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臉色時時刻刻緊繃著,看上去態(tài)度十分嚴(yán)肅以外,眼前的老者看上去十分尋常,沒什么不凡之處。
不過能夠在這個地方呆著,獨(dú)自占據(jù)這么大的一塊地盤,就說明了眼前的老者絕非凡俗,絕不是什么尋常人物。
而且陳長銘也注意到那周圍的一個個丹爐,還有那裝著的一瓶瓶丹藥。
丹藥,這可是極其貴重的東西,乃是價比黃金的硬通貨。
陳子靈之前送陳長銘的那一瓶養(yǎng)體丹,現(xiàn)在還被他放的好好的,根本就不舍得吃。
而看眼前這老者的模樣,他似乎就是在.....煉丹?
這可就十分了不得了。
一位活生生的煉丹師,這可是十分尊貴的人物,在整個陳家之中,恐怕就算是陳家家主都要對其禮敬有加,不敢有絲毫怠慢。
這就有些驚喜了。
陳長銘原本只是想著,隨便找個普通醫(yī)師學(xué)些醫(yī)術(shù),方便他與那些傷者接觸就行了,卻沒想到陳一鳴直接給了他這么一份大禮。
不過,這倒也符合他對陳一鳴的印象。
以陳一鳴自小對陳長銘的寵愛來看,就算是讓陳長銘去學(xué)醫(yī),也必然會給他安排最好的條件,怎么可能把他隨隨便便交給一個醫(yī)師?
不過就算如此,這驚喜也實在有些太大了。
原地,在等待之中,時間慢慢過去。
眼前的丹爐之中,丹火慢慢的熄滅了,眼前老者的動作也慢慢停了下來。
“耐性不錯。”
老者起身,望著眼前的陳長銘,臉色看上去仍然那么嚴(yán)肅,望著眼前的陳長銘,眼神之中帶著些審視。
“等了這么久,可有等的煩了?”
“還好。”
陳長銘笑了笑:“雖有些枯燥,但看您在那里擺弄丹爐,倒也覺得有趣。”
“覺得有趣就好。”
老者點(diǎn)了點(diǎn)頭:“做我們這一行的,難免日夜對著丹爐,有時候一次煉丹就是幾天幾夜,若是耐性不夠,還是趁早放棄的好。”
他先是如此說道,隨后又繼續(xù)開口:“陳一鳴是你舅父?”
“是。”陳長銘點(diǎn)了點(diǎn)頭。
“他倒是說了你不少好話。”
老者點(diǎn)了點(diǎn)頭,提起陳一鳴,臉色變得有些不屑:“說什么你天資聰穎,機(jī)警過人,恪盡職守........總之好話都給他說盡了。”
他看上去對此戳之以鼻,有些不屑道:“這些話他說的不煩,老聽的也煩了。”
“這些年想往老夫這塞人的不計其數(shù),哪一個不是這么夸的?”
陳長銘表情不變,這一刻望著眼前老者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能在那里繼續(xù)尬笑。
“不過從目前來看,你天資如何還未可知,人品倒是還算過關(guān)了。”
他望著眼前的陳長銘,有些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些年來,來這求老夫收弟子的人不計其數(shù),其中有些實力身份絲毫不比你舅父低,但老夫通通拒絕了,這一次卻答應(yīng)了你舅父,你可知為何?”
“不知。”
陳長銘搖了搖頭。
“那一日你救治那傷者之時,老夫就在一旁。”
老者淡淡開口,說出了理由:“那日你開口所說的話,老夫都聽在耳中,所以才想給你一個機(jī)會。”
“而且,輕依這孩子自小特殊,能感覺到別人的心思。”
“方才你見到輕依之時,心里若是不好的心思,惹她生氣,她就不會帶你來這了。”
“原來如此。”
陳長銘一愣,心中有些恍然的同時,也有些無語。
好好的一個拜師,搞得跟過五關(guān)闖六將似的。
“不過既然輕依帶你進(jìn)來了,那就一切好說。”
在眼前,老者望了望陳長銘,最后笑著說道:“自明日開始,你就在這住下,隨為師好好學(xué)醫(yī)術(shù)吧。”
“是。”
陳長銘定了定神,老老實實的點(diǎn)頭,一副乖乖寶寶的樣子。
隨后,他也知道了眼前老者的名字,姓金名極。
從名字上可以看出,這并非是陳家人。
不過這也并不讓人意外。
陳家盡管其中以陳氏族人為主,但也不是沒有其他外姓。
除了眼前的金極之外,陳長銘還知道幾位身份不遜色于陳一鳴的長老,也都是外來者。
這些往往都是外界,乃至于其他國度的人士,因為自身武藝高強(qiáng),技藝高超,因而被拉攏,聘請為陳家客卿。
不只是陳家有,其他的幾個武學(xué)世家也有。
剛剛拜金極為師,陳長銘并沒有立刻上手煉丹,也沒有學(xué)其他的,而是開始了自己的背書之旅。
用金極的話來說,他現(xiàn)在什么都不懂,十竅通九竅,一竅不通。
治病怕治死人,煉丹怕炸掉丹爐,做啥啥不行,還是老老實實背書吧。
等把那一本本藥經(jīng)背完了,再去想別的。
于是,陳長銘便開始了自己的背書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