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正好是假日,林深收拾收拾,一大早就走出了嵩陽學(xué)院,朝著煉器工會走去。
十方界中,所有的大型城市里都有煉器工會的存在,是一個獨立于城市與宗派之外的特殊機(jī)構(gòu),里面的一切工作人員都由煉器師擔(dān)當(dāng),由于其無與倫比的重要性,是任何勢力都不敢得罪的存在。
嵩陽城中的煉器工會,正好與林深所居住的地方相對,位于城東,從嵩陽學(xué)院出發(fā),沿著中央大道走了許久,才漸漸看到煉器工會那高大巍峨的建筑。
一路之上,各種靈氣飛梭奔馳而過,留下一道道噴涌而出的云氣,流光電掣一般,讓林深無比的艷羨;更有飛流云鬃馬,踏雪無塵鹿等諸多異獸牽引的豪車,更是富豪人家身份地位和財力的象征。
而一些真正的修真高手,則或是駕馭飛劍,或是騎乘靈鶴浮槎,于半空之上悠悠然而過,當(dāng)真是瀟灑萬分,更是讓人羨慕地吐血。
林深窮得要死,自然買不起任何靈氣飛梭,更養(yǎng)不起駿馬靈鹿,至于飛劍倒是有一柄,即:大黃……但只可惜這貨似乎并不是載人型號。
話說回來,大黃也不像是戰(zhàn)斗型號,那它到底有什么作用,林深也說不好。
反正,運個垃圾還是挺方便的。
那位說了,既然能運垃圾,那站個人也不是問題啊……
話是如此,問題是只能離地半尺的飛劍,而且銹跡斑斑,破爛不堪,速度慢得要死,還時不時地鬧毛病發(fā)脾氣,你讓林深蹲在上邊當(dāng)坐騎……就算以他這種老臉,也有點掛不住。
索性,他一路走了過去,直直穿梭了整條中央大道,美其名曰修行。
鍛體鍛體嘛,不鍛煉身體,怎么能提升修為?
“不愧是分布三千大千世界的煉器工會,還真是壯觀啊!”
林深望著巍峨聳立的煉器工會大門,不由地發(fā)出一聲感嘆,這里比起嵩陽學(xué)院,甚至是嵩陽城中央的主樓,都不遑多讓,論構(gòu)造之復(fù)雜,設(shè)計之精妙,甚至猶有過之。
不只是高,而且整個建筑之中不知道暗暗蘊(yùn)藏了多少符文、禁制乃至于陣法,繁復(fù)萬分,而又收斂于內(nèi),如果不是煉器大師根本無從察覺。
林深正醉心于觀察整棟建筑的構(gòu)造,卻見到門口擁擠的人群已經(jīng)開始發(fā)出陣陣喧嘩,大門豁然洞開,煉器工會正式向著他開啟。
“這個趙玉衡還真是名頭不小,居然會有這么多人來聽講座……”
林深還是覺得好像在哪里聽到過這個名字,然而還是沒有想起來,正要跟隨著人潮往里面走去,忽然就聽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林深?”
他聽到這聲音微微一愣,不過立刻就反應(yīng)了過來,回頭就看到一個瘦弱的少年,正一臉驚訝地望著自己。
“云聰?你怎么也在這里?”
這個名叫云聰?shù)纳倌辏亲约涸诙∽职酁閿?shù)不多……直白說就是唯一的朋友,他跟自己正好相反,理論課知識無與倫比,但自身修為卻只有鍛體境二重天,而且生性怯弱,是所有人欺負(fù)的對象,只有林深經(jīng)常關(guān)照他……當(dāng)然林深也從他那兒提高了許多理論課的成績。
“我來聽趙玉衡真人的講座啊!你怎么也突然對這種東西感興趣了,我還以為你只是個修煉狂人呢!”云聰走上前來,跟林深并肩而行,有些好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