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十九,宜嫁娶。
蕭月看著臺下雜亂的人群,將捏在掌心里的那張黃歷撕成了碎片。
陸家獨(dú)子和蕭家千金的婚禮,轟動全城,而轟動的原因卻不是婚禮有多么的盛大,而是她的丈夫逃婚了。
十分鐘前,她滿心歡喜的等待交換戒指的那一刻,陸溫澤手機(jī)響起,他臉色大變的接了個電話,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只留下她和一屋子的賓客還有咄咄逼人的媒體。
能讓陸溫澤這樣不分場合的人只有一個,江楠。
他走得決絕,一句話也沒有交代,舉著閃光燈的記者瘋狂的涌了上來,將蕭月圍在舞臺中央,形成了一張密不透風(fēng)的網(wǎng),讓她幾乎透不過氣來。
“蕭小姐,請問陸總裁在大婚當(dāng)日,棄你而去,其中是否另有隱情”
“聽聞陸總裁在和你結(jié)婚之前,已經(jīng)有心上人,所以蕭小姐是第三者上位嗎”
頭頂上的聚光燈耀眼得讓人睜不開眼睛,咔擦咔擦不斷閃動的快門聲幾乎震破她的耳膜。
如果可以,她也想問問陸溫澤,為什么要這樣殘忍的對待她。
不遠(yuǎn)處巨大的相框上,她和陸溫澤的結(jié)婚照不知被誰潑了紅酒,暗紅的液體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像是刺目的鮮血。
她的笑僵在臉上,陸溫澤俊朗的眉眼不怒自威,從來沒有一個人拍婚紗照會是這樣嚴(yán)肅的表情,既然這張照片本來就不好看,毀了也就毀了。
在他挽手和她走進(jìn)禮堂時,她的腦海里已經(jīng)和他過完了一生,她會愛他,呵護(hù)他,做他身后甩不掉的影子。
即便,他不愛她。