里面打著轉(zhuǎn)。
她不斷的告訴自己,她的選擇是對的,是對的!
夜幕低垂,晚風(fēng)清爽。
厲偉醉倒在燒烤攤前的桌子上,承子無奈搖頭:“哥,我早說了你和那丫頭不合適,她年紀(jì)太小,經(jīng)歷也少,和咱們根本不是一路人,既然她嫌棄你,你又何必難為自己,干脆忘了她吧!”
厲偉大手一揮,酒瓶子落地,他向前趔趄著差點(diǎn)摔倒。
承子扶住他,無奈:“哥……”
“承子,他醉了,扶他到我的車上吧。”
身后,聶佑琳不知何時出現(xiàn)。
承子幫聶佑琳將厲偉扶上車,正要邁進(jìn)副駕駛。
“承子,今晚厲偉睡我那,你先回去吧。”
他邁進(jìn)車?yán)锏囊粭l腿僵硬的杵著,半響后才反應(yīng)過來:“哦。”手指在油乎乎的褲子上蹭了蹭,難堪的后退一步,關(guān)上車門。
直到車影消失在視線里,他才難堪的笑笑,坐回之前的位置:“老板,再來一箱啤酒?!?
……
一個星期的時間匆匆而過。
孫一柔為了避開厲偉,躲到了偏遠(yuǎn)鄉(xiāng)鎮(zhèn)彰裕,這里就像姚迪所說,吃不好,睡不好,物資緊缺,醫(yī)療救助條件極差。
剛來了幾天,就有不少人都病倒了。
今天起床,孫一柔就覺得自己的頭有些暈,站在大太陽下,正想緩緩。
突然,姚迪驚悚的嗓音從身后傳來:“柔柔,小心!”
話音落,孫一柔還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整個人突然被人抱住,向旁一倒。
身后砰的一聲,一塊巨大的匾就砸在她剛剛站立過的地方,揚(yáng)起一片塵土。
孫一柔摔的頭暈眼花,驚覺到剛剛發(fā)生了什么,嚇的臉色發(fā)白。
穿著白大褂戴著眼鏡的社區(qū)醫(yī)生沐云帆擔(dān)憂的看向她:“有沒有受傷?”
孫一柔驚魂未定的收回視線,看向面前白白凈凈卻顯得有些單薄的男子。
如清風(fēng)拂面,給人一種干凈剔透的感覺。
他扶著孫一柔從地上站起。
手指相碰,孫一柔像觸電般抽回手,低下頭,臉脹成番茄:“我沒事,謝……謝謝?!?
沐云帆見她真的沒事,將手插進(jìn)褲兜,笑道:“這里房屋老舊,以后小心一點(diǎn)?!?
“謝謝?!?
沐云帆走遠(yuǎn),姚迪從遠(yuǎn)處跑來,放下手中的藥箱,擔(dān)憂的握住孫一柔的肩膀左看看左看看。
“你怎么回事?從來了就一直魂不守舍的,那么大塊牌匾在你頭頂晃動都不知道……”
“我……沒注意。”
孫一柔蹲下身子抱起藥箱,將落地的藥盒撿起,抖了抖塵土。
她不想讓姚迪知道自己也病了,不想讓她擔(dān)心。
這幾天因?yàn)樗敛环夂虻仍?,已?jīng)病倒了很多人,如果連她都病了,更沒人干活了。
姚迪本就是為了陪她而來,總不能讓姚迪一個人做這些粗重的工作吧?她的身體也承受不了。
孫一柔抱起藥箱往前走。
姚迪也抱起藥箱追了上去:“你真的沒事?”
孫一柔扭頭笑笑:“沒事?!庇行┟銖?qiáng)。
走兩步,下意識的回頭。
身后,一個人都沒有。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
從剛剛開始,她就覺得有人一直站在那里看她。
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