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蔣心慧的婚事如何,都是要等到蔣茹茵出嫁之后再行商議。
年初蔣府內(nèi)除了忙著招呼前來的親戚朋友,更重要的就是還有一個(gè)多月之后蔣茹茵出嫁的日子。
這一年的開春也是熱熱鬧鬧的,二八那日顧家二小姐出嫁,在尚未散去的新春氣息上又添了一份喜氣。
蔣茹茵與那顧吟霜說不上熟,邀請過幾回,在年前就托了顧家七小姐象征性的送了些添嫁,如今聽聞出嫁了,便覺得這兩個(gè)人就是絕配的很。
出了二月日子一天一天近了,蔣茹茵原本平靜的心也有了一些波瀾。
抬頭看窗外,早春的日子,今年的桃花開的尤為的早,青冬推開門,手里捧著一個(gè)瓶子,瓶子上插著幾束綻放的桃花,小心的放在了蔣茹茵面前的桌子,清晨剛采的花瓣上似乎還沾著露珠,光耀一照,閃爍晶瑩。
蔣茹茵伸手撥弄了一下花蕾,粉紅的包裹在那,小巧伶俐,散著一股淡淡的清香,透著早春的涼意。
如此討喜的小東西,蔣茹茵嘴角揚(yáng)起一抹笑意,“給母親那也送幾束過去,記得花苞多一些,能開一陣子?!鼻喽鋈ト』@子和剪子,不一會(huì),紫煙走了進(jìn)來,“小姐,二小姐過來了?!?
蔣茹茵招手讓她把人請進(jìn)來,蔣心慧臉上還帶著些別扭呢,走進(jìn)來瞧見蔣茹茵就坐在臥榻上也沒起來迎接自己,漂亮的小臉上閃過一抹不滿,輕哼了一聲,坐在了她的對面。
“這么早過來,有什么事?”蔣茹茵無視她那些神情,從窗臺(tái)上收回視線,看著她。
蔣心慧雙手揪著帕子,輕咬著嘴唇,“我我有事要問你?!?
“是姐姐?!笔Y茹茵淡淡的提醒她,蔣心慧眼底忿然的很,可又是有求于她,心不甘情不愿的重復(fù)了一次,“姐姐,我有事要找你幫忙?!?
紫煙送上來了花茶,蔣茹茵點(diǎn)點(diǎn)頭,“你說?!?
不過是一轉(zhuǎn)眼的時(shí)間,蔣心慧還沒開口呢,臉就先通紅了,支支吾吾了幾聲才輕聲說,“我想問問姐姐,關(guān)于三皇子的事?!?
蔣茹茵拿著杯子的手一頓,抬頭看她那一臉的羞澀,有些詫異,三皇子和她不過數(shù)面,幾乎沒什么交談,她這就喜歡上了?
“我和三皇子也不熟,你想知道他什么?”蔣茹茵微嘆了一口氣,蔣心慧的聲音越來越低,“就是就是三皇子的喜好,三皇子喜歡喜歡什么樣的女子。”
蔣茹茵瞥見她因?yàn)榫o張而發(fā)顫的雙手,半響,緩緩問道,“心慧,你喜歡三皇子什么。”
被一語道破了心境,蔣心慧抬起頭顯得驚慌失措,紅著臉又搖著頭,抿緊著嘴巴不肯說,這少女懷春的模樣,任誰都瞧得出她對三皇子又意思,可對三皇子有意思的人多了去了,難不成都得娶么。
“許天珞,吏部左侍郎許大人獨(dú)子,無庶子弟妹,許大人位于吏部,頗得皇上賞識(shí),如今官居二品,許天珞,年方十七,官居太常寺寺丞,前途不可限量。性情溫和,待人處事都是極為和善,性子隨了許夫人,是個(gè)不可多得的良人。”
蔣心慧聽她說的都是許家大少爺?shù)氖?,出言打斷,“姐姐你和我說這個(gè)做什么,我問的可是三皇子?!?
蔣茹茵放下杯子,“我是想告訴你,許家這一樁婚事,成了就是你的運(yùn)氣,至于三皇子,勸你還是不要癡人說夢,趁早死了這條心,他不會(huì)娶你,你那點(diǎn)心思,還是收了的好?!?
蔣心慧臉色頓時(shí)難堪下來,說話的語氣也尖銳了起來,“我心思怎么了,你都能嫁給太子,我怎么就不能嫁給三皇子了,許家有什么haode,你這么看得起他你的不嫁,從小就一副高人一等的樣子,你又不是做正妃,不就是個(gè)”妾字沒有出口,屋子里響起了‘啪’的一聲。
蔣心慧捂著一邊臉難以置信的看著她,“你打我?”
“我不光打你,我還得罵醒你!”蔣茹茵收回了手,讓青秋守住了門口,站起來看著她,“怎么,覺得我不該打你?我今日不打你這一巴掌,明日這話讓別人聽去了,可不是挨巴掌這么簡單的事了。”
蔣心慧哪里聽得進(jìn)去這些,尖叫了一聲,想要撲蔣茹茵,紫煙和紫夏兩個(gè)人很快把她給壓制住了,蔣心慧甩頭看她們,“快放開了,你們真是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