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手段,除了師兄還能是誰?
“將他們九人鎮(zhèn)壓,卻不鎮(zhèn)壓我,師兄是什么意思?”血屠不敢抱有半分僥幸心理,反而更加惶恐。
懲罰,說明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
不懲罰,才更可怕。
血屠只感覺眼前發(fā)黑,雙腿發(fā)軟。
閻婷過來攙扶他,問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大事,死無葬身之地的大事……”
血屠臉色煞白,連忙向血后所在方向趕去,覺得眼下只有血后救得了他。
除了極少數(shù)人察覺到不對勁,絕大多數(shù)神靈最多也就猜測是夏瑜不請自來,攜血絕遺愿,逼帝塵迎娶她。
沒有人非議或者貶低,反而十分佩服。
修行這條路,本就需要爭,甚至得拿命去爭。
不主動爭取,就永遠都得不到,機會不會自動落到你頭上。
九天玄女中的仙妃子,皺眉道:“好好一場婚典,足可轟動六道,傳頌萬古,怎么越來越不對勁,在往奇奇怪怪的方向發(fā)展?”
黑白棋女忽的問道:“滄瀾,找到丹青沒有?這場帝婚大典,她可是大帝欽點的主負責(zé)人,發(fā)生了這么多事,她竟一直不露面?”
萬滄瀾剛才去尋圣書才女,已了解到真相,此刻心亂如麻,根本不知道該怎么跟她們解釋。
果然還是出事了!
女皇那邊可怎么解釋?
萬滄瀾本是將圣書才女責(zé)罵了一頓,細數(shù)了此事背后的許多利害關(guān)系,以為她能迷途知返。但最后換來的卻是,圣書才女輕撫小腹,充滿母性的委屈眼神。
生米都煮成熟飯,還能怎么辦?
青墨沒有她們想的那么多,單純的笑道:“反正不關(guān)我們的事,朝什么方向發(fā)展隨它便是。所有神妃都已經(jīng)到齊,大典即將開始。妃子姐姐,你可是婚典司儀,還不趕緊進去準備?”
八位玄女與一眾赴宴神靈一起,走進本源神殿中的一處小天地。
所有人的目光,第一時間被站在湖畔的一位位紅衣羽裳的新娘神妃吸引。
湖畔煙波如紗,布置得金碧輝煌。
每一位神妃,都不似人間女子,有著超凡脫俗的美貌和氣質(zhì),又相互爭艷,仿佛匯聚了世間的一切美好。
唯有八位玄女怔在當場。
八雙妙目,齊刷刷的落在第十位新娘神妃身上,或震驚,或癡愣,或恍然。
不正是圣書才女?
圣書才女哪怕身著艷麗的翟紋霞帔,依舊清麗端莊,有儒道大家的溫婉氣質(zhì)。
感受到八位玄女的目光,她轉(zhuǎn)過身去,歉意的向她們輕輕點頭。
清靈雪女腦海一片空白,不能相信雙眼,向其余幾位玄女確認:“那不是丹青吧?”
“除了她,還能是誰?她騙得我們好苦,想來這數(shù)十萬年,就沒有跟帝塵斷過聯(lián)系?!焙诎灼迮芸炱届o下來。
仙妃子與圣書才女關(guān)系很親近,極為氣惱:“她倒是嫁入了帝塵家,九宮七十二園必有一席位置。我們怎么辦?全成她的陪嫁丫頭了?”
萬滄瀾道:“她也是有苦衷的!以帝塵今日之修為,若要娶她,她如何違抗得了?”
“你這么幫她說話,是早就知情?”仙妃子道。
萬滄瀾搖頭:“我也是剛才方知!但,我們九人神魂意識交織,還不了解對方嗎?她是一個什么樣的人,不需要質(zhì)疑的。”
“就是一個喜歡偷偷摸摸的女賊?!鼻嗄珱]心沒肺的說出這話,但臉上始終掛著純真笑容,又道:“你們生氣做什么?這是好事啊,才女姐姐與大帝終于修成正果,我們應(yīng)該替她高興?!?
“長不大真好?!焙诎灼迮@。
……
婚典禮儀的流程,總是那么枯燥乏味。
絕大多數(shù)修士,都只在乎菜肴的品級,酒釀是否珍奇。
特別是傳說中,每一桌都要配一葫蘆的祖血丹,更是讓神王神尊都翹首以盼。
裝放祖血丹的黃金葫蘆上,烙印有群龍起舞的紋路,最中心那顆龍珠上,乃是“九五”二字。
黃金葫蘆剛剛呈送上來,就被墟鯤戰(zhàn)神一爪子搶奪過去,揣進懷里。爪速很快,絕不止兩年半功力。
桌上,頓時許多雙眼睛盯過去,皆很不喜。
大家來參加大帝婚典,就是等著這口,平時哪吃得上祖血丹?
你竟要獨吞?
有沒有規(guī)矩?
這一桌有許多昔日天庭宇宙的大人物,墟鯤戰(zhàn)神心頭沒底,試探性道:“商天前輩,以你的修為,不用吃祖血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