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折下香花,送給我所思慕的人?!?
林芳洲樂了:“哈哈你小小年紀(jì),毛都沒長呢,你思慕誰?!你還要臉不要了,哈哈哈……”
小元寶愣了一下,接著有些窘迫,面色發(fā)紅,撇開臉解釋道,“詩以言志,借物托喻,并不是字面那種意思。”
林芳洲還在說胡話:“乖,你要聽話,等你長大了就能娶婆娘了。你長大了必定是個美男子,一表人才,肯定能娶個漂亮媳婦?!?
小元寶紅著臉,埋頭只是吃,不再理她了。
……
傍晚,林芳洲出門赴宴,小元寶一人在家中。他有些無聊,頭昏沉沉的,只當(dāng)是因自己這些天沒能出門憋得。
他見那貓頭鷹蔫蔫的,像是餓了,便把吃剩的饅頭掰碎扔進鍋里,過了沒多久,果真有老鼠上了鉤,跳進鍋里吃饅頭。
小元寶聽過關(guān)于老鼠的故事。曾經(jīng)在他的理解里,老鼠都是狡猾的,可是這幾天的經(jīng)歷使他發(fā)現(xiàn),原來老鼠是一種又蠢又笨的東西。
他不想碰老鼠,于是把那鳥籠子的門打開,將貓頭鷹一并倒進鍋里,然后蓋好蓋子。
好了!又可以喂貓頭鷹,又不用看到那樣血腥惡心的場面。他很滿意。
做完這些,他還是覺得頭暈,四肢乏力,困倦得很??纯创巴?,霞光漸漸暗淡,天也快黑了。于是他把被子一掀,睡覺。
林芳洲在望月樓吃喝正酣。
縣令把賞金放下來了。原本懸賞文書上寫的是白銀五十兩,到了林芳洲手里,只有十兩。她有些不高興,質(zhì)問道:“太爺,為何只得十兩?”
太爺解釋道:“賞金總共五十兩。主意是你出的沒錯,可還有二十個義士冒險進山,他們理應(yīng)得些好處。本官便做了主,將賞金分作二十一份,你一人獨得十兩,其他人每人二兩,你可有異議?”
如此倒也有理。林芳洲雖窮,卻不是那吝嗇之人,聽縣令這樣解釋,便道:“太爺英明得緊,正該如此?!?
晚宴很豐盛。有烤豬,羊羹,丸子,魚片,釀螃蟹,等等等等,還有各色的點心。有些點心林芳洲吃都沒吃過,算是長見識。她把那些點心揀了幾個偷偷藏在袖中,打算帶回去給小元寶也嘗嘗。
許多人朝林芳洲敬酒,把她喝得七葷八素。
太爺很高興,找了花樓里最紅的姑娘來唱小曲,還特地點了一曲《送瘟神》。這種曲子只有過年節(jié)會唱,平日不多見。
眾人都以為此處的“瘟神”是指那老虎,覺得十分應(yīng)景。
只有林芳洲知道真正的瘟神是誰。
酒宴一直擺到深夜,林芳洲喝得醉醺醺,搖搖晃晃地回了家。進家門時,她聽到廚房里有奇怪的響動,便走進廚房查探,原來那聲響來自灶臺。
“鬧鬼呢?”
若是在平時,她早已嚇出冷汗,不過現(xiàn)在喝醉了,她整個人飄飄的都快成了仙,自然看不上這些鬼。
鍋里有東西砰砰砰的,好像在撞鍋蓋?
她使勁把鍋蓋掀開,一個黑乎乎的東西直沖出來,飛走了。
“還是個飛天鬼?!?
林芳洲走回到臥房,黑暗中見小元寶已經(jīng)睡下,她一把將他的被子掀開,笑嘻嘻道:“看看,看看,哥哥給你帶回了什么?”
說著,把各色點心都掏出來。
小元寶卻一動不動。
林芳洲將點心都放在桌上,“明早再吃罷!”說著也翻身躺在床上。
睡在小元寶身邊,她感覺他在瑟瑟地發(fā)著抖。她奇怪地推了他一把,“怎么了?”
模模糊糊的囈語:“冷……”
林芳洲一把將他拉進懷疑摟著,“這樣就不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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