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子明顯是個老手,一點也不懼怕,嘴硬道:“那好啊,報巡捕啊,去醫(yī)院檢查啊,我要做個徹徹底底的全身檢查,再去做口供啊,我看沒有一天那時間也下不來。”
聞言,女車主臉上滿是氣急與無奈,她可是有一大堆事情要處理呢,哪里有時間陪這個無賴干耗著?就算知道對方是故意訛她,也沒有一點辦法。
“好,那你說,私了怎么了?”女車主跺腳道,這一個氣惱的動作也不知道讓多少牲口口水直流。
“好說,你拿錢,我自己去醫(yī)院檢查,我這腿斷了,怎么著也得要個萬兒八千的醫(yī)療費吧?”男子獅子大開口。
女車主咬牙切齒,但顯然是有什么急事需要去處理,不想浪費時間了,當即從手提包里拿出一沓錢來丟給男子。
不過她也沒那么笨,可不會讓這個男子干拿這些錢,她目光四處掃視了一圈,無巧不巧的落在看好戲的陳六合身上,道:“這位大哥,我現(xiàn)在沒時間,能不能勞煩你幫我送他去醫(yī)院?一定要做檢查,做一個全身檢查?!?
陳六合沒想到事情會燒到自己身上,他想也沒想就直接搖頭:“哥們沒時間,你沒看到我正生意興隆嗎?一分鐘好幾塊錢上下呢。”
換來的是無數(shù)鄙夷目光,…就你那收點破爛還生意興隆呢?
美女車主顯然也沒想到陳六合會這么不懂得憐香惜玉不解風情,這讓她更加氣惱,不知道今天出門是不是沒看黃歷,當即瞪著美眸道:“我補償你!”說著話,又掏出了幾張紅票子,有四五張。
陳六合換臉比翻書還快,登時眉開眼笑的扶著三輪車上前:“好說好說,助人為樂是我輩應(yīng)當盡的一份義務(wù)?!?
沒臉沒皮的接過錢,不理會美女車主那鄙視的目光,陳六合來到碰瓷的男子身前蹲下,笑瞇瞇道:“錢都到手了,還躺著干什么?趕緊收工吧。”
一句話,讓美女車主怒急,質(zhì)問陳六合:“你知道他是故意碰瓷的對不?那你剛才為什么不幫我說句公道話?”
陳六合愕然,無辜道:“我不知道啊?!?
“還說不知道?那你剛才說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什么錢到手了,可以收工了?”美女車主死死盯著陳六合,秋水般的眸子都快噴出火星了:“你們是不是一伙的?”
陳六合哭笑不得,沒想到這個娘們耳朵還挺尖的。
“哎喲,疼死我了,沒天理沒王法了,撞到人還敢反咬一口,誰訛?zāi)懔税。课疫@條腿是真的斷了啊。”碰瓷男的苦聲哀嚎幫陳六合化去了尷尬。
陳六合連忙點頭,抓過他那條看似紅腫其實完好無損的右腿,用兩根指頭捏住,也沒見怎么用力,只聽一道及其輕微的“咔嚓”聲傳出,緊接著碰瓷男渾身顫抖,口中傳出殺豬般的嚎叫,滿地打滾,冷汗都流出來了。
現(xiàn)在,他可是正兒八經(jīng)的斷了骨頭,不過不是被撞斷的,而是被陳六合捏斷的。
陳六合雖然不喜歡多管閑事,但對于這樣比他還沒有追求的人,陳六合還是很痛恨的,既然你想白賺別人錢,那多少總得付出一些代價吧?凡事一定要專業(yè),做戲做全套。
“看到?jīng)],他真的沒騙你,他的腿真的斷了?!标惲蠈γ琅囍髡f道。
美女車主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情況,不過那碰瓷男的痛苦表情還是很瘆人的,她也不想在這里多待,狠狠瞪了陳六合一眼,上車前,還看了看陳六合那輛破三輪,丟下一句話:“我記住你了,你給我等著?!辈虐l(fā)動車子離去。
反正陳六合在她心中,已經(jīng)跟不是好東西這幾個字掛鉤了。
“好了,人都走了,別死叫,拿著這一萬塊錢自己打車去醫(yī)院吧,治好你這條腿估計還能剩余個幾千塊錢,足夠買些營養(yǎng)品?!标惲陷p描淡寫的說道。
碰瓷男疼得幾乎要暈厥過去,口齒都在顫抖,惡狠狠的盯著陳六合:“小子,你是混哪條道上的?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弄死你!”
陳六合不緊不慢的掏出兜里那三塊五一包的紅梅,叼上一根,道:“我知道圍觀的人里面有三個是你的同伙,你想劃出什么道道呢,我都可以接著,不過我還是想友情提醒你一聲,我能捏斷你的腿,同樣也能捏斷他們的腿?!?
頓了頓,陳六合笑嘻嘻的說道:“我勸你今天的事情還是見好就收吧,以免事情鬧大了,對你也沒啥好處,還有,趕緊讓你的朋友帶你去醫(yī)院接骨,不然再耽誤下去,我不保證會不會留下什么后遺癥。”
說罷,陳六合瀟灑的彈了彈煙灰,蹬上那輛獨具一別的破舊三輪車拉風離去。
就在他剛走,人群中就有三個青年圍到了碰瓷男身邊:“大哥,就這樣算了?發(fā)句話,我們跟上去找個沒人的地兒弄死那小子。”
“少廢話,趕緊送我去醫(yī)院,山水有相逢,這個仇老子以后再報?!迸龃赡邪Ш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