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三千沉默不語,去廚房做飯。
“韓三千,我能信你嗎?”蘇迎夏突然對韓三千說道。
韓三千轉(zhuǎn)過頭,一臉笑意的說道:“能。”
“什么情況?”蔣嵐看出事情不太對勁,連忙對蘇迎夏問道,這件事情,不能是這個廢物讓蘇迎夏答應(yīng)的吧。
“你過來,把話說清楚,這件事情你也攙和了?是你讓迎夏答應(yīng)的?”蔣嵐對韓三千質(zhì)問道。
蘇迎夏清楚,如果讓蔣嵐知道短消息這件事情,蔣嵐肯定會為難韓三千,甚至有可能把韓三千趕出家門。
“媽,這事是我決定的,跟他沒有關(guān)系。”蘇迎夏說道。
“沒有關(guān)系,我看你是被這個廢物給迷了心智,他說的話能信嗎?蘇迎夏,你是不是瘋了。”蔣嵐一把抓著蘇迎夏的肩膀,由于情緒太過激動,抓得蘇迎夏肩膀生疼。
看著蘇迎夏痛苦的表情,韓三千表情頓時冷如冰霜,抓著蔣嵐的手腕,冷聲道:“迎夏能不能辦到,明天就會知道,你為什么不愿意相信她。”
蔣嵐氣急敗壞,什么時候輪到這個廢物說話了。
“你放開我,我們家沒有你說話的資格。”蔣嵐說道。
韓三千冷眼看著蔣嵐,一步不讓,這是他在蘇家第一次表現(xiàn)得這么強勢。
看著韓三千的眼睛,蔣嵐突然有些心虛,就像是他要殺了自己一樣。
蘇國耀見事情不對勁,趕緊上來打圓場:“你們先松開,事情已經(jīng)這樣了,鬧有什么用,現(xiàn)在只能想辦法盡力讓迎夏完成這件事情。”
蔣嵐松開蘇迎夏之后,韓三千才松手,對蘇迎夏說道:“我去做飯。”
蔣嵐恨得咬牙切齒,看著發(fā)紅的手腕,惡狠狠的說道:“遲早我會想辦法讓你滾出我們家,窩囊廢。”
吃晚飯的時候,蔣嵐沒有上桌,蘇國耀在飯桌上說了很多關(guān)于弱水房產(chǎn)的事情,他心里也很害怕,因為明天蘇迎夏一旦沒有做到,蘇海超和蘇家親戚絕對不會放過他們,要是真被趕出了蘇家,他們就完蛋了。
晚飯之后,韓三千洗了澡,回到房間發(fā)現(xiàn)蘇迎夏坐在床上,直勾勾的看著自己。
韓三千躺在地鋪,對蘇迎夏說道:“弱水房產(chǎn)的老板,是我同學。”
“哦。”蘇迎夏簡單的應(yīng)了一聲,沒有再繼續(xù)追問。
房間里安靜得落針可聞,三年來,日復(fù)一日從未改變。
但是今天蘇迎夏的心情有些奇怪,特別是剛才韓三千抓住蔣嵐的手時,那種眼神,蘇迎夏從來沒有看過。
“以后別到公司等我了。”蘇迎夏突然開口說道。
韓三千略微有些驚訝,他沒想到蘇迎夏竟然知道這件事情。
“好。”
蘇迎夏背對著韓三千,緊咬嘴唇,心里莫名蕩起了漣漪。
她一直以為自己可以很灑脫的和韓三千離婚,可是昨天蔣嵐提出這件事情的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辦不到。
這個男人,不管他多么窩囊,多么沒用,可是整整三年以來,他始終守在自己身邊。
不管外界對他的評論有多糟糕,不管自己對他的態(tài)度有多冷淡,他在自己面前,永遠揚著燦爛的笑意。
人心是肉做的,蘇迎夏沒有鐵石心腸,而且她現(xiàn)在知道,自己其實很早就習慣了有他在身邊。
“到公司門口,接我。”
韓三千如被雷擊,看著蘇迎夏側(cè)躺的背影,瞠目結(jié)舌的表情慢慢變得幸福洋溢。
蘇迎夏看不見韓三千的表情,遲遲聽不到他的回答,還以為他不愿意,不滿的說道:“你要是不愿意的話,那就算了。”
韓三千噌的一下坐起身,激動的說道:“愿……愿意,我愿意。”
蘇迎夏感受到韓三千的激動,兩行清淚如珍珠一般滑落,原來他要的,并不多。
“這三年,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