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進入b市市區(qū)不多會,便來到了一座古香古色的府邸外。
宋寧在黃馳的帶領(lǐng)下,驗證過身份才得以入內(nèi)。進了大門,迎面便是一道雕著祥云飛鶴的影壁,繞過影壁,是一汪蓮花池,幾株睡蓮正含苞待放。
往里走,穿過曲曲折折的回廊,飛檐青瓦的主屋氣息幽遠(yuǎn),帶著沉沉的歷史余韻。
宋寧沒什么心思欣賞,不過眼前的一切,卻讓她對顧家有了更直觀的認(rèn)識。
顧承洲神色平靜的坐在輪椅上,朝宋寧微微頷首。在他身旁,除了秦朗之外,還有一名年約五十歲,身穿便服的中年男人,目光犀利沉穩(wěn)。
單單一個照面,此人身上透出來的煞氣,就能把宋武秒到十萬八千里外。宋寧下意識皺眉,卻還是禮貌的還了禮。此時,他們身后又走來位中年美婦,還有一位三十來歲,面相陰柔的男子。
顧承洲依舊嗓音淡淡的做介紹,臉上古井無波。
宋寧還沒傻到自虐的地步,他都不熱情,自己憑什么上桿子貼上去。答應(yīng)來b市照顧他,可沒答應(yīng)要看他家人的臉色,誰讓她不爽,她就讓誰全家都不爽,最好能盡快的把她掃地出門。
站在主屋外說了會話,一行人便進了屋子,各自落座。
宋寧就坐在顧承洲身邊,許是為了裝得更像夫妻,他一直握著她的手不放。從皮膚上傳來的溫度,和他給人的感覺一樣,冷。
而且宋寧也感覺出來,所有人看她的目光都充滿了審視,甚至是鄙薄。整個場面一直很冷淡,就連午飯也是在沉默中吃完。
稍作休息之后,顧承洲親自帶著宋寧回了自己居住的院子。大概是倉促入住的原因,凡是有門檻的地方,都準(zhǔn)備了方便輪椅上下的搭子,成色簇新。
“這里便是我的家。”顧承洲控制輪椅停到院中的棗樹下,視線落在不遠(yuǎn)處的花圃里,神情晦澀:“治好我。宋寧,我相信你?!?
“可我真的不會?!奔热凰鲃犹崃耍螌幰膊豢蜌猓骸皻⑷嗽截浀故菚稽c?!?
“那就做你的本職工作。”顧承洲丟下一句話,調(diào)整輪椅的方向,臉色陰沉沉的進了屋。
她竟然敢騙他
宋寧站在院子里若有所思的站了一會,抬腳跟上。
休息到下午,原本清冷的庭院來了許多人,顧承洲以身體尚未恢復(fù)為由,并未出面。他不動,宋寧也樂得清閑,從書房拿了幾本醫(yī)書,悠閑躺在后院的搖椅上認(rèn)真研讀。
爺爺?shù)臅坷镆灿泻芏噌t(yī)書,還有許多其他的書,她剛認(rèn)字就開始看,到如今不敢說飽覽群書,卻也比尋常人的閱讀量大。
顧承洲書房里的那些書,除了很多手撰的醫(yī)案沒看過,剩下的她幾乎都可以倒背如流。
晚飯兩人是在小院里吃的,黃馳和秦朗也一起上桌。事情雖小,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