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丫鬟,送我進房間的丫鬟有問題。”林婉兮抓到事情的關鍵,連忙對著尹汝霖解釋。
可是她失身事實,不管過程怎么樣,她都已經(jīng)不潔了。
尹汝霖踉蹌的朝后退了一步,面色痛苦,抓著門框,轉身離開。
林曉筎連忙追去,走前還刻意回頭譏笑了一聲。
林婉兮瞬間明白,這件事定是林曉筎的詭計。
她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樣的心情換好了衣裳,剛剛踏出房門的時候。
門外,圍了一圈人。
有林家的,有尹家的。
消息傳的飛快,隨即整個京都都知道了這個笑話。
和平飯店大小姐新婚之夜,走錯婚房,被不知名人士破身,尹家商行二公子戴上了綠帽。
尹家氣得直接一封離婚聲明登報。
林婉兮自此成為了一個棄婦
林毅光氣得渾身發(fā)抖,五官扭曲著,伸手指著林婉兮,幾乎說不出話來,喉頭一梗,“來人,把、把這個不知羞恥給家門蒙羞的不孝女,給我綁起來,家法伺候”
林婉兮不敢求饒,拇指粗的青銅打造的荊條抽在后背上,每一下都打出血來,她只死死的咬牙,受著
林毅光看著林婉兮倔強的樣子,憤恨更勝:“給我打往死里打”
執(zhí)法的下人得令,卯足了全身的勁兒抽打著。
林婉兮漆白的臉上冷汗涔涔,后背也是血肉模糊,然而林毅光卻沒有喊停的意思。
站在一邊的段伊紅終于是看不過去了,一下?lián)涞搅忠愎獾母鞍笾骸耙愎猓灰俅蛲褓饬耍俅蛩鸵懒搜健?
林毅光一腳將段伊紅踹到在地,怒目圓睜呵斥:“還不是你管教不嚴。”
一邊的林曉筎母女默不作聲,看這一副好戲,心里好不快哉。
林婉兮咬著唇,見自己的母親受了牽連,終于是開了口:“爹,你要怪就怪我,不要遷怒娘”
“你還有臉想保全別人”林毅光聲音陡然提高。
“婉兮自知不得爹喜歡,現(xiàn)在又做出這種事來,被打死也是該的,只是娘一輩子侍奉一家老小,兢兢業(yè)業(yè)沒有怠慢,還請爹不要責怪。”
林婉兮梗著脖子,雖說在哀求,柔弱之中卻依舊透著倔強。
林毅光氣得一把搶過荊條朝她的脖子抽過去,眼看那釘一樣的荊刺就要扎進她的大血管。
段伊紅驚呼一聲嚇得暈過去。
一聲通報聲傳了進來:“老爺,等等、等等。”
林毅光的手停頓,朝著外面看去。
管家福伯弓著腰匆匆走了進來,朝著林毅光喘著氣低聲道:“外面、外面軍統(tǒng)的人來了。”
“什么”
無事不登三寶殿,何況是軍統(tǒng)
林毅光心下一沉不敢怠慢,連忙邁著步子由福伯帶領著,朝外面匆匆趕去。
剛到門口,便被眼前的場景驚懼。
五輛馬車拉著二十八擔的禮品,占了一條長街,兩邊軍人開道護送著,氣勢洶洶。
正當林毅光不明覺厲的時候,軍人排開,從中間走出了一個人。
他身高近一米九,從下仰視,只能看見他精致的下巴,還有倨傲俯瞰的眼神,單單的往那一立,就讓人感覺有千軍萬馬掃蕩之勢。
林毅光駭然,上前準備詢問。
只聽他緩緩開口,低沉的嗓音不冷不淡。
“我來求娶林家長女,林婉兮”
林毅光上前的步子一抖,差點摔倒,磕在門檻上,還好福伯眼明手快的扶了一把。
林毅光堪堪站立之后,緩了口氣,看著眼前的人。
沈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