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很沒意義,英賢只“嗯”一聲,語氣如常說:“借過?!?
“哦,好,抱歉?!毙靵嗈被琶ψ岄_。
英賢沖她禮節(jié)性地點頭,抬腳便走。
高跟鞋走出嗒嗒聲響,一下一下敲打著傅城耳膜。
走出兩步,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過身說:“對了,亞薇,剛剛和徐董通電話,我隨口提了一嘴在這碰見你了,沒什么問題吧?”
徐亞薇臉色刷地慘白,但還是強撐著笑說:“沒事沒事,我正好也要回家了?!?
英賢笑:“那就好?!鞭D(zhuǎn)身離去。
徐亞薇暗呼倒霉,煩躁地揉了揉頭發(fā),沒好氣說:“回家。”
回去車上,徐亞薇越想越忐忑,整個人煩得不行。雖說沒說不讓她進(jìn)KTV,但是誰知道那個女人和父親說了什么。她好不容易從療養(yǎng)院出來,難道又要再回去?
轉(zhuǎn)頭看向傅城側(cè)臉,突然有了個想法。
其實他長得挺帥的,雖然冷了點、糙了點,但是糙有糙的好,比她那些男朋友都更有男人味。這么看,她也不吃虧。
其實傅城剛來的時候,徐亞薇對他態(tài)度還不錯。但她自小嬌生慣養(yǎng)慣了,很快受不了傅城的冷漠寡言。如果傅城丑一點還好,她也懶得聽他說話,偏他外形出眾,徐亞薇的心態(tài)就有點微妙了。
徐亞薇調(diào)整姿勢,讓自己正面面對駕駛位上的男人,涂著大紅色指甲油的手指輕挑撫上他手臂。
剛挨上,還沒怎么樣,傅城借打方向盤甩開她,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他可以用一種更委婉、更留情面的方式拒絕。
但是今天,他只覺沒有那么多耐性。
徐亞薇愕然,自尊心嚴(yán)重受挫之余,還有不敢置信。
她年輕貌美,性感多金,但凡主動出擊,什么樣的男人拿不下,他竟然還敢看不上她?
正要發(fā)作,車子停下。到家了。
她惡狠狠瞪傅城一眼,不等他來開門,自己率先跑進(jìn)屋內(nèi),見到徐正海坐在沙發(fā)上看報紙,松了口氣之余又有點疑惑。
“爸爸,這么晚了還不睡啊?!彼鹛鸬亟辛艘宦暱窟^去,假意撒嬌,實則觀察徐正海表情。
女兒乖巧,徐正海也笑:“回來了。”
與蔣震不同,他是個溺愛孩子的父親,堅信女兒變成這樣都是受壞朋友影響,所以每次她一痛哭流涕表示會改過自新,他就忍不住心軟把人接回來。
等了一會,徐亞薇實在不安,于是試探問:“爸爸,英賢姐都和你說什么了?”
“誰?”
“英賢姐啊,蔣英賢?!?
“她和我說什么?”徐正海比她更疑惑。
徐亞薇愣住,脫口而出:“她沒給你打電話嗎?!?
“她為什么要給我打電話。”徐正海皺眉:“薇薇,你是不是又出去胡鬧了?”
“沒有,爸爸,真沒有,我就出去吃了個飯,看時間晚了就趕緊回來了。不信你問傅城。”
徐亞薇明白過來自己被人耍了,憋得一肚子火??伤峙滦煺?闯龆四撸侄嗾f多錯,于是轉(zhuǎn)移話題,“爸爸,你剛剛在看什么呢?”
徐亞薇下車就跑,包還在車上。傅城幫她送進(jìn)來,聽見父女二人對話。
他把包放在門口角柜,關(guān)上門,立在陰影中,停了一下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