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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年,華十三歲。
他的兩個哥哥,已在父親的帶領下,處理一些國事了。
十三歲的華,身材頎長而偏瘦,一頭黑發(fā)披垂,紅唇紅得妖艷。臉孔白得近乎透明。這種透明,帶著一種衛(wèi)洛怎么補液補不上的蒼白。
她知道,這個兒子不貧血,他的黑發(fā)又黑又順。他的墨瞳清澈無比,一瞇起眼來,如他的父親一樣,有種冷冷的殺氣。這孩子的臉白,是天生的吧。
只是,這白如雪的臉,配上紅唇,墨瞳,連衛(wèi)洛也不得不承認,這孩子的美色,已超過了她和涇陵。
這孩子,長得妖孽啊。
不過,這時的華,任何人一眼,便能看出他的性別來。這一點,還是讓衛(wèi)洛很滿意。
看到華這長相,衛(wèi)洛實在是不放心,于是,她很用心地把自己的劍術(shù),領悟,都詳詳細細,不厭其煩地告訴兒子。
幸好,華仔劍術(shù)一途上,實有天賦,雖比不上衛(wèi)洛,但在他十三歲時,便已到了大劍師的水準。
而且,這孩子很安靜,衛(wèi)洛不要他出宮,他就當真不出宮,把所有的時間,都放在讀書和練劍上。
本來,涇陵是不贊成把兒子養(yǎng)成閨女的,可他每次看到華那張臉,便皺眉。
站在他身邊的衛(wèi)洛,一見到他這烏云壓頂?shù)哪?,便有點擔心涇陵一狠起來,會令人把兒子的臉劃花。估計,以華那種性格,會任父親把他的臉劃花的。
于是,衛(wèi)洛每次都像只母雞一樣守在兒子的身邊。
這讓涇陵哭笑不得。他堂堂晉,君,雖然不喜兒子生得如此之美,卻也斷不會有此可笑的想法的。這個小兒,也不知道腦袋是怎么生的。
這一天,通往衛(wèi)城的官道上,走著幾輛馬車。
這馬車很不起眼,上面沒有任何標志。
衛(wèi)洛懶洋洋地倚在涇陵的懷中,透過車簾縫,她看向外面郁郁蔥蔥的田野,笑道:“衛(wèi)城很富饒了?!?
涇陵閉著眼睛在打眈,沒有理她。
漸漸的,外面一陣喧囂聲傳來。
卻是馬車到了衛(wèi)城外郊。
衛(wèi)洛伸頭一瞅,卻發(fā)現(xiàn)那河邊上,粉紅翠綠,嬌艷一片。嬉笑聲不時停下,一對對奔跑的兒女的身影,讓她記起來了,現(xiàn)在正是春天,百花盛開時,青年男女一邊要踏春,一邊要約會定情呢。
當下,衛(wèi)洛嘻嘻地轉(zhuǎn)過頭,朝著后面的馬車里叫道:“成師,潤,華兒?!?
三輛馬車的車簾,同是晃了晃。
只有潤老實地伸出頭來,瞅著他的母親,問道:“母親何事吩咐?”
衛(wèi)洛嘿嘿笑了起來,她眉頭一挑,正準備開口。
這時,靠她最近的那輛馬車里,傳來已是青年的成師那低沉有力的諷刺聲,“她能有何事?今日正是上已日,她是突發(fā)奇想,欲叫我等跳下馬車,與眾女相嘻呢?!?
成師的聲音一落,衛(wèi)洛已是惱羞成怒地喝道:“成師,你不開口,沒有當你是啞巴!”
她已是氣得臉孔緋紅。
瞪著成師的馬車,衛(wèi)洛已是一腔憤怒:為什么她就生出這個一個兒子來?她每次想到什么好玩的點子,他連看也不看,便一清二楚地知道了?
在衛(wèi)洛直喘氣時,涇陵睜開雙眸,瞟了一眼氣呼呼的妻子,薄唇向上一彎,搖了搖頭。這樣的事,天天發(fā)生,他都習慣了。
這時,車簾一晃,華那美得天怒人怨的臉,伸了出來。
他瞟了一眼河邊嬉笑的眾人,轉(zhuǎn)向衛(wèi)洛問道:“母親,此河水深夜不深?”
他這陣子,一天到晚,便是把竹片木塊扔到河水上練習輕功。這是華的愛好,他癡迷不已,樂此不疲。這一次,要不是全家一起行動,他非來不可。以華的性格,一定會賴在宮里,繼續(xù)沒日沒夜的練習的。
衛(wèi)洛見他一望河水,便雙眼發(fā)亮。連忙說道:“這河不好玩,到得衛(wèi)城再說?!?
與此同時,潤嬉笑的聲音也傳來,“華,你不可去。你一去,衛(wèi)城的少年,都要痛失所愛了。”
華瞪了潤一眼。
潤吐了吐舌頭,嘿嘿一笑,他縮回頭去。拿出幾塊木頭,潤透過車簾,瞇著眼睛看著河邊,暗暗想道:這路比河面高了幾丈,若是把這木鳶子放出,定可以飛上百數(shù)步。
他想到這里,心里火熱起來。
潤悄悄地看了一眼走在最前面的馬車。那里面,有他威嚴的君父,還有他武功過人的母親。他如果操作不當,只怕這玩意沒有起飛,他便被母親揪下來了。然后父親定又是一陣嚴責。
嚴責也就罷了,主要是不能被母親揪到。
這木鳶,他悄悄試了十幾次了,每次都飛得很平穩(wěn),已經(jīng)很安全了??珊薜氖?,他不像華一樣,有練劍的天賦,更沒有輕功。因此,母親擔心他摔傷摔殘了,管得很嚴。
要一咬牙,潤鉆入馬車中。他把塌幾一開,掀起一塊車壁,赫然,里面盡是削制好的木頭,只要他組裝一下,便是一個丈寬的大木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