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晶屏上出現(xiàn)一個面容俏麗的女子,剪裁修身的紅色風(fēng)衣,及腰直發(fā),10寸尖頭高跟鞋,背影纖纖動人,右手把額頭的碎
發(fā)挽到耳后,手腕上的迪通拿反射著細碎的陽光,站在水藍街的盡頭,時而低頭看表,時而心不在焉的左右張望,似乎在等待著什么.....不多時,戴著口罩,墨鏡,鴨舌帽的高個子男人朝她走來,全副武裝的遮擋以及高壯的外形引得旁人側(cè)目,兩人始終相隔一米,不近不遠,相繼走近萬水瀾庭....
現(xiàn)在并沒有什么不合適的舉動行為,下一秒視頻切換到萬水瀾庭的走廊:鎏金的走廊橫梁倒映著男女熱切激文的畫面,兩瓣唇相互用力的吮.吸,厚實有力的右手慢慢的揉捏著女子的隆起,一下一下的玩弄著,左手游向女子的纖腰,翹.臀,先是捏了捏,然后又拍了兩下,女子嬌笑著,兩人停了下來,相擁著進入房間。
畫面到此結(jié)束,現(xiàn)場開始躁動起來,一會看看畫面上的女子,一會又看看臺下的白蓉兒,“哎呀呀,這妞是不錯,就是穿的有點多,好戲怎么這么快就結(jié)束了,太不合適了吧?南助理?”臺下的紳士們現(xiàn)在都變成了雄性動物,香艷的那些畫面促使著荷爾蒙分泌,挑起了男性最原始的欲望,開著葷腔,摩拳擦掌,紅潤的臉,精明的臉。
白蓉兒的臉蹭的一下就白了,目光躲避著眾人,穿著10寸的高跟鞋還險些站不穩(wěn),身體微晃,幸好旁邊有扶手。
“媽媽,屏幕上的漂亮姐姐和她長得好像啊。”小男孩用手指了指白蓉兒。“別亂指,人長得漂亮也只是一層皮囊,金絮其外敗絮其中而已,你長大了找媳婦,一定不能只看臉,心同樣也很重要的。”小男孩的媽媽握著兒子那根指過白蓉兒的手指,用紙巾輕輕的擦了擦,然后扔到了旁邊的紙簍。
白蓉兒看著眼前的一幕幕,胃里翻江倒海的酸水,心里波濤洶涌的苦水,“他們怎么會有這么詳細的畫面,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哪里出了錯。”右手捂著胸口,手腕上的名表閃著并不低調(diào)的光。
“寰宇哥哥,如果不想負責(zé),直接告訴我,請不要找一個與我外貌身材相近的人侮辱我。”白蓉兒不甘心的扯著慌,像屠宰場待宰的羔羊一樣開始哀嚎,捶胸頓足,高跟鞋在地板上發(fā)出噠噠噠脆麗刺耳的響。
“我每天要處理簽單,合同,談判,沒空和你一個女人玩游戲,你右手手腕的迪通拿,確實不錯啊,看來你確實很喜歡這塊表,一個月了,都沒有換新表。”南寰宇銳利的眼神凝視著白蓉兒,不帶有一絲絲情緒,這也許是南寰宇第一次仔細打量這個一直糾纏著自己的女人,10寸的尖頭細高跟,裹胸黑色長裙勾勒出飽滿的胸部,香奈兒的小羊皮紅唇,妝容得體精致,頭發(fā)梳的一絲不茍,看著她就和看著一直運作的計算機一樣,讓人覺得心累,費腦,一點也沒有蘭歡妤身上那種另人想靠近的居家幸福感。
“沒錯,深棕色的皮帶,湖藍色的表盤,寶藍石水晶玻璃,最小號的男款,白女士,你一個俏麗的女子為何會這么鐘愛男款表呢,視頻里的女子和你帶的手表真是一模一樣啊。”大廳里做手表生意的男士譏笑的問著白蓉兒。
白蓉兒此刻是背腹受敵,不僅南寰宇拿出各種證據(jù),周圍的看客,也不停的添油加醋,指指點點。男人們恨不得白家的股票開始大跌,女人們恨不得拿刀子在白蓉兒臉上劃幾道口子。現(xiàn)在她終于能夠體會,“墻倒眾人推,破鼓萬人捶”跌落底層,每個人都想奮力的踩一腳,吐一口痰,再插一把刀,看著你鮮血淋漓的樣子,然后不停的拍手叫好。她掃視一圈,大廳里都是衣著光鮮,精心打扮的人,臉上戴著面具,一切的小心思,微表情,都藏在面具背后。
“在這個圈子里就是如此,爬到高處,萬人捧;跌落低谷,眾人踩,就是這么現(xiàn)實。高處不勝寒,處在頂層的人有任何風(fēng)吹草動,下面都會有山呼海應(yīng)的變化,一切行為舉止都要小心算計,步步為營。現(xiàn)在人人恨不得白家敗落,我白蓉兒身敗名裂,不能指望別人出手相助,只能自救。”白蓉兒的手指不停在摩擦著旁邊的扶梯,思考著脫身的辦法。“事情鬧到如此地步,起因是為情,為南寰宇,那何不把自己塑造出為情所困的女子?為愛癡狂的弱者?演一出悲情戲,先躲過這一風(fēng)頭,蘭歡妤,來日方長,我們的賬慢慢算!”白蓉兒惡狠狠的咬著牙齒,打算背水一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