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大陸云海城聶家
“滾出聶家,沒用的東西。”聶云河看著倒在地上爬不起來的少年,眼底滿是嫌棄的神色,“像你這樣的廢物就連爹都不管你,你還有什么臉待在聶家?”
“聶晨,我要是你,我都沒有臉活著,早就一頭撞死了。”站在一旁的美婦看著倒地的聶晨,眼底盡是不屑和嫌棄。
他是聶晨的父親聶天海的二房,聶晨的二娘,是在聶晨母親生他的時候,他父親娶的妾室,極為受寵,而且又生了聶云河這么一個天賦極好的兒子,所以就更得聶天海的寵愛了,聶天海在夏氏生了聶云河后便是把天資極差的聶晨和他的母親扔在一旁。
那時,雖然聶晨的母親是正房,但實(shí)際上卻遠(yuǎn)遠(yuǎn)沒有一個妾室有話語權(quán),再加上聶天海并不喜歡她,所以兩人的感情更是淡泊如水,隨著不喜歡聶晨的母親,所以自打聶晨出生以來,就不受聶天海的重視。
從小聶晨便是低人一等,即便他才是聶家的嫡長子,但是他和他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卻是天差地別,而且他和他的母親還處處受他二娘的欺負(fù)和刻薄,最后他的母親承受不住,郁郁而終。
而他則是繼續(xù)受著欺凌,直到今天。
聶晨的臉色難看,眼底更是透著一股傷痛之色。
聶家所有人都是靜靜的看著,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他們的眼神卻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是輕蔑,是不屑!
聶晨緩緩的從地上爬起,身上有著傷痕,嘴角血絲緩緩的流著,但是他卻不顧,一雙眸子帶著執(zhí)著,看著夏氏,道:“二娘,我要見我爹。”
夏氏道:“你爹他不想見你,讓我傳話給你,說他沒有你這樣的廢物兒子,讓你從今天起滾出聶家,從今天起更是跟你斷絕父子關(guān)系,你不再是聶家的人了。”
夏氏的話是在告訴聶晨,但是更像是將聶晨被逐出家門的事情公之于眾。
聶晨的雙手攥的有些發(fā)白。
“二娘,就算是要將我逐出家族也需要我爹親自來跟我說,我是聶家的嫡長子,未來的家族繼承人,你和聶云河還不配。”聶晨淡淡的說道,目光卻看都沒看她一眼,隨后便是要跨步走進(jìn)聶家的大門,但是剛邁出一步便是被人攔了下來。
聶晨看著下人,眼底一片冰冷,目光掃向眾人,“我現(xiàn)在還是聶家的少主,你們誰敢攔我,給我讓開,我要見我爹。”
聶晨的話仿佛鎮(zhèn)住了下人,抓著聶晨的手也有些放松。
就在聶晨踏入聶家大門的時候,突然被一道力量拽了出來,狠狠地摔在地上。
“聶晨,爹已經(jīng)說了跟你斷絕父子關(guān)系了,你更加不配踏進(jìn)聶家的大門,如果你在不識好歹的話,那就不要怪我不念多年兄弟之情了。”說話間,聶云河的眼底有著笑意,只不過那笑容是何等的嘲諷。他早就想除聶晨而后快了,但是礙于他是聶家長子之身份所以才遲遲未能得逞,如間聶晨被逐出家族,他又怎么會放過這次機(jī)會呢。
聶晨沒有動,他怔怔的站在那里,身體上的疼痛已經(jīng)讓他麻木了,眼前不斷回想起以前的過往。
從他記事起,就跟母親生活在一起,那是一個破落的小院子里,沒有下人,只有他們母子二人,母親每天以淚洗面,而他卻什么都不懂。
有一天他跑去質(zhì)問父親,憑什么母親是正房卻要住在破落的院子,二娘是妾室卻生活的比母親要好,但是換來的卻是聶天海的毒打。母親心疼自己去找他理論,結(jié)果所被聶天海一巴掌打到在地,本就虛弱的母親一病不起,而且還要不斷地受夏氏的嘲諷和奚落,終于在一個夜晚,母親郁郁而終了。
想到這里,聶晨的心中便是無盡的憤怒。
眼前的兩個人便是害死母親的兇手,但是自己的父親卻不管不顧。在母親去世后的第二天便是立夏氏為正房,每每想到此處他心都是無限的冰冷。
這個家對于他來說根本沒有任何的留戀,唯一值得留戀便是母親,為了當(dāng)初母親臨終之前的承諾。
就在聶晨恍惚之際,聶家大門走出了一個中年男子,看著聶晨的神色漠然,他就是聶晨得父親,聶天海,聶家的家主。
聶晨看著聶天海沒有說話,聶天海淡淡的道:“聶家不會留一個廢物,所以剩下的話不用需要我說了吧。”
“你既然沒有愛過她,為什么要娶她,讓她受盡凌辱,含恨而終?”聶晨的聲音也變得有些冰冷,眼底隱隱有著怒火在涌動,看著聶天海質(zhì)問道。
他說的是他母親。
“十七年來,你從來沒有把我當(dāng)成兒子,別人欺負(fù)我你會反過來教訓(xùn)我,我打了別人不管對錯你也總是第一時間數(shù)落我的不對,但是我依舊留在聶家,你知不知道為了什么?”聶晨苦澀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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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聶天海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聶晨。
“我是為了我娘,我娘生前便是不受你的待見,直到死你都沒能陪在我娘的身邊,但是她卻依舊希望我能夠留在你的身邊,盡人子之責(zé)...”說到這里,聶晨的眼角有著淚水滑落。
“十七年了,你給了我生命,但是也我用十七年還完了,余生你我在無任何瓜葛,從此恩斷義絕,把我娘的骨灰給我,我立刻離開聶家,再也不會回來。”聶晨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