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塊石頭嗎?石頭也該給我焐熱了呀,我貼著心捂的啊。什么事我沒做過,你呢?你就知道說‘我們不合適’,什么不合適,哪里不合適,為什么不合適?什么都沒開始你就告訴我說不合適,我不甘心啊,我那么愛你……”聲音越來越小,她低著頭,神經(jīng)質(zhì)般的喃喃自語。
“你那么愛我為什么出軌呢?”不止一次,他接連目睹她跟三個男人親密接觸過。
葉嵋對上他永遠要輸,她從頭到尾不能理解這個男人,離婚的時候他也不過說了三句話,他說,“離婚吧”“我不愛你”“沒意思”,這樣溫柔而清艷的長相,這樣冷絕的一顆心,“我太壓抑了,我快瘋了,你能想象嗎?你甚至連碰我一下都不愿意,難道我要為你守一輩子活寡嗎?我是人,是個女人,是人就有欲望?!?
她對方杳安一廂情愿的愛似乎成了某種籌碼,讓她做所有的事都理所當然,方杳安不愛她是一種原罪。
方杳安用力閉了一下眼睛,“所以我說我們不合適?!?
回家的路上經(jīng)過超市,街上張燈結(jié)彩的紅火,才察覺又到歲末了。今年的春節(jié)雖然又是自己一個人過了,也不想過得太凄慘。
從超市出來的時候提了兩大袋東西,沉甸甸的,除了些速凍食品,還買了點下火鍋的料,冬天還是要吃火鍋的,一個人也顯得熱鬧。
街上的雪還沒停,沒有出門時大了,地上已經(jīng)積了一層雪,鞋子踩上去滋滋作響。像得到了某種樂趣,他竭力找每一塊沒被人踐踏過的新雪下腳,體驗那種鞋底微微下陷,樂此不疲。
像有預感似的,有什么在牽引他的視線,他猛地一下抬起頭來,望透其中細小的風雪,一眼看到路盡頭的季正則。
他穿件長風衣,脖子上系著條圍巾,手插在上衣的兜里,挺拔臨風,在白茫茫的世界里雋俏得人移不開眼。他下巴揚了揚,對著方杳安,神情倨傲,“看什么?還不過來?”
方杳安沒動,提著兩個購物袋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看著對面的季正則。
季正則嘖了一聲,認命地自己走了過來,“你傻了?穿這么少去哪了?我在這凍得腳都麻了,你圍巾也不戴,手套也沒有?!彼呎f邊把自己的圍巾接下來,一圈一圈地繞到方杳安脖子上,最后只露出他凍得紅彤彤的臉頰和一雙浸著水光的眼睛。
他突然敞開風衣,一把將方杳安扯進懷里,用衣服包住。方杳安一驚,手里的袋子倏地掉下來,重重落到地上,兩只橙子慢悠悠地滾出來,掉進雪里,露出黃橙橙的半個尖。
他睫毛顫了顫,攥緊的手慢慢松開,后知后覺地抱住季正則的腰。
季正則的嘴唇落在他眼睫,緩緩下移,到他的臉頰,再把圍巾扯下去,潤濕他干燥的嘴。他踮起腳來,虔誠地把自己送出去,這是一個溫柔的吻,綿長且細膩,他卻好像燒起來,嘴唇是熱的,舌頭是熱的,呼吸也是熱的,心跳如狂,眼鏡起了蒸騰的霧氣。
他透過不甚清明的鏡片,看著漫天的雪點落滿人間,他緊緊抱住這個比他年輕太多的男孩子,有種失而復得心田盈滿的快樂。
他不知道吻了有多久,有沒有人看見,他也不想理會,任何人都該有不顧一切的時候。
嘴唇分開的時候他還有些迷糊,墊著腳還想親一會兒,季正則捧著他的臉,“這么想我???”狠狠親了他一口,又抱進懷里去,少年的懷抱溫暖且熾烈,像揣著一團不熄的火,“我真高興。”
有空再改,這鍋又沒肉,下章給你們下點肉8
一矯情起來就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