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車兒如蒙大赦,連忙將路上發(fā)生的事講了一遍。
其實也沒什么,就是路上遇見曹昂巡邏,聊了兩句。
賈詡卻是臉色一變,急問道:“曹昂跟你說了什么,原原本本的跟我講一遍,一個字也不許遺漏?!?
見賈詡臉色凝重,胡車兒不敢怠慢,凝眉思索一番,將與曹昂的對話一字不漏的說了出來。
賈詡問道:“曹昂沒問你去哪?”
胡車兒搖頭。
賈詡說道:“壞了,我們的事可能被那小子給察覺了?!?
“什么?”張繡與胡車兒臉色同時大變。
賈詡解釋道:“曹軍軍紀嚴明,一到時間營中除了巡邏士卒之外,根本不許胡亂走動,胡將軍深夜在營中亂竄,按照軍紀,要先拿下關(guān)押,等明天早上再做分說,可曹昂不但沒有拿他,連最起碼的例行詢問都沒做,就跟他胡扯了一會,這很不正常。”
“再者,曹昂身為巡營主將,不去巡邏卻跟你閑扯半天,他跟你很熟嗎?”
“我看這小子分明就是想拖住你,再命人換掉典韋雙戟。”
“只是主公,這件事就我們兩人知道,到底是誰走漏了消息?”
張繡心中發(fā)慌,一時竟有些不知所措。
他造反本就是拍屁股做的決定,很多事情計劃的都不是很周密,現(xiàn)在最重要的一環(huán)出了問題,這……
正在這時,一名身披鎧甲的將軍走了進來,說道:“主公,賈先生,曹昂的親衛(wèi)胡三突然接管了北門,說是主公您的意思,敢問主公……”
后面的話張繡和賈詡都沒聽進去。
兩人心中同時冒出一個念頭。
完了!
“先生,我該怎么辦?”張繡驚慌的抓住賈詡的衣袖,就像抓著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死死不愿放手。
賈詡捋著胡須沉吟片刻說道:“現(xiàn)在收手也來不及了,曹操性格多疑,明天早上起來,肯定能從蛛絲馬跡中察覺到我們的目的,為今之計只有一不做二不休了,提前發(fā)動吧!”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
沒了退路的張繡眼中閃過一絲瘋狂,看向胡車兒道:“知道該怎么做吧?”
胡車兒點頭說道:“末將這就率軍攻打曹營。”
……
得到胡車兒離開的消息后,曹昂直奔典韋房間。
典韋喝的爛醉,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鼾聲如雷。
曹昂看著他這副尊容暗罵一聲,拿起桌上茶水直接潑在了他臉上。
誰料典韋抹了一把又翻了個身,嘟囔道:“都說不喝了,怎么還倒。”
曹昂:“……”
果然,酒瘋子的思維跟正常人不一樣。
他暗罵一聲跑出門外,搓了一把冰雪進來直接塞進了典韋的衣領。
這下典韋受不住了,猛的從床上坐起,舉拳就打。
看清是曹昂后余怒消了大半,不滿的說:“子脩,大半夜的不睡覺,抽什么瘋?”
曹昂將雙戟遞給他說道:“張繡可能要反,我們得早做準備。”
“什么?”典韋的酒當場嚇醒了一半,不可置信的說道:“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