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暈機(jī)還是宿醉我怎么會在這里”
言偉搖晃著腦袋努力回想剛才的事情,只覺得越想越頭疼,腦海中浮現(xiàn)的畫面支離破碎,一會兒是為救姐失手掉下懸崖,一會兒是遭遇猛虎墜落山崖。
為什么是這樣我為什么穿一身又餿又臭的古裝,頭上還挽著發(fā)髻。
文宓覺得有點(diǎn)頭疼,摸摸身上,衣服還在,沒有受傷。
唉,我為什么會奇怪自己的裝扮唉,我怎么記得自己是為救一個個奇奇怪怪的姑娘和奇怪的狗而掉下山崖的,那個大娘子真美。
唉,她為什么叫自己言偉我是文宓,不是言偉。言偉是誰
不對,我是言偉,不是文宓。
我確實(shí)是為救大姐掉下山崖的。為什么沒摔死反而換了一身古裝,為什么會記得自己是被猛虎追下了山崖文宓是誰
言偉使勁掐了掐虎口,疼,不是做夢。
唉,難道剛才是做夢
好像是,很離奇的夢,驚悚怪異,還有牛鬼蛇神。
對了,是有牛鬼蛇神,似乎看到了無常鬼。
這世上怎會有無常鬼言偉覺得自己要瘋了,自己怎么了是在哪里這地方黑乎乎沒有一點(diǎn)光亮,風(fēng)呼呼的吹,邊傳來陣陣?yán)坐Q,這是哪兒
咦不對呀,言偉蹲在地上抱著腦袋努力回憶,整理記憶碎片。
自己是在嶗山不錯,為什么腦子里會冒出不其山這名字自己剛才確實(shí)是從一個山崖上掉下來了,不對,我是死了。
是了,我死了。想起來了,我死了。
言偉突然覺得更凌亂了。
沒錯,我確實(shí)死了,死在一個夢里,一個很長很怪異的夢。
確切地,是死于失誤。
人的右手如果少了食指和中指是承受不住強(qiáng)大慣性的,抓不牢繩索,身上又沒有保命的安全繩,除了像斷線的風(fēng)箏般摔下山崖,沒別的結(jié)局。
為什么沒有一朵祥云把我拖住,哥剛剛英雄救美,哥是主角啊,咋就這樣干脆利落地摔死呢言偉抱怨著繼續(xù)整理碎片。
陡峭的崖壁上沒有祥云,只有頑強(qiáng)生長的樹木,這是不能擋住他的,他的身軀在枝杈間翻滾,被枝杈劃破衣服,割開皮肉,最后重重摔在崖底,死得這叫一個慘。
言偉在觸底的一瞬間感覺到眼前一片白光刺破黑暗,身上的疼痛感消失,然后就發(fā)現(xiàn)自己飄了起來。
原來這就是死亡的感覺。
在同樣的黑暗中,山還是山,草還是草,樹還是那些樹,別的什么都沒有,除了山地上多了他血肉模糊的尸體。
沒錯,他看到了他自己的尸體,骨碎筋斷,大字型躺在碎石間。
這真是夢一場啊,夢到自己被摔死,不吉利啊。
夢中的自己居然也是這般想,言偉繼續(xù)整理碎片。夢中的自己還抬起手給自己兩個巴掌,不疼,真傻。難道摔下懸崖也是夢,靈魂出竅看到自己的尸體也是夢夢中夢連環(huán)夢言偉繼續(xù)回憶。
是了,他是先送母老虎去機(jī)場,又打開外掛在怪物嘴下救出了大姐,然后很悲催地掉下山崖。
他看看周遭的環(huán)境,確實(shí)是在山崖下,荒山野嶺的只有他的軀殼和正昂著頭一臉好奇地打量著他的雪球。哦,就是這個雪球惹的禍,不然我不會掉下來。
鬧明白了前因后果,想到自己經(jīng)常做連續(xù)夢,言偉也懶得費(fèi)腦子糾結(jié)了,繼續(xù)回憶。
正在他跟雪球大眼瞪眼的時候,一道白光出現(xiàn),白光過后出現(xiàn)兩個人。
左邊那位身材高瘦,右邊那位身形矮胖,兩位都是赤腳長袍披著長披風(fēng)。
高瘦的那位臉色煞白,笑瞇瞇的,頭戴一頂高帽,上寫“一見生財(cái)”四個大字,手中舉著一根哭喪棒。矮胖的那位臉色黝黑,面無表情,頭頂高帽上有四個大字“下太平”,手持鎖鏈鐐銬。高個只是站在原地看著,矮胖子已抖開鎖鏈纏住言偉,拖倒在地。
就是他們,無常鬼,真夢到鬼了。不知道夢到了黑白無常是兇兆還是吉兆
“媽呀,見鬼了。”夢中的言偉怪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