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內(nèi),聽到開門聲,沐芷兮便以為是蕭熠琰拿著合巹酒回來了。
她已經(jīng)蓋上了大紅蓋頭,等著完成他們未行完的禮。
腳步聲近了,她紅唇微抿,笑眼彎彎。
然而緊接著卻聽到了婢女秋霜的聲音響起。
“小姐,王爺已經(jīng)去書房歇息了。”
秋霜見自家小姐蓋上了喜帕靜靜坐在床邊,甚是不解。
難道小姐是被戰(zhàn)王殿下逼著重新行禮嗎?
她們可憐的小姐啊,不能嫁給心愛的齊王殿下也就罷了,還得在戰(zhàn)王府委曲求全。
得知來人是秋霜而非蕭熠琰,沐芷兮一把揭開了蓋頭,目光中滿是詫異。
“他怎么突然就去書房了?明明蓋頭還沒揭,合巹酒還沒喝……”
“小姐,齊王殿下給您的飛鴿傳書,被府中侍衛(wèi)給截下來了,王爺看過信上的內(nèi)容后當(dāng)場變臉,還讓奴婢轉(zhuǎn)告您,讓您停止這些無聊的小把戲。這就是那字條……”
沐芷兮將那字條打開來一看,立馬就明白蕭熠琰為何會對她誤會加深了。
這是蕭承澤寫給她的話——“兮兒,你為了我討好于蕭熠琰,就算你今晚真的委身于他,本王也會遵照之前的承諾,此生定不負(fù)你。”
這種類似的信,前世蕭承澤就沒少傳過。
前世,她還真以為蕭承澤癡心守候于她,現(xiàn)在看來,不過是為了穩(wěn)住她,讓她替他監(jiān)視蕭熠琰的手段罷了。
沐芷兮緊攥著那張字條,眼神布滿肅殺報復(fù)之意。
人渣蕭承澤,陰魂不散是吧,老娘不發(fā)威,真以為我任你擺布呢!
“秋霜。”
“奴婢在,小姐有何吩咐?”
“筆墨伺候。”
“是。”秋霜心里直嘀咕,好奇怪,以前小姐收到齊王殿下的消息都會非常開心的,可今晚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沐芷兮坐在桌前,臉上瞬間沒了任何笑容,替換上的,是清冷疏離。
蕭承澤破壞她和蕭熠琰的關(guān)系,她就給他點苦頭嘗嘗。
只見她臨摹著蕭承澤的字跡,重新又寫了張字條。
站在一旁伺候的秋霜一臉驚嘆。
“小姐,這和齊王殿下的字簡直一模一樣!”
她向來知道小姐擅長模仿他人字跡,但不管多少次看到,都會覺得驚奇。
沐芷兮寫完后,將字條卷起,唇邊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讓人把這字條飛鴿傳書傳給端王妃。”
“端王妃?小姐,為什么你要模仿齊王殿下的筆跡給端王妃寫信啊?而且那端王妃不是跟你不對付嗎?”
秋霜對此表示疑惑。
端王妃容馨兒是在她們小姐之前出嫁的,要說不對付,實際上是容馨兒單方面地經(jīng)常欺負(fù)她家小姐,以前各種官家宴會上,容馨兒總會給小姐使絆子,最嚴(yán)重的那次便是害小姐落水,若非有戰(zhàn)王相救,小姐說不定就溺死在湖中了。
她實在想不通,小姐為什么要讓她送信給端王妃。
這事兒,沐芷兮自然另有打算。
她要借端王的手,好好教訓(xùn)一下蕭承澤。
端王性子暴戾,若是知道蕭承澤和他的新王妃私下有往來,定然不會容忍。
此時,端王府,蕭齊鳴正在和容馨兒在床榻之上翻云覆雨,門外突然響起的叩門聲打擾了他的興致。
他從被窩中探出頭來,沖著外面低吼質(zhì)問。
“什么事!”
“王爺,屬下有要事稟告。”
蕭齊鳴雖然留戀容馨兒的身子,卻也知道事情之輕重緩急,于是立馬翻身下床,披上了外袍。
“王爺~~說好了今晚你要陪人家的……”容馨兒從后抱住他,一副還未滿足的模樣,妖艷的臉上,目光如同泛起一池春水。
“愛妃聽話,本王去去就來。”
蕭齊鳴走出房間,門外的護衛(wèi)對著他恭敬行了一禮后開口。
“王爺,府中有人私通信件,好像是……是王妃。”護衛(wèi)說完后,小心翼翼地看了蕭齊鳴一眼。
蕭齊鳴的脾氣一向不好,眸光中一道兇光閃過,“竟有此事!”
砰!
床榻上的容馨兒被踹門聲驚擾。
“王爺……”
“賤人!本王竟不知,你原來與老四私相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