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期末考,遲榆都快忘了遇見人形外掛這件事了。
大四上學期已經結束,遲榆的宿舍已經沒人了。
她的室友該實習的實習,該準備拿考研成績的拿成績,就她一個人無所事事。
宿舍空空蕩蕩,曾經堆滿物品的角落已經被室友帶走,只遲榆一人待在宿舍不想離開。
直到拖到了宿舍封樓,遲榆才戀戀不舍的回了家。
因為她家條條例例,就有一條寫著
在家禁止玩電腦。
因為有遲榆和遲先生在家開黑玩英雄聯(lián)盟不小心無視了齊女士,最后被齊女士數落了一個暑假的慘痛經歷。
后來齊女士勒令,只要她在家,決不允許在電腦上玩游戲,就算掃雷都不行。
于是,在家里賴著玩了兩天手機的遲榆,終于被齊女士從沙發(fā)上拎了起來。
遲榆穿著粉色珊瑚絨睡衣,半躺在沙發(fā)上,一只手拿著牛奶,另一只手靈活的在手機屏幕上滑動著。
齊女士瞧著在家懶的不行的遲榆,嘆息:“媽媽最近給你找了個實習工作,和你專業(yè)挺接近的。”
“還找了個關照你的人,大你一屆的學長,等改天你爸回來就帶你去見見人家。”
遲榆眼睛一抬,退出剛剛買了精力瓶的開心消消樂。
她對實習這事兒一點都不熱衷:“媽你再讓我玩一個學期吧。”
“真的,你相信我,大四一畢業(yè)我肯定乖乖的上班”
遲榆不知從小做過多少這樣的保證,齊女士一點兒也不信。
她雙手叉腰,怒瞪遲榆:“你爸不在,你覺得我會信嗎”
遲先生也就是遲榆父親遲顯庭,是遲家最沒有地位的一個,遲榆緊追其后。
她們家最有發(fā)言權的便是遲榆面前插著腰的齊女士。
遲顯庭從小寵遲榆不得了,硬是一點兒苦都不讓她受。
本來大四上學期就該實習是遲榆,迷上了絕地求生,甚至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
遲榆舍不得離開電腦,只得趁著齊女士不在,在遲父面前撒嬌。
遲父顯然受不了寶貝女兒可憐兮兮的模樣,咬著牙在齊女士的死亡注視下,強勢決定讓寶貝女兒再玩一個學期。
前幾天
遲父談生意去了外省,還要一個多星期才能回家。
唯一能給遲榆打掩護的遲爸爸不在了,她的戰(zhàn)斗力一下就降了一半。
“媽”遲榆抱著齊女士的手臂撒嬌,“你看快過年了,讓你寶貝女兒再在家里玩玩吧。”
自小遲榆就對撒嬌很有經驗:“今年是遲遲寶寶最后一年拿壓歲錢了,就可憐可憐她吧。”
遲家歷來有個傳統(tǒng),工作了就沒有壓歲錢,遲榆這一實習,壓歲錢也只能打水漂了。
齊女士不為所動:“不行,你媽已經和別人說好了。”
遲榆懨耷耷地垂下腦袋。
鬢邊一縷頭發(fā)垂下,擋住眼眸,嘴唇微嘟,看起來可憐極了。
齊女士雖然在家一直是唱黑臉的,但誰不寵女兒呀,瞧見遲榆這模樣,雖然知道她是裝的,但齊女士還是有些不忍:“如果你去呢,壓歲錢照樣給,還給你翻倍。”
話音剛落,剛剛還懨懨的遲榆,立馬直起身,眼睛亮亮,仿佛剛剛懨耷耷的不是她似的:“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