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銘作為陳一鳴的侄子,這些陳家人自然也認識他。
等眼前的漢子恭敬離開之后,陳長銘繼續(xù)向前,走到下一個乞兒面前。
“小老爺,給點錢吧。”
相對于之前的張石頭,這個乞兒要熱情多了,聲音聽上去也更加清晰。
剛剛那個侍衛(wèi)向陳長銘低頭的場景被他看見了,因此此刻他顯得十分熱情。
像是這種身份尊貴的人,手頭上只要漏出一點東西,都足以讓他們享用不盡。
陳長銘腳步頓了頓,試著在乞兒碗里放了一文錢。
乞兒的笑容一滯,正想開口繼續(xù)說些什么。
卻見眼前的陳長銘搖了搖頭,又將那一文錢撿了回去,就這么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整個過程行云流水,讓小乞兒看的有些懵逼。
陳長銘倒不是在意那一文錢。
對于他這一世的身份來說,別說是一文錢,就是百文千文,給了也就給了。
但是這種給了錢之后,對方心里卻沒有一點感激的情況,讓陳長銘心里有些不喜。
所以索性就這么離開了。
整整一個下午,他也沒再找到第二個張石頭。
這不禁讓他搖頭。
“看來還是給從身邊人下手啊。”
他搖了搖頭,低聲開口說道。
通過這一下午的努力,他覺得,想要從這些陌生人身上獲取投影,難度實在是太高了。
人與人之間的信任與聯(lián)系,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夠建立了。
相對于陌生人而言,他這一世自小在陳家長大,就算前身因為性格孤僻的緣故,與不少人的關系都很一般,但大家畢竟平時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不論怎么說,建立起信任與聯(lián)系都要容易不少。
但是這些陌生人就不同了。
不僅獲取難度更多,而且收獲還未必高。
陳家是武學世家,陳家子弟一個個都是自小習武的。
陳長銘投影這些人,好歹能投影出一些他們身上的武學經(jīng)驗之類。
但是一些普通人身上,又能投影出個什么玩意?
怕不是又要去玩泥巴。
想到這里,陳長銘不禁搖頭,放棄了自己的嘗試,準備回到之前的地方,與陳子德一塊回去了。
“聯(lián)系度加一.....”
一道提示浮現(xiàn)在眼前。
陳長銘腳步頓了頓,隨后看了看眼前。
此刻在投影那欄上,張石頭的名字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
看起來,他之前交代侍衛(wèi)的事已經(jīng)完成了,所以引起了新的變化。
“聊勝于無吧。”
陳長銘點了點頭,準備回去再安排一下,把張石頭好好安置一番。
不論怎么說,相對于其他人而言,對方至少是知道知恩圖報,秉性倒也不錯。
就算身體殘疾了,但只要心思足夠,總能有些用處的。
回到之前的花樓,此刻陳子德已經(jīng)完事,在那里等著了。
“回來了?”
陳子德站在一塊空曠地方上,此刻上半身赤著,一身筋骨結實,身材魁梧,看上去滿是習武之人的彪悍之氣,看得陳長銘有些眼熱。
相對于陳希得來說,陳子德可是正兒八經(jīng)的高手,自小修行武學,又受到陳一鳴的精心教導,可以說一身武學出類拔萃。
盡管比不上陳子靈,但在陳家這一輩中也算得上是出類拔萃,絕對算是高手了。
這要是能成功投影......
“我怎么覺得,你看我的眼神有點不太對.....”
陳子德望了陳長銘一眼,總感覺有點古怪:“你是有啥事想做?”
“不,我沒有,你想多了。”
陳長銘來了個否認三連,隨后轉(zhuǎn)移話題:“我們什么時候回去?”
“就現(xiàn)在吧。”
陳子德笑了笑,一張魁梧剛毅的臉龐看上去有點嚇人。
不過繼承了前身的記憶,陳長銘對此倒是有些習慣,只是點了點頭。
回去的路上,陳子德騎著馬,至于陳長銘則帶著張石頭,一塊坐在馬車上。
與之前相比,張石頭此刻顯得干凈了許多,身上換上了一件有些破舊的衣物,盡管破舊,但至少能夠遮體了。
此刻他坐在陳長銘的對面,有些拘束的望著陳長銘,看這樣子,似乎仍然是有些緊張。
陳長銘低頭看了一眼張石頭,覺得左右無事,干脆順手開始投影了。
淡淡的黑色迷霧升起。
眼前的世界開始變化。
在剎那之間,眼前的世界改變,變成了一片昏暗的投影空間。
陳長銘低頭看了看眼前,就這么看著前方的霧氣升騰,張石頭的身影慢慢被凝聚出來。
在被凝聚出來的那一刻,張石頭瞬間沖了上來,直接向著陳長銘身上沖去。
只不過,盡管年紀相似,但與自小習武的陳希得相比,張石頭的攻擊就要亂多了,一個勁的只知道亂撓,根本沒什么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