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即便有兒子,兒子也是太子爺好不好!”
孟聽黃昏的時候回來,還給她們一人帶了一杯老板贈送的奶茶。
宋歡歡高興地歡呼一聲,然后更興奮地說:“聽聽,你桌子上有一束花?!?
“哪來的啊?”
“當(dāng)然是男生送的哈哈哈,他好男神哦,高高的,笑起來很溫雅。他說是你學(xué)長,路過了來看看你。就住我們學(xué)校,他叫什么來著?”
米蕾接話:“霍一風(fēng)?!?
“對對,就是霍一風(fēng),名字也很酷啊?!?
孟聽皺眉:“我有男朋友,以后不要收別人東西?!?
收回來不好處理。
宋歡歡怕孟聽生氣,可是霍一風(fēng)看起來真的不錯。家教很好,穿得也好,關(guān)鍵他提起孟聽的時候,眼里有細碎的光。
他說他等孟聽兩年多了。
宋歡歡急了:“聽聽不要不開心,你不喜歡我明天幫你還回去,對不起是我不好?!?
米蕾這次也沒說話,不要說宋歡歡,就連她也覺得孟聽值得一個更好的男人。所以默認了這束花留下。
孟聽嘆口氣:“沒關(guān)系,下次別這樣了?!?
宋歡歡連忙保證。
然而她和米蕾心里都嘆息,要是孟聽男朋友是霍一風(fēng),現(xiàn)在還會流傳學(xué)校那幾個笑話梗嗎?
孟聽沒有去見霍一風(fēng)。
十月初,B市下過一場小雨。已經(jīng)步入初秋,天氣卻還帶著夏天沉悶的余溫。
B大電子公告欄一大早就改了大紅字——歡迎江總蒞臨我校!
“江總是誰啊?”
“沒看新聞嗎?今年沖出來的黑馬,房地產(chǎn)新貴。”
“又是房地產(chǎn)啊,天下終究是房地產(chǎn)的天下!”
“哈哈哈我聽說他年輕又大方,捐了五百萬幫學(xué)校興建宿舍樓,好像才二十多歲哎?!?
“長得帥嗎?”
“那就不知道了……新聞采訪沒有露臉,但是有錢是真的有錢。校長和孫主任都在接待他?!?
這件事傳得沸沸揚揚,法學(xué)系知道的時候,黑色的賓利已經(jīng)在他們女生宿舍樓下了。
江忍抿了抿唇角,他其實有些緊張。
初秋的天氣里,他穿了一本正經(jīng)的西裝。領(lǐng)帶也打得一絲不茍。
高義跟著他回了B市,去年這個時候,他坐飛機狼狽地來,身上穿著帶水泥漿的臟衣服,還忘了摘安全帽。
以至于今年再來的時候,他幾乎把這當(dāng)成了儀式。
高義差點給笑死,江總一早出門,緊張得去正了三次領(lǐng)帶。
高義忍不住調(diào)侃:“小孟聽又不是沒有見過你?!?
江忍說:“那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估計只有江忍自己懂。他初見她的時候,他騎一輛山地摩托車,是流.氓混混。一頭銀色的頭發(fā),張揚流氣。
而今他西裝革履,成熟有本事,分外期待她眼中如今的自己。
高義都覺得不容易,兩年多,他看著江忍蛻變,簡直是在拼了命的變好,活脫脫的工作狂魔。江忍憑借一個“聆聽”的房地產(chǎn)項目,總算在H市站穩(wěn)了腳,放在全國,都是難得的新貴。
然而他來見一個小姑娘,繃緊了神經(jīng),抿緊了唇,生怕在她眼里看到一點不好。
高義笑得不行:“放輕松,你期待看到什么,她說‘哇好帥’,‘好厲害’還是怎么的?”
江忍冷冷看了他一眼,踩了油門走了。
到了她寢室樓下,江忍才覺得這種緊張感放大到了極致。
他已經(jīng)忘記校長和孫毅的邀約,他今天早上出門開始,整個人就是不太正常的。
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見她,見她!
可是真到了這時候,他又想起了高義的話。你期待她說什么?好帥還是好厲害?
他低低罵了聲艸,這才開了車門下車。
黑色賓利停在宿舍樓下就有女生不斷張望了。
雖然不是人人懂車,但是看著豪華,就知道肯定值錢。她們好奇是誰,畢竟很少有人能把豪車開進學(xué)校,于是悄悄觀望。
宋歡歡啃著蘋果從三樓露出了一個腦袋,心里嘖了聲。
男人西裝皮鞋,頭發(fā)卻是個再簡單正經(jīng)不過的平頭。
他和那種商業(yè)人士不太一樣,他氣質(zhì)冷,倒是有幾分不羈的野。因為臉部輪廓冷硬,倒是有種很man的硬漢風(fēng)帥氣。
宋歡歡心里哇哇大叫,優(yōu)質(zhì)男人??!江忍去年一臉灰,她不要說認出來,就是想也不敢往那方面想。
以至于孟聽歡歡喜喜下樓朝著男人跑過去的時候,樓上的宋歡歡還是呆滯的,不是吧,你不惦記你那個工地男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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