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盡胃口的時寧擰著書包,綠著臉找到垃圾桶,兩本課外書就被時寧無情拋棄。剛要走出教室,視線無意掃過講臺,看到上面七零八落隨意擱著的課本,時寧眼里微亮。
校外等了二十來分鐘時家人總算看到時寧出來,一家人親親熱熱拉著時寧,老太太看到時寧背上包著的書包,暈濁濁的老眼閃過冷色。
兩肩帶子勒到肩膀肉下陷,里頭裝了課本?
“怎么這么重?乖孫啊,你現(xiàn)在在長身體,可不能背這么重的書包,會壓著你骨頭,到時候成矮冬瓜,那可不好看了嘍。”說著,示意時關(guān)山去取時寧的書包。
時寧也不客氣,把書包交給時關(guān)山,“里頭都是我的書,別弄丟了,回家我要好好看的。”
一本正經(jīng)說著,老太太像聽了什么笑話般,干瘦的手點了時寧的額頭,“又給奶奶鬧騰了,好好好,不弄丟,回頭你燒著玩。”
燒著……玩?
難怪書包輕飄飄的,原來都燒著玩掉了。
嚴露荷沒好臉色,聞言,不陰不陽道:“人家都說要好好學(xué)習(xí),報效祖國呢,這些書就是她的寶貝。”
“可不是我的寶貝,誰給我弄丟了,誰也別想安生。”時寧橫眼過來,黑凌凌的眼眸沒有一絲溫度,“別來刺我,我現(xiàn)在心情不順,惹急我了,長輩,我照樣不給臉。”
好嘛,你們既然玩的是“捧殺”,那她可不需要忍什么了。正好,她本就是個不會忍的性子。
又兇又橫,還和以前一樣,老太太心里頭瞬間妥了,柳云嵐微微瞇了瞇眼,暗里,眼神細細打量著時寧,過了好一會兒,眼里頭才有了舒心的笑。
嚴露荷呢,沒生氣,還抽著自己的嘴,向時寧賠禮道歉,“是是是,都是嬸嬸的不是,寧寧別生氣,回家嬸嬸給你汽水喝。”
說到“汽水”兩字,嚴露荷的眼里閃過詭異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