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纓卻笑了:“值得。從小我就覺得,孫啟光那個人渣,跟葉蓮天造地設(shè),不在一起可惜了。”
對于葉纓會武功這件事,葉翎并不意外。原主記憶中,葉晟生前讓三個兒女都從小習(xí)武,只原主嬌氣,總是偷懶。
“姐你放心,我剛剛說的那位云堯的朋友,與神醫(yī)風(fēng)不易熟識,答應(yīng)給我紫雪凝露,應(yīng)該不會食言。”葉翎說。
葉纓聞言,美眸錯愕:“難道是那人送來的?”
然后,葉翎就看到了葉纓這里的兩瓶紫雪凝露,無語至極,某人為了口吃的,真夠拼的!昨日攔著不讓她來朧月庵,想來是怕她發(fā)現(xiàn)藥已經(jīng)給了,會沒宵夜吃。兩個字,幼稚!
如此事情明白了,從天而降的紫雪凝露是葉翎跟人交易求來的,而這直接救了葉纓。
“剩下的夠嗎?”葉翎問,不等葉纓回答,接著說,“我現(xiàn)在算是神醫(yī)風(fēng)不易的不記名弟子,想辦法求個紫雪凝露的配方好了,姐你下次手再傷了,管夠!”
葉纓涼涼地說:“小妹還真是貼心呢。”
葉翎只是開個玩笑。她把前幾日得來的軟筋香和迷魂香,以及解藥,全都送給了葉纓防身。
葉塵這天肯定是帶不走了,葉纓說有紫雪凝露,她的手很快就能恢復(fù)到之前那樣,可以照顧好自己和孩子,讓葉翎放心回去。
“我明日或后日會再來,姐你下次想吃什么?”葉翎問。
“等你給我驚喜。”葉纓很高冷地說。
“得了,走了!”葉翎輕輕刮了一下葉塵的小鼻子,瀟灑地擺擺手出門。都要出院子了,回頭,葉塵還在門口對著她賣力地?fù)]舞小手,依依不舍。
葉翎腳步輕快地下了山,進馬車,雪晴問:“王妃,回府嗎?”
“去忠勇候府。”葉翎眼底寒光凜冽。
忠勇候府。
葉蓮得知昨夜行動失敗,孫氏請的人也折進去了,氣得渾身顫抖。
而葉勛過來看葉蓮,見她還是如此不冷靜,當(dāng)即擰眉:“別鬧了!好好把自己收拾好!”
孫氏眼神閃爍,因為昨夜的事,是她和葉蓮母女合謀,瞞著葉勛。
“你們做了什么?”葉勛很快發(fā)現(xiàn)不對勁,冷聲問道。
孫氏硬著頭皮把她找人去害葉纓卻失敗的事情說了,話音未落,葉勛面色陰沉,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蠢貨!愚不可及!”
賞花宴那日,這對母女與楚明恒和孫啟光合謀害葉翎的事情,葉勛事前也不知情,否則他定不會讓葉蓮在當(dāng)上太子妃之前,如此節(jié)外生枝!
“爹,我咽不下這口惡氣!”葉蓮面色扭曲。
“跟你們說過多少次,不要輕舉妄動!”葉勛冷聲說,“沒當(dāng)上太子妃,你就吃了一次大虧,竟然還是不長記性!太讓我失望了!你失貞的事情,葉翎定然一清二楚,并且暗處有高人相護,你以為她為何沒有宣揚出去,把事情鬧大?”
葉蓮心中咯噔一下:“為……為什么?”
“因為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握住了我們最大的把柄,想毀掉你,毀掉忠勇候府,全看心情!我說過讓你當(dāng)上太子妃之后再行事!只要想辦法過了太子那一關(guān),封死孫啟光的口,葉翎再說什么,拿不出證據(jù),我們咬死不認(rèn)就是了!結(jié)果你們?nèi)?dāng)了耳旁風(fēng),還以為葉翎是以前那個什么靠山都沒有的蠢貨嗎?”葉勛氣得胸口劇烈起伏,“沒有十足的把握一舉除掉她,就絕對不能再招惹她!也絕不能動葉纓和葉旌一根汗毛!這么簡單的道理,你們都不懂嗎?”
葉蓮神色不安:“爹……葉翎那個賤人……她那天沒有說出去,肯定是不敢……以后也不會說出去的……”葉蓮自己說這話,毫無底氣。
而葉蓮話落,外面?zhèn)鱽硌诀叩穆曇簦骸昂顮敚蛉耍瑧?zhàn)王妃來了,說要見侯爺。”
葉蓮和孫氏臉色都是一白!
葉勛面色一沉:“請她去我的書房,我隨后就到!”
“爹,她來干什么?她不會是知道葉纓的事情了吧?不對,她跟葉纓關(guān)系很差,她討厭葉纓,不會在乎葉纓遭遇了什么的……不過,葉纓雙手都廢了,為什么昨夜沒出事?不對!這不對!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對!”葉蓮搖著頭,語無倫次,感覺一切都亂了套。
“看來那姐弟三人,藏得最深的,是葉翎!”葉勛冷聲說,“她跟葉纓關(guān)系差?若真是那樣,昨夜你們就得手了!我們都被她騙了!”
“老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她……”孫氏眼底閃過一抹厲色,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她現(xiàn)在是戰(zhàn)王妃,你以為她敢來,會不給自己留后路嗎?蓮兒的事情,絕對不止她一個人知道!可惡!當(dāng)初就不該讓她去沖喜!”葉勛話落,面色冷沉,大步出了門。
葉勛一只腳踏進書房,就看到葉翎輕撫著他最寶貝的古董花瓶,伸手一推,花瓶墜地,片片碎裂。
“三叔,這個聲音,好聽嗎?”葉翎轉(zhuǎn)頭,看著葉勛,笑得乖巧。
“葉翎,你到底想怎么樣?”葉勛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枴?
葉翎坐在了葉勛的書案后面,拿起面前的書,動作優(yōu)雅地撕成一片片,輕笑著說:“準(zhǔn)太子妃,婚前失貞,這算不算欺君呢?”
葉勛心中一沉:“你有什么條件,直說!”
“本來呢,我是覺得,葉蓮跟太子那個色鬼蠻般配的。只是今兒我又改了主意,覺得葉蓮跟孫啟光才是最合適的。”葉翎笑得溫柔無害,“我相信三叔你這么聰明的人,一定有辦法退了皇室的親,我就等著喝葉蓮和孫啟光的喜酒了。如若你們堅持讓葉蓮當(dāng)太子妃,也好,等到了大喜之日,我定帶上親手縫制的綠色帽子,送去給太子當(dāng)賀禮,三叔你說是不是很有趣?”
“葉翎,有什么條件,你盡管提!非要這樣做,對你有什么好處?”葉勛冷聲問。
葉翎拿起葉勛的硯臺,揚手,砸碎了不遠處一個一人多高的玉珊瑚雕塑,款款起身,似笑非笑地說:“好處?還真有。我姐說,她從小就覺得葉蓮跟孫啟光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兒,不在一起可惜了。我當(dāng)妹妹的,博她一笑罷了。這個理由,三叔可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