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五八年一月,李植從坐著吉普車行在天津到北京的四車道瀝青柏油路上。
在這個十七世紀,這樣寬敞的城際道路已經(jīng)算是豪華了。
道路是這兩年新修的,修得很平坦,也不知道是崔昌武主持的還是李歡主持的。不過顯然這條道路已經(jīng)成為北京和天津之間的交通要道,雖然現(xiàn)在為了歡迎李植已經(jīng)封路,但是李植覺得這條路平時應該很熱鬧,因為李植發(fā)現(xiàn)路邊有不少供客商休息的酒莊飯店。
當然,此時的道路兩邊已經(jīng)站滿了歡迎皇帝李植的百姓。
李植御駕親征,攻滅歐羅巴二十一王國、公國,將整個歐洲變成漢人的殖民地,這份功業(yè)讓天下的百姓明白什么叫做真命天子。
道路兩側的百姓看著李植的吉普車,并不敢大聲喧嘩——雖然李植也明白自己作為一個穿越者必須入鄉(xiāng)隨俗,必須接受這個時代的文化,但他這些年也一直在推廣“禮儀簡化”文化。所以現(xiàn)在中國跪禮并不被提倡,李植號召每個漢人百姓都活得有尊嚴。
道路兩側的百姓都沒有朝李植跪拜。然而雖然沒有跪下,他們看著李植的眼睛里卻依舊充滿了崇拜和自豪。他們崇拜漢人竟有這樣偉大的天子,自豪漢人在這樣一個天子的領導下強大如斯。
護衛(wèi)李植的虎賁軍第七軍第一陸軍師昂首闊步地走在道路上,很多人腰上被佩著一把歐洲軍刀。這些歐洲軍刀大多是歐洲貴族的佩刀,是大兵們的戰(zhàn)利品。這次虎賁軍在歐洲戰(zhàn)場殲滅了百萬以上的歐洲軍隊,不知道繳獲了多少貴族軍刀。
百姓們看著那些形態(tài)各異的軍刀,嘖嘖稱奇。
當然,更了不起的是李植吉普車前面的一個連隊。這個連隊每個人都舉著一面繳獲的旗幟,有法國王室的鳶尾花旗,還有西班牙哈布斯堡王朝的復雜旗幟,更有普魯士公國霍亨索倫家族的雙頭鷹旗??傊皇菤W洲國王的旗,就是大公國大公的旗。
每一面旗幟都代表一個歐洲民族,代表著百萬計的歐洲白人,代表以萬平方公里計的富饒國土,代表著一個被李植征服的強大歐洲國家。
看著那些五顏六色的旗幟,道路兩側的百姓們鴉雀無聲,一個個臉上只剩下崇敬。無論是頭發(fā)花白的老人,還是青春年少的少女,無論是高大壯碩的粗漢,還是上過學堂的知識分子,一個個都鴉雀無聲,用肅靜表達他們對虎賁軍,對李植的最高崇敬。
任何一個民族,對開疆拓土的領袖都是無條件崇拜的。
寬敞的柏油路上,只聽得到虎賁軍嚓嚓的腳步聲,充滿了驕傲和自豪。
李植坐在吉普車上,看著道路兩側的百姓,若有所思。
部隊走到了北京城朝陽門,鎮(zhèn)國公李老四、首相崔昌武和太子李歡率領文武百官已經(jīng)等在那里。不過李植并沒有在城門口下車會見這些下屬,而是直接讓部隊往紫禁城中前進。
李老四、崔昌武和李歡趕緊率領百官跟在李植的吉普車后面,往皇極殿走去。
一直開到皇極門后面的金水橋前,李植才跳下了吉普車。
剛剛從歐洲坐船回到北京,李植還有些不適應北京的干燥。剛一下車,李植就感覺到一陣寒風吹過,覺得臉上有些干干的。他停了下來,伸手在金水橋旁邊的銅燈上攏了一些雪,拍在了臉上。
旁邊的紫禁城宮女總管看見李植的動作,跑上來說道:“圣上,奴婢這就讓雜勤部準備一些鹿油來給皇上潤膚!”
李植說道:“不用,用這雪就很好。朕也四十歲了,臉上粗糙一些也無妨。我看那些歐洲的貴族一個個都皮膚粗糙,很有陽剛之氣,朕沒有必要那么皮膚細嫩?!?
宮女總管躬身說道:“圣上!圣乃上大齊皇帝天命所歸九五之尊,豈能和歐羅巴的蠻酋并論?”
李植想了想,緩緩說道:“雖然那些蠻夷貴族野蠻無恥,但是也有一些可取的地方?!?
宮女總管不敢再說,朝李植躬身致敬。
旁邊的親衛(wèi)隊長笑著問道:“圣上,歐洲氣候濕潤,我隨圣上在歐洲呆久了,回北京當真是有些不習慣。”
李植點了點頭,說道:“歐羅巴是個好地方,肥沃富饒氣候溫良,我們征服了那個地方,是我們漢人的偉大驕傲。”
“不過?!?
李植用手拂了拂金水橋扶手上的積雪,說道:“不過,這九州十三省才是我們?nèi)A夏的根呢。站在這北京城中,感覺真好?!?
聽到李植的話,周圍的親衛(wèi)們對視了一陣,哈哈大笑起來。
李植點了點頭,不再停留,大步走向了皇極殿。
實際上,李植這整整兩年的時間李植都在歐洲征戰(zhàn),管理歐洲的種種事務,中國和海外殖民地的事情全是太子李歡、首相崔昌武和他們下屬的官僚在管。李植不知道沒有自己的監(jiān)督,這些人究竟做的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