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一片凌亂,正中的一朵紅梅卻格外妖艷。
“別哭了!”
趙東被她哭的有些心煩,送宿醉晚歸的女業(yè)主回家,結(jié)果被對方強推,這他媽叫什么事!
蘇菲似乎也接受了這個事實,哭聲漸漸止住,“你兇什么兇?”
趙東嘆了一口氣,“你放心,我會對你負(fù)責(zé)的。”
蘇菲擦了擦眼淚,“你負(fù)責(zé)?你拿什么負(fù)責(zé)?”
那雙本該清澈的雙眸,此時閃爍著讓人畏懼的寒光。
她保存了二十多年的貞潔,竟然在訂婚的前夜被一個小區(qū)的保安給拿走了。
想死的心都有,可是死又能解決什么問題?
趙東認(rèn)真道:“你能想到的任何方式!”
蘇菲嘲諷的回他,“任何方式?我是蘇氏集團的總裁,你每個月的工資加獎金,就算不吃不喝,連我的一支口紅都買不起!”
她想想就覺著荒唐。
“你負(fù)責(zé)?”
“你想怎么負(fù)責(zé)?”
“你能怎么負(fù)責(zé)?”
她原本只是有些霸道,卻不是一個刻薄的女人。
不過看見趙東,讓她想起了昨晚的瘋狂。
自己就像是大海中的一葉扁舟,被無情的巨浪一陣一陣瘋狂拍打。
后悔,絕望,甚至感覺到屈辱!
趙東被她問的一愣,隨后也自嘲一笑。
也難怪,自己只是小區(qū)物業(yè)的一名夜班保安。
如果不是因為昨夜的荒唐,根本就不會跟眼前這個女人發(fā)生任何交集。
恐怕在她的眼里,自己跟路邊的阿貓阿狗也沒什么區(qū)別吧?
蘇菲根本就不等趙東的回答。
撿起床上的襯衫穿了起來,系到第三顆紐扣的時候,一陣火辣辣的疼痛隔著衣服傳來,仿佛在提醒著她昨夜的瘋狂。
她一邊說話,一邊下床,“從我家里滾出去,如果昨天的事被任何人知道,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因為疼痛,連腳步有些搖搖晃晃。
趙東先一步穿好衣服,正想伸手去扶,結(jié)果被她狠狠甩開。
蘇菲瞪了一眼,“滾開,別用你的臟手碰我!”
趙東心里有些不痛快,抓著外套轉(zhuǎn)身就走。
蘇菲愣了片刻,忽然喝道:“你去哪?”
趙東有些自嘲的說,“上班!我可不像你,千金大小姐,即使不用工作也可以活的很好!”
蘇菲無理取鬧的命令道:“不許走!”
見趙東不搭理自己,她從床頭柜抓過一件東西就扔了出去。
“王八蛋,我讓你站??!”
趙東被內(nèi)衣砸中,心里一陣窩火。
可當(dāng)他看到蘇菲脖頸上的牙印和吻痕,剛才想說的話又全都憋了回去。
“我剛才的話依然有效,如果你想好了讓我怎么負(fù)責(zé),可以隨時來找我?!?
蘇菲短暫的錯愕,隨后又被一抹冷笑所取代,“你巴不得我讓你負(fù)責(zé)吧?”
趙東懶得解釋,“隨你怎么想?!?
蘇菲漂亮不假,有錢也不假,可他也不是那種為了五斗米折腰的窩囊廢。
門“砰”的關(guān)上。
蘇菲搖搖晃晃來到鏡子前,身上紅痕遍布,充斥著一股怪異的味道,腿上的絲襪還沒來得及脫下,就已經(jīng)被撕爛。
她忽然有些后悔,剛才不應(yīng)該那么輕易的放過他。
這個王八蛋在自己的身上肆虐了一整晚,就這么放過他,那豈不是便宜他了?
沒門!
……
趙東剛回到保安室,就聽見有人叱問,“趙東,昨天晚班你去哪了?”
說話的胖子是帝苑的保安隊長,姓孫,一直以來就看他不順眼。
趙東也不想被孫胖子抓到把柄,可是該怎么解釋?
說自己秉著“業(yè)主至上”的服務(wù)精神,跟五棟業(yè)主滾了一晚上大床?
這話就算他敢說,也沒人敢信啊!
“怎么?沒話說了?”
趙東懶得解釋,就算解釋也沒用。
孫胖子冷笑連連,“曠工一次,獎金沒有了,另外扣你兩百工資,再有下次開除處理,其他人引以為戒!”
說著話,一輛白色保時捷開進小區(qū)。
一眾保安魂不守舍,孫胖子的魂也飛了過去。
帝苑是有名的富人區(qū),而且絕大部分都是女業(yè)主。
真來這里當(dāng)保安的,也沒誰為了那點死工資,全都指望著爬上貴婦床,從此少奮斗個二十年。
就比如車?yán)镞@位,九棟業(yè)主孟嬌,有錢,長得漂亮,而且還是單身。
孫胖子上前討好,“孟小姐下班了?”
車窗降下,露出一張嫵媚的側(cè)臉,她嬌聲道:“麻煩孫隊長,讓人給我家送桶水。”
孫胖子殷勤的說,“我來吧,反正閑著也沒事?!?
孟嬌擺了擺手,“哪敢勞您大駕?讓小趙來吧。”
那嫵媚一笑,勾走了無數(shù)人的魂兒。
眾人唉聲嘆氣,保衛(wèi)科姓趙的人不少,可任誰都知道,孟嬌嘴里的小趙只能是趙東。
三天兩頭就往九棟送一次水,幾乎已經(jīng)成了趙東的工作日常。
孫胖子氣的直咬牙,“聽見沒有?還不快去!”
嘴上沒說,心里卻琢磨哪天尋個由頭把他開除。
趙東哪能看不穿對方的心思,可眼下他急需用錢。
母親的配型已經(jīng)做下來了,五十多萬的手術(shù)費用,還不算后期療養(yǎng)和康復(fù)。
帝苑這里月薪五千,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可真要丟了這個飯碗,拿什么去填醫(yī)院的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