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話,陳六合也沒墨跡,從兜里掏出一疊照片丟在茶幾上,他小看周云康道:“周老大,說實(shí)話,我挺佩服你的,你簡直就是我輩楷模。”
沒理會陳六合的冷嘲熱諷,當(dāng)看到那一疊照片時,周云康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起來,驚恐的抓起那一疊照片,慌亂的一張張看去,臉上的神色愈來愈難看。
不等周云康說話,陳六合就道:“周老大,你是怎么爬到今天這個位置的,我想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你覺得如果你家里那位嬌妻看到了這些照片,會有什么反應(yīng)?沒有了她,你在黑龍會又會是一個什么樣的下場?”
“混蛋,你調(diào)查我?這些照片你是怎么弄到的?”周云康再也無法鎮(zhèn)靜了,怒不可遏的瞪著陳六合,那眼神仿若恨不得吃了陳六合。
“都說了,沒有三兩三誰敢上梁山?來跟你這樣的黑老大談判,我兄弟二人自然得做一些準(zhǔn)備的?!标惲巷L(fēng)輕云淡道:“至于這照片是怎么弄到的,周老大你就別管了,人有人路鬼有鬼路,你都敢做,還怕別人查不出來嗎?”
陳六合笑問:“說吧,你認(rèn)為這些照片在你心里值什么價?能不能抵得上一座娛樂會所?”
深深吸了幾口氣,周云康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他丟掉手中的相片,佯裝不以為意道:“你們太天真了,以為這些照片就能威脅到我嗎?男人風(fēng)流這很正常,就算被我老婆知道了,到最后也只會不了了之,而你們的下場又會怎樣?”
“呵呵,那如果被你老丈人知道了你連他的女人都敢玩呢?你說你會落到什么下場?是被沉到西湖底,還是被分尸喂了狗?”陳六合玩味道。
這句話一出,周云康的臉色再次煞白,旋即,他滿臉驚恐的失聲道:“你們到底是怎么知道這些的?”
陳六合冷笑的搖搖頭,沒有說話,他知道,周云康被他抓住了命脈死穴,這樣一個靠女人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家伙,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失去這一切,并且周云康很怕死,既然怕死,他就必須妥協(xié)。
半響后,抱著傷口的周云康頹然的倒在沙上,有些六神無主的慘笑了一聲,道:“你們贏了,我真是小瞧了你們?!?
陳六合淡然笑著:“贏不贏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都要各取所需,我們都希望自己能過得平平安安,甚至越來越好。”
周云康說道:“說吧,你們到底要怎么樣?”
“你應(yīng)該很清楚?!标惲闲粗茉瓶担贿^那笑容,在周云康的眼中已經(jīng)變得跟惡魔差不多。
“你們也太瞧得起我了,這么大的事情我根本無法做主,我只是黑龍會的一個副會長而已,真正做抉擇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張永福,這座會所是他盯上的,花費(fèi)了這么多精力,他不可能半途而廢?!敝茉瓶嫡f道。
“那你說,你對我們還有什么作用?”陳六合問道。
“想讓張永福斷了對‘金玉滿堂’的念頭,這絕不可能?!敝茉瓶嫡f道:“就算你們要弄死我也沒辦法。”
聞言,陳六合沉凝了下來,不動聲色的看了眼秦若涵,才對周云康說道:“人活著,求的就是個平平安安和大富大貴,我們也不想和黑龍會撕破臉皮,那樣對誰都不好?!?
頓了頓,陳六合自作主張:“我看要不這樣,大家各退一步,我們最多只能讓出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這是底線?!?
周云康臉色難看:“二十?這太少了,張永福不可能會答應(yīng),他看上的是整個‘金玉滿堂’。”
陳六合拍了拍周云康的肩膀,語重心長道:“我當(dāng)然知道這有難度,但這中間不是還有你在周旋嗎?不然你活著豈不是一點(diǎn)價值都沒有了?”
這句充滿威脅的話語讓的周云康心中狠狠一突,陳六合繼續(xù)道:“你可以告訴張永福,沒必要趕盡殺絕,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錢是永遠(yuǎn)賺不完的,如果非搞得大家魚死網(wǎng)破,那恐怕誰也別想好過?!?
“我可以試試?!敝茉瓶瞪钗豢跉庹f道,他知道他別無選擇。
“這就對了,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一定能擺平這一切,畢竟你也不想你今天所得到的地位煙消云散吧?”陳六合笑道:“好了,趕緊去醫(yī)院包扎一下吧,我們等你的好消息?!?
直到周云康離開后,陳六合始終都是風(fēng)輕云淡,黃百萬忍不住對陳六合伸出一根大拇指,臉上滿是敬佩:“六哥,還是你牛逼,周云康那小子的心里防線都被你玩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