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緊緊握著電話,一邊扯過外套就沖下樓往劉軍家趕,我沒有敢掛斷電話,生怕錯過那邊的一點聲響。
心里面亂糟糟的,老李肯定出事了我?guī)缀跗磷『粑渎犞娫挘睦锩鎱s想著老李在電話里說的話。
有鬼老李那個人一直是堅定的唯物主義擁護者,怎么突然迷信開了那老李到底看見什么了
我剛打開車門,就聽見那邊有一陣粗重的喘息,手機隨后發(fā)出刺耳的摩擦聲然后靜了兩秒,一下子被掛斷了。我心里又是一沉。
有人那邊有其他人
而且我有很強的預感,很可能,那個人是兇手依著兇手以往心狠手辣的樣子,如果兇手真在那兒,老李恐怕兇多吉少我心里一揪,腳下狠狠踩了踩油門。
一路上我都回想著電話那頭的聲音,絲毫沒有得到什么線索。很快就到了劉軍家樓下。我一眼就看見老李車停在下面,我謹慎的走過去,眼睛來回瞟著周圍。
很快接近了車子,我透過車窗向里看,車里面沒有人,副駕駛上還有吃剩東西的包裝袋。我動了動車的把手,是鎖著的,說明老李當時是鎖了車才離開的,應該不是被人直接從車里弄出來,是自己出來的。
所以老李在上樓之前是沒事的。
我抬頭看了眼劉軍家的窗口,吸了口氣,一步并作兩步的上去,在劉軍家下邊的半截樓梯上停下來,掏出槍緊緊貼著墻壁,我屏住呼吸,輕手輕腳的走上去。
劉軍家還是半掩著門,里頭安安靜靜的,只有電視的嘈雜聲音傳出來。我走上去推開門,拿槍指著里面轉了一圈,竟然一個人影都沒有連劉軍都不見人影從窗戶往外看了看,也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
我心里陰沉沉的,掏出手機給隊長打電話,報告了一下情況,然后說找不見老李和劉軍了。
我收了手機正準備再查看一下劉軍家。這是突然聽見臥室里面?zhèn)鱽砀O窸窣窣的聲響,而原本開著的臥室門,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關上了我竟然一點聲響都沒有聽見
我頓時緊繃起來,迅速掏出槍指著臥室,屋里有人我把屋子的大門一下子鎖上,這樣我還有可能發(fā)現(xiàn)什么情況,迅速的靠近臥室,手轉了轉門把手發(fā)現(xiàn)竟然鎖上了我心里又是一沉,趕忙后退了兩步狠狠的把門撞開。
門吱呀一聲開了,屋子里面不大,我很快就確定出來沒人。
這時候窸窸窣窣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我猛地一扭頭,發(fā)現(xiàn)聲音是從我身后的柜子里面?zhèn)鞒鰜淼摹N倚睦镆活潱褡由厦媸且粋€大的鎖子,上面已經銹掉了,不像是打開過的樣子。我腦子里驀地冒出來老李低沉顫抖帶著恐懼的聲音說有鬼。
隨即的搖了搖頭否定那種說法,心里有點發(fā)憷但是大著膽子走過去,找東西把鎖子敲開。我深吸了一口氣,猛地拉開柜子門,一股惡臭從里面?zhèn)鞒鰜恚胰滩蛔”镒狻?
里面有個人頭只有人頭
臉頰緊貼著柜子的底部,五官面對著我露出詭異的笑容,眼睛無神的緊緊盯著我,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心臟被擰了一下。有一種不明的液體順著柜子流出來。
我把柜子完全的打開,稍微緩了緩才發(fā)現(xiàn)又是蠟像剛剛光線太暗顯得格外的逼真,我松了口氣,上前想把蠟像拉出來,手碰到蠟像的時候竟然是溫熱的
不對,這是人。
我心里一驚,趕忙使勁把人拖出來,剛剛由于衣服的遮擋我只看得到頭,拖出來才發(fā)現(xiàn)整個人的身體以一種極其扭曲的姿勢塞在柜子里,那種雙手合十在胸前,順著看下去雙腿是跪著的姿勢。又是這個姿勢
這個時候那個人抽搐了一下,我一下子反應過來,扭頭把那個人臉上的蠟像扒了下來,那個人的臉已經變成青紫的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竟然是劉軍
我緊緊的皺著眉頭,兇手想要殺人滅口如果我再晚一些,說不定劉軍現(xiàn)在已經是一具尸體了
這時候劉軍眼睛瞟到我手里的蠟像,整個人一顫,瘋了一樣的躲開,嘶啞的聲音大叫著:“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乖乖的,我是乖乖的”
聽見劉軍的話我又不禁皺起眉頭,什么意思,乖乖的這么說劉軍或許知道些什么
這時候門外傳來腳步聲,然后門一下子被踹開,我驚了一下,趕忙的走出去,是隊長帶著人進來了。
我松了口氣,和隊長解釋了來龍去脈,然后把那個蠟像當做證據(jù)收起來,然后又和隊長說了劉軍可能知道什么而且受到驚嚇,建議送到醫(yī)院治療,并且派人監(jiān)視保護。
隊長很快就點頭同意了,然后找人把劉軍送往醫(yī)院,我則在屋子里面繼續(xù)看看能不能發(fā)現(xiàn)什么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