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說得是,可是花顏心里還有一事想不明白。”她又看向白鶴染,咄咄逼人?!八自捳f,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既然二姐姐已經(jīng)有夫家了,那她以后就斷不應該再住在文國公府里?!?
白驚鴻面露一絲為難,“可是不住在家里,二妹妹又能去哪呢?”擰成結的眉心讓人看了心疼。
白鶴染到并不介意白花顏的話,她只是挑挑唇角,順著對方的話往下說:“是啊,斷不能再住在這文國公府里。你們也不必為我操心,既然已經(jīng)許了夫家,那不管他是死是活,我都應該隨著他。”她抖開手里握著的皇榜,“十皇子,尊王殿下,既然我是尊王妃,今后自然是要住到尊王府去。”
她轉過身,向白興言行了個生硬別扭的禮,“在路上聽聞是父親跟皇上提議的這樁親事,父親的心意阿染明白,多謝父親為阿染謀劃?!?
白興言聽愣了,“本國公何曾為你謀劃什么?”
“父親雖未明說,但阿染豈能揣著明白裝糊涂?十殿下已死,尊王府不會再有小妾,從今往后,我就是王府里唯一的女主人。頂著個尊王妃的名頭,雖沒了夫君陪伴,但皇上與十殿下父子情深,如今痛失愛子,定然會將未盡完的父子之情轉嫁到我的身上,以后宮里宮外大事小情都會算上我一份,女兒豈不是享福了么。我知道父親心里一直惦記著母親,所以絕不會將我棄之不理,這不,父親果然為女兒謀劃了一個大好前程。父親大恩,阿染沒齒難忘。”
她直起身抬了頭,唇角勾出一抹譏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