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駛途中果不其然,符錢開口:“還說你們不太熟。幸虧我機靈,沒找錯人?!?
他說的是錢的事兒,項林珠百口莫辯,只好在心中萬般抗拒,其實我們真的不太熟。
“我想好了,這段時間我就當(dāng)他的專職司機,只要他同意幫我辦事兒,我隨他差遣,你回頭也幫我說說好話啊。”
她頓了頓:“我說不一定管用的。”
“誒,都這份上了,你就別撇清關(guān)系了,咱倆也算認(rèn)識了,認(rèn)識就是朋友,你幫幫忙說句話還不
行啊?!?
她只好沉默。
這趟行程完畢,再回學(xué)校已經(jīng)九點半。路之悅躺在床上看劇,劉曉娟在陽臺洗衣服,聽見動靜和
她打招呼:“回來啦!”
“嗯?!彼龁枺澳悴皇钦f今晚待在圖書館么?”
劉曉娟尷尬一笑:“圖書館這種有靈氣的地方只適合你,我待在那兒只想睡覺,再說了我又不打
算考研了,還不抓緊玩幾天啊,等畢業(yè)可就不清閑了。”
“不考了?”
她上學(xué)期還說要考的。
“不考了。”她擰干衣服,“我和李臻商量好了,下半期我找工作他考研,等他畢業(yè)我們就結(jié)
婚?!?
“這么快?”
“快什么啊,這還沒考呢,考上還得好幾年,一點兒也不快。”她把衣服晾起來,嘆了句,“我
聽說你們專業(yè)研究生住在新校區(qū),一間宿舍配一臺滾筒洗衣機,都不用洗衣服,可羨慕了。”
項林珠笑:“那你也考唄,考上了,好幾年都不用洗衣服?!?
劉曉娟說:“我可考不上,你們那專業(yè)非一般的難。”
剛說完,路之悅又砸床了:“吵吵什么!能不能安靜點兒!”
劉曉娟朝她聳聳肩,繼續(xù)晾衣服。
昨天晚上項林珠從醫(yī)院回來時,路之悅陰陽怪氣地譏諷:“有些人哪,看著簡樸其實險惡,我們系有個女孩兒出身貧寒,平時省吃儉用的大家都可憐她,可沒想到這女孩兒居然在校外勾搭些不三不四的有錢人,一點兒不缺錢?!?
劉曉娟知她諷項林珠,拉拉她的手安慰她,項林珠倒不介意,沒聽見一樣,不想和她起沖突。她正準(zhǔn)備洗漱洗漱上床睡覺,手機卻忽然響了,是吉綱打來的,說東西帶來了,就在樓下等著,她于是又匆匆跑下樓。
吉綱站在燈下,穿著格子襯衣牛仔褲,手里拎著倆袋子。
她問:“你不是下周才回校嗎?”
吉綱說:“沒什么事就提前來了,這是你要的酒?!?
她伸手接過:“謝謝啊,多少錢我拿給你。”
“不用?!?
“那怎么行?!?
她一邊說一邊掏錢。
吉綱卻說:“明天周六,晚上你請我吃飯吧,就當(dāng)買酒錢了?!?
他一邊說一邊退著走,說完就轉(zhuǎn)身跑掉了。
項林珠拎著酒站在那兒,伸進(jìn)牛仔褲的手將夠著錢,還沒來得及掏出來。她看著吉綱的背影只好作罷,抱著酒回了宿舍。
一進(jìn)門劉曉娟就湊過來:“這是什么好東西?”
“酒?!彼f,“送人的。”
劉曉娟納悶:“……社會人士吧,不然哪有送酒的。”
她把酒塞進(jìn)柜子里,沒說話。
路之悅掀開蚊帳,從上鋪探出一顆頭:“看不出來啊,項林珠你還挺復(fù)雜?!?
她也懶得解釋,一言不發(fā)去洗漱。
隔天周六,項林珠一大早便帶著東西去醫(yī)院探視。到時白楊也在,見她帶了東西笑得很不懷好意。
“我還沒見過你這種人,每天都來,還每天都帶著禮。”
“這不是禮?!彼t著臉將東西放在床頭:“你要的東西,我同學(xué)帶回來了?!?
符錢認(rèn)出那是酒:“你也太有想法了,我只知道人死送花圈,還沒見過住院送白酒的?!?
白楊接話:“住院喝點兒酒挺好,消毒?!?
項林珠尷尬得想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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