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次買的是一萬斤,這么大的量,怎么能和半天沒一筆生意的孟掌柜去比?”
薛員外點了點頭,笑道:“那我給你一個優(yōu)惠價格,十五文半一斤。”
李植暗罵這薛員外摳門,一次只降這么一點價錢,搖了搖頭道:“還是太高!”
薛員外吹了吹胡子,不滿說道:“再低低不下去了,再低我便要虧本了?!?
李植看了看薛姓商人,侃侃說道:“薛員外,我可是一次跟你買一萬斤!而且我以后生意越做越大。要不了多久,我就要和你買更多?!鳖D了頓,李植說道:“我這么大的量,沒有優(yōu)惠的價格是不行的。今天我便和你說個最高價吧,十四文一斤?!?
聽到李植的報價,薛員外臉上一黑,暗道這少年怎么殺價這么狠辣,已經(jīng)殺到自己成本線上面一點了。頓了頓,薛員外十分不爽地說道:“這個價格,我怕是做不了?!?
李植正色說道:“薛員外,你也說了,從漕運入京師的堿面你只供應(yīng)了一半,顯然這天津衛(wèi)還有其他的堿面商販過路。薛員外你不知道,我對堿面的需求是一天大過一天,倘若薛員外不做我的生意,我去和其他堿面商人做生意,那到時候生意做大的,就是薛員外的競爭對手了?!?
那薛員外被李植說得十分不爽,吶吶問道:“你的生意,以后要做多大?”
李植想了想,侃侃說道:“只怕到時候一個月要給你買十萬斤!”
薛員外吃了一驚,問道:“要這么多堿面?你買去做什么?”
“這便是我的秘密了!”
薛員外顯然是被李植描繪的前景吸引,開始重新估計形勢了。他吸了一口氣,無奈地說道:“十四文再加一點,十四文半我便允了你!”
李植看著薛員外的臉色,知道薛員外已經(jīng)投降,淡淡說道:“半分也加不了!”
薛員外見李植死死咬住價格,氣得冷哼了一聲,咬牙說道:“好,本來我這堿面,至少也是要賣到十五文的,不過既然小友你以后要做這么大的買賣,我就成本價格,十四文一斤賣給你了!”
薛員外這話說得清楚,是因為李植以后的大量采購自己才低價賣給李植的。如果李植是在吹牛,以后沒有這么大的量,薛員外就可以名正言順提價到十五文了。
李植也知道薛員外話里的心機,不過肥皂產(chǎn)業(yè)的發(fā)展迅速,逐漸擴大規(guī)模是必然的,李植并不擔(dān)心這個。
見李植一路殺價,以這么低的價格買到貨物,孟老頭十分驚訝,暗道這十八歲的少年怎么這么精明,頓時看向李植的目光都不一樣了。
李植伸出手來,和薛員外握了握手,笑道:“那就仰賴薛員外的供貨了,后天起我便要貨,還請薛員外清早把貨送到東城井邊坊李家?!碧统鲆回炪~錢,李植又說:“這一貫銅錢,便是訂金?!?
薛員外當(dāng)然不懂得二十一世紀的禮儀,不知道李植為什么握了一下自己的手。他無奈地笑了笑,讓站在一邊的仆人收下了訂金,說道:“你放心,既然你買了我的貨,我自然會給你送到門上?!?
“還沒有請教薛員外的名諱!”
“不才薛六安!”
李植這才作了一揖,淡淡說道:“李植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