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真的要離婚了,他真的舍不得那筆錢和無憂無慮的生活。
白露剛剛燃燒起來的心,像是被一盆冷水澆上了炭火。
呲
又快又準,徹底澆滅了
白露心如刀割,幾乎不能呼吸。
緊緊的攥著離婚協(xié)議書的一角,白露努力讓自己不要倒下去。
“簽。”
秦峰無助的看向了自己的母親。
周蘭站起身。
“你要離婚也可以,但是當初爺爺就是因為你摔下樓梯成為植物人的,爺爺?shù)闹委熧M用你得出。”
什么
白露震驚的看著周蘭。
是,爺爺?shù)拇_是因為自己的疏忽摔下樓梯。
可是白露自己知道,那個時候自己剛碰到爺爺?shù)纳眢w,他就滾下樓梯了。
后來爺爺成為了植物人,白露心地善良,除了家用和還貸的錢,還為爺爺出治療的費用。
這么多年了,他們家把自己當免費的保姆和人形取款機了吧
“我們要的不多,二十萬。”
二十萬
白露臉色漲紅,這是搶錢吧
自己在秦家這么久,補貼的家用不說,還貸也還了不少,如今她一張口就是二十萬
白露緊緊的抿著下唇,一言不發(fā)。
周蘭見她拿不出這么多錢,得意的坐回到桌子上。
白露握著拳頭,指尖深陷進了肉里,有些尖銳的疼。
一時間,房間里安靜無比。
“咚咚”
包房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秦峰去開了門,卻見是一個陌生的男人。
“你是”
周蘭卻是認出了他,就是白露公司新來的老板,陸慕言。
陸慕言已經(jīng)在隔壁聽的一清二楚。
白露看見是他,臉上紅了紅,低下頭去。
怎么每次這么丟臉的事,都讓他給碰見了。
陸慕言走到了周蘭面前,停頓了一下,然后掏出了一張卡,放在了桌子上。
那張卡就挨著離婚協(xié)議書,格外的刺眼。
周蘭和秦峰有些不解。
“這里是二十萬。”陸慕言看向了秦峰,“簽字。”
二十萬
周蘭嚇了一跳。
就連白露都驚訝的一把拉住了陸慕言的胳膊。
秦峰看了看白露,又看了看陸慕言,尖酸刻薄的諷刺道。
“我說怎么現(xiàn)在又底氣死活要離婚,原來是有了靠山,還是個有錢的主。”
白露聽見他這么說,臉上也是一陣尷尬。
“簽字,拿錢。”陸慕言再次強調了一遍。
秦峰怒視著白露。
白露被他那眼神看的有些發(fā)毛,可是想到自己和陸慕言之間清清白白,于是也昂首挺胸。
秦峰正要簽字,哪知周蘭卻拉住了他。
“誰知道這卡里有沒有錢。”
秦峰拿著筆的手停頓了下來,高傲的看著陸慕言。
“我憑什么相信你。”
白露一聽,不好,竟然頂撞自己的大老板,這讓自己以后在公司里可怎么面對自己的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