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悟時間到此結(jié)束?!?
當系統(tǒng)的提示音響起,沈追手上的動作一滯,那一絲圓融的意境頓時就消失無蹤,勢的音符重新變得雜亂無章。
雜草和灰塵也不再井然有序,而是到處亂飛。
“咳咳……咳、咳咳?!鄙蜃肺嬷亲涌人云饋恚翌^土臉的。
“這開悟時間,真是神奇啊。”沈追不由得感慨,悟性時間一結(jié)束,他就仿佛被人重新丟入了海里。
他現(xiàn)在渾身氣喘吁吁,汗流如注,精神極度的疲倦,像與大敵激戰(zhàn)了一番。
爾后啊再怎么訓練,一時間都難以達到天人合一的境界。
不過沈追也知道這很正常,有了方向,并且成功的進入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之后再多加練習,重新掌握并不算困難。
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及無數(shù)次,接下來要做的事,無非勤加練習罷了。
正在沈追愣神之際,突然一道喝聲傳來:
“你、你在干什么?!”
沈追抬頭一看,火光照耀出一張驚恐猙獰的臉。只見一個臉上帶著刀疤的衙役,拿著長刀和火把指著自己。
這乍一喝,沈追也嚇了一跳,連忙擺手。
“你這是——”
“呀!”刀疤臉見對方抬手,本就緊繃的心神頓時受到了刺激,舉刀便砍。
“你搞什么!”沈追也是無語,自己在牢房待得好好的,突然一臉憤慨的沖進來砍我是幾個意思?
好在對方只是一個后天七階,雖然一刀劈來,但沈追卻輕而易舉的一個側(cè)身就躲過,而后一掌擊打在對方的手腕上,奪過長刀,另一只手扣住對方的脖頸。
整個動作渾然天成,一個照面,對方便被拿下。
“刀疤,你闖進我牢房里作甚,你瘋了……”
說到此處,沈追也是一愣。
不對啊,門呢?
這時他才發(fā)覺,鐵門早已倒塌,而硬木柵欄則斷成了十幾節(jié),仿佛被人切斷了一般。
而自己,也是披頭散發(fā),衣衫不整的。
意識到什么的沈追頓時一臉尷尬,連忙松開刀疤臉。
刀疤臉驚駭?shù)暮笸藥撞?,沈追無奈的將火把打到自己身邊,將頭發(fā)撩起。
“沈、沈追?”刀疤臉驚疑不定。
“是我?!鄙蜃沸χM量讓自己表現(xiàn)得和善一點,以免再被人誤會。
沒想到他這一笑,看在刀疤眼里卻變得有些毛骨悚然。
“你是人是鬼!”
“……”沈追為之語塞。
好一會,刀疤臉這才意識到,自己問了個白癡問題,尷尬的問道:“沈兄弟,這門是怎么回事……”
“剛才……”
沈追剛想回答,外面卻突然出現(xiàn)兩道人影。
王龍渾身散發(fā)出一股淡淡的白光,沖著刀疤臉道:“何九,你先退下,這里沒你的事了,去安撫牢房犯人。”
“縣尊、王班頭。是,屬下告退?!钡栋棠槑е欢亲右苫箅x開。
他正要退下,籠罩在青光下的縣尊卻突然開口道:“何九,今日牢獄法陣出了小問題,你可明白?”
“是,屬下明白。”刀疤臉乖乖聽著。他心里知道事情當然沒這么簡單,肯定和沈追有些關系。但能混到牢頭位置,自然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縣尊定了調(diào)子,那此事即便另有隱情,也只能是牢獄法陣的問題了。
“沈追見過縣尊大人,王班頭?!鄙蜃愤B忙行禮。
王龍點了點頭,打量了沈追一眼:“后天九階了,不錯?!?
青光散去,韋文河露出真容,沈追一看,微微吃驚。
他這倒是首次看清縣尊的真正容貌,卻沒想到居然這樣年輕,一副書生模樣。
韋文河看著這一地的草棍,心道果然如此。
“沈追,判你杖責十下,關押一月,可有怨言?”韋文河不問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反而突然說起沈追與楊武的沖突一事。
沈追連忙搖頭道:“雖是那楊武欺我義父在先,但屬下當街將幾人重傷,也有些過分。大人秉公執(zhí)法,屬下沒有怨言。只是屬下有一事不明,不知當講不當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