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她蠢,不知道蕭承澤此人狼子野心。
現(xiàn)在她恨不得把送蕭承澤的東西統(tǒng)統(tǒng)要回來燒了。
蕭承澤和沐婉柔一唱一和地說得如此明顯,蕭熠掞就算是裝傻也有個限度。
沐芷兮和蕭承澤私相授受一事,他并非第一天知曉。
所以現(xiàn)在,他心里雖然生氣,卻不至于表現(xiàn)在臉上。
他在意的,是現(xiàn)在沐芷兮對蕭承澤的態(tài)度如何。
轉(zhuǎn)頭見沐芷兮看著蕭承澤那邊,他心里便很不是滋味兒。
而蕭承澤還嫌不夠亂,當眾對著蕭熠掞敬酒。
“五弟,那日你大婚,本王沒能喝到你的喜酒,借此機會,將這喜酒給你補上。”
齊王如此刻意地提起大婚之事,令眾人臉上的表情都有了或多或少的變化。
蘇姨娘趁機煽風點火。
“齊王殿下可真是有心呢……”
嘭!
蘇姨娘話音未落,突然一道脆裂之聲響起。
眾人循聲望去,原來是戰(zhàn)王手中的酒杯碎裂了。
沐芷兮就坐在蕭熠掞旁邊,清清楚楚地看到是他剛才一發(fā)力,直接將酒杯捏碎。
她的瞳孔瞬間放大,看到蕭熠掞的手被碎片劃傷流出血,立馬拿出自己的絹帕來。
“夫君,你的手流血了……”
她趕忙替他簡單包扎,卻被蕭熠掞拒絕。
他冷哼了聲,眼神冰冷淡漠。
“齊王想跟本王喝喜酒,兄弟一場,今日可得盡興。
“陸遠,速速去備幾壇好酒來。”
“是!”
陸遠的動作非常快,不過一刻鐘工夫,就帶著幾個護衛(wèi)搬了幾壇酒上來。
蕭承澤本來只想借機挖苦蕭熠掞一番,沒想到他居然如此認真,讓手下拿了如此多的酒。
陸遠將其中一壇酒放到蕭承澤面前的矮幾上,劍出鞘,直接挑開了酒封。
“齊王,請。”
蕭承澤現(xiàn)在完全就是被趕鴨子上架,這酒,他是不喝不行了。
酒被陸遠偷偷下了瀉藥,所以才幾杯酒下肚,蕭承澤就感覺到肚子咕嚕咕嚕響,然后便是一陣翻涌。
他克制強忍,但那股躥稀之感卻越發(fā)強烈。
蕭熠掞裝作不知情,還在對面勸酒。
不是要喝酒么,那就讓他一次喝個夠!
終于,蕭承澤忍不住了,肚子痛得他額頭直冒冷汗。
再不去茅房解決的話,他就真的受不了了。
噗——
一記悶響從蕭承澤的某處發(fā)出,而后散出一陣惡臭。
坐在他兩邊的人紛紛捂住口鼻,有苦難言。
他面色鐵青,捂著肚腹起身:“沐丞相,人有三急,本王……”
沐丞相立馬會意,命身邊的管家,“趕快領(lǐng)齊王殿下去茅廁!”
蕭承澤從來沒像今天這般丟臉過,連著放了幾個響,一路上幾乎是小跑著前進。
到了茅廁,他那叫一個迫不及待,三下五除二地腰帶解開,生怕弄到褲子上。
前廳內(nèi),暗中使壞的陸遠憋著壞笑,心中暗爽。
一抬眼,就看到沐芷兮正盯著自己。
于是他立馬正色,假裝什么都不知道。
沐芷兮看了眼蕭熠掞面前的酒壇子,又看了看對面蕭承澤那邊的,很快就猜到,一定是他的那些護衛(wèi)動了手腳,蕭承澤才會那般丟人
蕭熠掞見她往蕭承澤的位置上看,目光瞬間浸染了刺骨的寒。
幸虧他非常能夠克制,慍怒之意隱而不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