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算順利。”
走在去往藥殿的路上,陳長銘心中閃過這個念頭。
這一次與楊興的相處過程,比他想象的要順利許多。
楊興的脾氣看上去還不錯,沒有所謂高手的高冷,反而很好相處的樣子。
具體一點(diǎn)的表現(xiàn),就是他的聯(lián)系度刷起來還不算太難。
這不由讓陳長銘心里松了口氣。
他最怕的,就是楊興這一位養(yǎng)體境高手屬于心腸冷酷,不知感恩的那一種人。
如果是那種人,那他想要刷聯(lián)系度的計(jì)劃就泡湯了,這一次的大好機(jī)會也就直接浪費(fèi)了。
幸好,如今看來,楊興的脾氣還算不錯,在目前的這種情況下,聯(lián)系度刷起來也不會太難。
畢竟他現(xiàn)在還作為一個傷患,在那里好端端的躺著呢。
以目前的情況來看,陳長銘還有許多時(shí)間,可以慢慢刷聯(lián)系度。
想明白這一點(diǎn),他臉上露出微笑,就這么走向大殿。
走入熟悉的大殿之中,一陣熟悉的清脆聲響不斷響起,看這樣子,似乎是某種爆炸聲?
陳長銘走進(jìn)去一看,頓時(shí)一愣。
只見在熟悉的大殿里,此刻里面的場景顯得有些混亂了起來。
原本干凈整潔的大殿顯得亂糟糟一片,在大殿的中央,一座原本完好的丹鼎直接裂開了,在眼前的這一個時(shí)候碎成了好幾塊,里面碳灰濺射的到處都是。
至于金極,此刻則愣愣的坐在了地上,望著眼前裂開的丹鼎雙眸失神,在那里喃喃自語。
“師傅!”
望著這幕景象,陳長銘先是一愣,隨后連忙走向前,將金極扶了起來,發(fā)現(xiàn)他沒有受傷之后,才松了口氣。
不過與往常不同,在眼前的這一個時(shí)刻,金極并沒有理會陳長銘的意思,只是在那里不斷喃喃自語著,看上去有些失神。
望著金極這幅模樣,陳長銘嘆了口氣,卻也并不覺得奇怪,只是將其送到自己的房間之后,再回到之前的大殿里收拾。
“沒事吧?”
回到之前的大殿,陳輕依慢慢走了過來,望著眼前碎了一地的丹爐,不由輕輕嘆了口氣。
“師傅他,怎么了?”
一邊收拾著地上的殘骸,望著陳輕依,陳長銘開口問。
最近的時(shí)候,眼前的這一幕景象,他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見著了。
金極心里似乎在想著什么事,最近一段時(shí)間以來情緒不太穩(wěn)定,顯得有些恍惚。
“唉......”
陳輕依輕輕嘆了口氣:“你知道師傅的來歷么?”
陳長銘一愣,隨后自覺的搖了搖頭。
金極并不姓陳,很顯然并非是陳家所培養(yǎng)的人,而是陳家所聘請的客卿。
因此,對于金極過去的往事,陳長銘也并不清楚。
“師傅,他并非是這附近的人士,而是源自其他地方,是一個宗派的傳人。”
在眼前,陳輕依輕輕開口說著:“這天下很大,在這荒域外的其他地方,存在著許許多多的古老宗派。”
“師傅他出生的宗派,便是這些古老宗派之一。”
“那....師傅他為何會來這里?”
陳長銘繼續(xù)開口問。
有著宗派與師承,就意味著身后有所依靠,為何又要孤零零一人來到陌生的地方?
“你有所不知。”
陳輕依搖了搖頭,開口說道:“師傅出身的那個宗派,有一項(xiàng)規(guī)定。”
“唯有煉制出上品丹藥者,才能夠成為正式弟子,否則只能算是記名,不能算是正式弟子。”
聽到這里,陳長銘一愣。
“丹師,看上去似乎十分不錯,但想要煉丹,其中的耗費(fèi)其實(shí)也頗為不淺......”
陳輕依繼續(xù)開口,有些嘆息的開口說道:“師傅年輕的時(shí)候,曾經(jīng)輾轉(zhuǎn)過許多地方,最后為了煉制一門丹藥,才來到這荒域之中,來到荒林附近。”
“所以....師傅他....還沒有成功?”
陳長銘沉默了許久,隨后才開口。
這一次,陳輕依沒有正面回話,只是換了個話題:“長銘,你知道是師傅如今的年歲了么?”
“大約五旬?”
陳長銘試探著開口道。
金極的樣子看上去還很硬朗,盡管有些老態(tài),但從外表上看過去,也就是五旬老人的模樣。
當(dāng)然,他心里也清楚,陳輕依既然問出了這個問題,那最終的答案多半不是他所猜的這樣。
不過盡管早有心里準(zhǔn)備,但陳輕依的話還是讓他大吃一驚。
“師傅他....如今已經(jīng)一百一十歲了.....”
陳輕依輕輕嘆了口氣,如此開口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