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下手黑,但是也妥,從小到大數(shù)不清多少頓基本都是打在秦晰屁股上的,別的地方連個印子都不留。
無他,惟手熟爾。
而昨天晚上那趟直接又將人屁股給打腫了。
秦晰奔著十八去的一個小伙兒了,硬是被他哥按在沙發(fā)上用鞋底子臭屁股打得毫無反手之力,那是要多屈辱有多屈辱,關(guān)鍵是他還一頓糊涂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因為什么原因被打的。
小芳阿姨做好早飯,見秦晰還沒出房門,又去扣了扣秦晰的門:“多多啊,出來吃早飯了,可不敢把胃餓壞了。”
小芳阿姨從還是個小姑娘的時候就照顧他們兄弟兩個,十多年下來依舊是她照顧,已經(jīng)成了秦家自己家里人了。
秦晰扭捏了一會兒從里頭將房門擰開了,只不過是扶著屁股出來的。他屁股腫了還疼,昨天晚上只能趴著睡覺。
秦昭坐在餐桌旁喝粥,一雙長腿舒展在桌子下面,什么是人模狗樣要秦晰此刻腹誹,這就是人模狗樣
小芳阿姨看出不對來,上前關(guān)切地問:“這是怎么了,昨天摔著了”
秦晰委屈地和小芳阿姨告狀,伸手直指秦昭:“他給我打的”
一聽是給秦昭揍了,小芳阿姨的表情反而釋然了:“又干什么壞事兒了”
為啥就假定是他干了壞事秦晰聞言更委屈了,他昨天真的是被無緣無故打的啊
真是能把人氣哭了。
他憤憤走到餐桌旁端起早就晾在那兒的粥碗,骨碌碌將一碗白粥喝了,又吭哧吭哧帶著氣余光盯著秦昭吃了兩個包子,然后走到沙發(fā)旁邊拿起游戲手柄開始站著打游戲。
結(jié)果就連游戲也欺負(fù)人,秦晰玩了一個三連敗,他又將游戲手柄扔到沙發(fā)角落里。然后終于憋不住向秦昭發(fā)問了。
“你昨天到底為什么打我啊,是不是酒喝多了喝糊涂了”
秦晰心想,你這個做大哥的但凡有一點良知就該過來和我道個歉。
秦昭將視線轉(zhuǎn)向他:“昨天晚上我是喝醉了,不是聾了,你昨天和天天說了什么你自己沒數(shù)嗎”
“我說什么了”秦晰平時話嘮成精但忘性也大,完全忘了昨天和林天天有說過什么特別要緊的事兒了。
秦昭站起身向秦晰走去。
秦晰有點慌,往后退了兩步,等秦昭走到他面前,他才慌兮兮地說:“我告訴你啊,過兩天爸媽可就回來了,你要是現(xiàn)在再打我,我真的要和他們說了,不,我要去報警你家暴了”
“你昨天和天天的什么以為我真沒聽見”秦昭說。
秦晰的腦回路終于通了,這么一說起來他的確有點心虛,可是轉(zhuǎn)念他又覺得自己有道理。
“我是合理懷疑大膽假設(shè)”秦晰往后退了兩步,到底心虛,“那什么,反正我就是和天天說了,又沒和別人瞎說。”
關(guān)鍵就是你和天天瞎胡說八道。
“和天天說還不夠嚴(yán)重嗎”秦昭覺得自己手又癢了。
秦晰一溜煙跑到門口,虎了吧唧地甩下一句:“反正你又不跟天天談對象,知道又怕啥。”
說完開門就跑,直接跑到對門林天天家里去了,將秦昭小氣打人的事情又渲染了一遍。
待到要吃午飯的功夫,小芳阿姨過來叫人。
“多多,吃飯去了,天天也一起過去吃。”
秦晰也拉著他:“你一塊兒過去吧,我哥看見你就不太好意思兇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