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想的一樣。”夜搖光唇角一勾。
溫長松和柳氏十分的會做人,柳氏甚至還教村里不少孩子識字,在杜家村的口碑一直很好,雖然也有那么幾戶合不來的人,但是彼此間都沒有什么深仇大恨,都在一個村子里住著,不可能對她下這樣的狠手。尤其是對方的手法,明顯不是一個第一次做這種事的人。
除了楚家和他們有利益沖突以外,還真想不出是誰下的手。
“我們不能就這么算了!”溫亭湛咬牙切齒。
“湛哥兒打算如何?”夜搖光腦子一轉(zhuǎn)問道。
“楚河的寶貝兒子就在書院,他素來和徐家小子不合,徐家小子有一只寶貝蛐蛐,整日隨身帶著,可只要他一上茅房就會把蛐蛐放在窗臺上,位置隱蔽我也是一次無意間看到,等我明日去了書院,就將這只蛐蛐給拿走,只要放在楚寶看得見的地方,他一定不會放過,若是這只蛐蛐被楚寶弄死,徐家小子非要了他的小命不可!”溫亭湛瞇著他細長的眼。
夜搖光不由有些驚悚,她眼前這個孩子一直被稱為神童,所以即便是給不起束脩,先生也自掏腰包要保他留在書院。這還是原主記憶里第一次知曉這個小少年的心思之縝密,他才虛歲九歲!
徐家是鄉(xiāng)紳之家,和楚家一直不對付,徐家的長孫性格暴烈,楚寶仗著家里疼寵,也是一個無法無天的主兒。
“若是事情鬧大,楚家和徐家都會徹查。”夜搖光抓住溫亭湛的手道,“楚家的事兒我自有辦法,湛哥兒,我不希望你手上沾染人命。”
“我們現(xiàn)在人小力微,根本奈何不了楚家,你有什么辦法?他們都險些害死你,如果不給他們一點教訓,這次不成,還有下一次!”溫亭湛那張漂亮的小臉浮現(xiàn)一絲戾氣。
“湛哥兒,你這般如何對得起娘對你的教誨?”夜搖光肅容道,見溫亭湛戾氣一收,才道,“這次我昏迷之際,夢見了娘,娘讓我通了易學玄理,我學會了很多東西,對付楚家我們可以兵不見血刃,并且讓任何人都懷疑不到我們身上。”
“你說真的?”溫亭湛緊緊抓住夜搖光的手,“娘還對你說了什么?”
一直很堅強的少年,終于露出了脆弱,眼眶微紅,看的夜搖光有些心軟,但是話出了口,就不得不圓下去:“娘讓我們好好的活著,安康是娘對我們最大的期許。”末了,夜搖光又補上一句,“娘還說,日后讓你凡事多聽我的!”
“好,我以后都聽你的。”小小的少年,一點也沒有懷疑這個他唯一的親人說的話,這一句承諾他銘記于心一輩子。
哪怕日后他身處高位,權(quán)傾天下,被世人譏笑懼內(nèi),他依然守著這個承諾,一輩子沒有對這個他生命中最重要最珍視的人反駁過一次,萬事以她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